“儿子！儿子？”
见秦墨始终没反应，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于芬赶紧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听到这个称呼，秦墨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这两个字在寻常家庭中，应该是一句再稀松平常不过的。
可在他们家里，却从未听过！
二十多年了，这是第一次！
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心里不是温暖，而是一阵寒颤！
“说吧！你们两个来的目的是什么！”
秦墨冷声询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两口子绝对不是来跟自己道歉这么简单！
他们也不会道歉。
不只是自己。
就连邻居、路人都是一样。
只要发生矛盾，那一定是别人的错！
“小墨，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做爸妈的来看看儿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能有什么目的？”
秦成文装的十分和蔼，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平稳。
这是秦墨第一次见他这么说话。
从前来找爷爷要钱，不是咆哮就是骂，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难道是年纪大了，为以后养老做考虑？
怕将来没人养，现在来打好关系？
然而，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中闪现一秒就烟消云散。
因为根本不可能！
如果真的在为养老做考虑，上次秦成文就不会到这来大闹！
前前后后加起来都没有两个月！
“你们已经看到了！我现在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秦墨站在门口，朝门外努了努嘴。
他们不是不说吗？
那就回去吧。
看他们沉不沉得住气！
“别，别，别啊！儿子，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怎么刚来就要赶我们走呢？”
秦成文倒是没怎么着，于芬倒是先急了。
“是啊！我们母子有三四年没见了吧？上次见面好像还是我高中毕业，考大学的那年！”
秦墨嗤笑。
高考结束，连成绩都没出，这夫妻俩就已经把酒席都备好了。
通知他个时间地点，让他配合上台讲了两句话，连饭都没留他吃，就把他打发走！
一气之下，索性大学也不去了，正好省下学费，给爷爷减轻压力！
“呵呵！妈这不也是忙嘛！”
秦墨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懂？
尴尬的笑了一下，找了个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忙……？”
秦墨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心情的稳定，“是忙！一个忙着喝酒，一个忙着打麻将！”
“你……”
秦成文被这句话激怒，刚要伸手，就被于芬拦了下来。
同时，还不断朝他使着眼色！
“那个……小墨啊！妈已经不打麻将了，早就不玩了！”
“怎么？上次收的礼金都花完了？”
秦墨的一句话，于芬脸上的尬笑顿时凝固。
抿了抿嘴唇，继续装笑，“呵呵，哪有什么礼金啊！咱家那些亲戚你还不知道吗？一个个都没什么大出息，穷的叮当响！恨不得拿一百块钱出来，全家五口去吃饭！根本没剩钱！”
为了摆脱这个尴尬的话题，话锋一转，“儿子啊，我听说你有女朋友了？已经处了好几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趁我结婚，再收一次礼？”
秦墨毫不留情的反问。
“不是，不是！妈这不是关心你嘛！”
于芬赶紧解释。
“关心我？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的话，应该早就知道我已经分手！如果你关心我，不可能现在才来看我！甚至连爷爷去世你们都没出现！”
秦墨越说越生气，已经不想再跟这两口子装下去了。
“你爷爷死关我什么事？难道他还想长生不老吗？”
秦成文是真装不下去了，指着他的鼻子开始咆哮，于芬拦都拦不住。
“儿子啊，你爸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呵呵！”
无论于芬怎么解释，秦墨都不可能相信。
好歹也认识二十多年了，秦成文是个什么尿性他能不知道？
“行了，赶紧说吧，这次过来到底什么意思？不说的话，我可就去睡觉了！”
这夫妻俩说的话，秦墨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小的时候对他都没感情，这个时候一口一个儿子的叫，说没目的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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