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他老子能想到的,他们也能,大意了!
这些老鳖孙,腿脚真特么的利索!
他不是没想过去抢,可是,他们二十几个人,他们家就几个人。别看都是老东西,常年劳作,身子骨并不差,说不定单挑,他一个都打不过。
所以,抢,心里想想就好。
这可咋整?回去得被老爹敲死。
他拉着长死人脸,看着老爹,欲哭无泪,“爹,缸和盆都被那群老东西拿完了,而且他们正在打水!”
夏老头脸色煞白,造孽呀!这三个王八犊子,年轻力壮的,却连几个老头子都抢不过,要他们,还能干嘛?
他真的好想好想揍大儿子一顿。可是,打人要力气,废了力气肚子更会饿,他舍不得浪费一点点精力。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已经死了的能干的二儿子,力气大,武力值也强。还有二儿媳妇,也是个干活多,吃饭少,叫得动的主。
就是夏宁丫头,瞧着瘦弱,也比老大媳妇和福喜能干。
唉,要是他们都在该多好,现在家里,绝不会是现在这个境地。
粮食老二会想办法,水,他们母女也早早就会去挑,囤的足足的。
他只要好吃好喝的,好好养着身体,啥都不用愁。
可惜啊,全死了!
自从老二死了,家里就再没了进项。都是靠他以前挣的在维持。
而夏宁呢,虽然没死,却对他们有误会,有怨恨,不肯认他们,早早离了家,现在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留下的呢?他又瞅了一眼疼爱几十年的大儿子,心里堵得慌。
废物,老大一家,一个个的全是废物!
白瞎了他几十年的粮食!
夏老头陷入深深的懊悔,和对小儿子小儿媳极致的怀念中,难以自拔。
他决定,明天,就去给儿子,儿媳妇,扫扫墓。
十来年了,他从未踏足过那片坟地,是该去好好看看他们了,希望他们在地下,保佑老夏家逢凶化吉,度过这场灾难……
夏宁一点没感觉到夏老头对她的思念,她们现在,已经追上了最早一批逃荒的人。
这些人,虽然也瘦也憔悴,可大多都是马车,骡车,装备齐全。就算是腿着走的普通百姓,也都是板车上,装了不少的家当。
跟他们一起,她的骡车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到点,大家停下,全都拿出锅灶,准备做饭。
哎呦喂,这才是逃难该有的生活。后面那些灾民,简直了。她就是喂骡子喝口水,一个个眼睛都睁的像驼铃,好像她干了啥大逆不道的事一样。更多的人,盯着水桶,恨不得下一刻就上来和骡子抢水喝。
吓得她后来喂水喂草都只能避着人,和他们吃饭一个样,偷偷的。
“你在干啥?小孽障,这是你能吃的吗?赶紧滚一边去!”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有个穿着富贵的妇人,边尖叫边上手推前面的小男孩。
孩子哪怕被推倒在地,手里紧紧攥着一小块饼子,不撒手。
夏宁看了一眼那个妇人,就算穿着绫罗绸缎,脸上的刻薄也让人忽略不了。
看男孩不肯把饼子交出来,妇人抬手想打人。
“夫人,对不住,他错了,还您,还您!”
另一个瘦弱,衣衫破烂的女人冲上去,挡下了落在孩子脸上的巴掌,跪下,求饶道。
说着还使劲掰开孩子的手,把饼子递回去。
对方没有接,直接扔在地上,踩了几脚。被贱人握过的,她才不要吃。直到饼子踩得稀碎,她才收住脚。
“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该你们奢望的,最好连想都别想。今晚,你们的晚饭没有了。”鄙夷的看了眼跪着的人,啐了一口方才离开。
女人搂着孩子,看着地上的饼子屑,心里针扎一样疼。
她很想捡回来,可是她知道,就算是碎末,对方也不会给他们吃的。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做饭去!”
其他人本能的瑟缩一下,鸟兽散,手里忙碌着。
天灾逃荒,仆人几乎全部被舍弃,只留下几个身手好的护卫。老爷也已经病倒了,只有她们几个妾室夫人还留着。她们知道夫人留下她们只为了磋磨她们,为了有人伺候她。
可这又怎样,跟着她,有口野菜汤喝,她们若是离开,哪都是旱灾,没两天就要渴死,饿死。
“娘!你生病了,我想让你吃点好的。”小男孩舔着干裂的唇角,担心的看着面前脸色灰白的母亲。
“娘不饿,不饿,你以后别再干这种事,大夫人万一抛下咱们,我们只能等死!”
女人眼泪落下,紧紧搂着孩子。
“可是……”
姜毅耳朵好,给夏宁来了个现场直播。
末了,还吐槽道:“那女人身上的衣裳都黑了,估计从来没洗过。身上一股味,我在这都能闻到,不知道她到底得瑟个啥?”
夏宁被他逗乐了,这时候,谁不是馊的?
天热没水,就他们这样,还有两辆马车的,都是大富豪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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