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心，高高悬起，紧张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霍辞轻哂一笑，他突然逼近我，紧贴着我的背，低沉出声，“怎么？害怕被他听见？”
“霍总，难道不是你安排我去他身边的吗？”我故作平静，小声回道。
明明是他安排我去闻韶身边，现下又是什么意思？
要是闻韶撞见我和霍辞在更衣室，又怎么可能会深度相信我。
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从闻韶那里得到霍辞想要的东西。
“别动。”
霍辞紧压着我，我的脸贴在了门背后。
他的大掌，一只掐在我的腰间，另外一只则是在帮我解开缠绕的头发。
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可每每呼吸，我的鼻子里都会钻进霍辞的气味。
而这气味，对我而言，是一种刺激。
内心本就不平静，眼下更是如微微泛起涟漪的湖泊中，被丢进了巨大的石头。
我已经屏住呼吸了，可霍辞的手指，时不时地就会碰上我脖颈间的皮肤，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淡定自若。
他似乎是故意的，当察觉到我似乎格外敏感时，他还故意将指腹贴近了我的皮肤。
我的皮肤，本就冰凉，而他的手指间，是滚烫的……
冷与热相贴，我的肌肤也发烫起来。
“你……你可以松开我吗？”我尝试着开口，只希望霍辞能够起开。
我怕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因为我手上原本已经有些淡化的瘢痕，此刻却是格外的鲜红。
那些沉寂的虫子，明显就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我微微张开口，低喘着气。
可偏偏这喘息的声音，令人听起来，格外的暧昧。
明明我和霍辞，眼下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什么都做完了似的。
我听见了霍辞为我拉拉链的声音。
正当我以为他准备松开我时，霍辞却突然将他的脑袋，埋在了我的脖颈间。
他凉薄的唇，贴在了我脖颈跳动的位置。
我的心，扑通跳个不停。
有一刹那，我怀疑心脏要跳出来。
他……他想干什么？
霍辞不是没有发病吗？为什么会与我这么亲近？
难道他就不怕他的白月光吃醋吗？
我深呼吸着，试图调整自己。
但霍辞在蛊惑我，我终归是逃离不了。
滚热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往下冒。
一点接着一点。
“你……”
当察觉到霍辞的唇舌，竟然……
我整个人紧绷起来。
身体里的虫子，在叫嚣着，翻滚着。
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了。
紧咬着唇瓣，我试图用嘴唇上的疼意，来保持头脑的清醒。
但很显然，根本没有什么用。
“大少爷……”我习惯性地喊他。
霍辞单手掐住我的下颌，一用力，迫使我扭头看向他。
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多了红色的血痕。
见状，我惊了惊。
所以……他发作了吗？
“秦念……”闻韶就站在门外，他在敲门。
我一听，心慌地应道，“闻少，这件衣服不大适合我，你可以再去拿一条给我吗？”
嘶——
我才刚说完话，腰上便传来了疼痛。
霍辞竟然用手扭我腰窝处的肉。
“你怎么了？”
闻韶突然问我。
我吓得以为他已经听见了我和霍辞的动静，连忙接话，“没什么。”
门外簌簌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立马抬眸看向霍辞，几乎恳求地开口，“你可以松开我吗？”
霍辞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眼神一凛，二话不说便直接低下头。
他一口咬住我的唇瓣，几乎是生吞活剥。
不给我呼吸喘气的机会，更不给我反应的时间。
辗转碾磨，啃咬吞噬。
他从一开始的亲吻，逐渐转化为发泄。
我的唇珠，被他硬扯着。
一时间，我疼得忍不住发出声音。
但偏偏我的唇，被他吞没，所以声音自然也被他淹没了。
因为要呼吸，所以我不得不张开口。
而这也给了霍辞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横冲直撞，将我的牙齿撞得生疼。
但我也没有任由他胡来，当感觉到了他的唇舌时，我直接用力一咬。
血腥味，充斥着彼此的口腔。
我并未觉得难闻，反而有些喜欢。
确切来说，是身体里的那些虫子格外喜欢。
当血腥味通过唇，传递到我的嘴里时，我分明感受到身体在变得滚烫。
霍辞离开了我的唇，但他并没有松开我，而是将手横亘在我的脖颈前。
他低眸，紧盯着我。
“呵。”霍辞冷笑一声，他的嘴上沾着血，更增添了几分诱惑。
此刻的他，就像是暗夜里的吸血鬼。
而我是颤颤巍巍的猎物。
“大少爷，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了一句。
霍辞闻言，勾唇一笑，“怎么？你这是希望我发病，还是希望我不发病？”
我有些听不懂霍辞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我希望还是不希望？
他的样子，似乎看起来有些糟糕。
但按照他能够清醒问出问题的样子，并不像是发病的样子。
呼——
我喘着气，下意识的问道，“之前你中的毒，好了吗？”
毕竟陈璇将我骗去霍正野那里拿解药，可是提过霍辞好像中了毒。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种毒，原本是下给我的，却被霍辞引到了他的身上。
霍辞直直地盯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目光，就像是烈焰，盯得我浑身就像是着火。
我不得不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好获得湿润的感觉。
但嗓子眼，已经干得快要裂开。
眼下，真正像吸血鬼的人，不是霍辞，反倒是变成了我。
因为盯着霍辞的喉结，我竟然有一种想要啃咬上去的冲动。
我不断地吞咽着口水，随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砰——
哪知，霍辞却是一下伸手，绕至了我的身后，将我往他的怀中揽去。
“秦念，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霍辞低声警告，“除了当我的棋子之外，你还是我的药引。”
我听得恍惚，但霍辞却看不惯我发愣的样子。
他用力一捏，迫使我仰起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时，我只觉霍辞的眼神有些复杂。
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自己的身份，我当然知道，又怎么敢忘记？
“大少爷，你放心。”我虚弱地出声，“我不会弄混自己的身份。”
霍辞却仍然不满，他骤然低头，又往我左边的脖颈位置，狠咬了一口。
我甚至都能够感觉到他的牙齿，将我皮肤给咬破的动静。
明明很疼，可我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够强忍着。
霍辞将我的皮肉咬破之后，还故意吮了一口。
一时间，又疼又痒的感觉袭来。
我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了。
愣愣地抬头，可我的唇，却擦在了霍辞的下颌处。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做的，但在霍辞看来，我的动作，完全就是诱惑他的意思。
因为我已经听见了他轻哂，“秦念，你对闻韶，也是这样的？”
闻言，我只觉一种羞辱感，自心中往上涌。
我的眼眶酸胀得厉害，头也跟着发胀。
紧咬着唇，我不满地望着霍辞，“所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下贱吗？”
为了钱，我什么都可以做吗？
可我明明，清清白白过了二十几年，是遇到霍辞之后，我平静的人生才彻底被摧毁的。
他明明是“罪魁祸首”，眼下却以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来质问我。
我不该哭的。
可仍然憋不住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肩膀，都因为哭泣而抽搐。
霍辞原本搭在我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我的脊背。
他似乎在轻拍着我的面，一下接着一下。
我怨怒地开口，“大少爷，你放心。我会尽快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希望到时候你能够还我自由。”
与其痛苦地生活在霍辞身边，将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倒不如……
“呵。”霍辞掐住我的下颌，他的眼神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变得冷冽。
他盯着我时，我都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冻成冰块。
“想要自由？”霍辞冷飕飕地开口，“作为一枚棋子，你何时能拥有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