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伸出大拇指,伤口对着刘大能,“刘叔,敞亮人儿,大侄子先谢谢你了,麻烦您上上心,很急。”
何富英和马红梅被挡住视线,看不到马林和刘大能的交锋,没想到刘大能这么好说话,心里也松了口气。
本打算回家让马金成过来说红漆的事,哪有出嫁用黑漆的,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现场撒泼闹事。
松了一口气,几人对刘大能表达感谢,走到院里马林抱起地上腰粗的木头,竖起四米高。
“嘿哟,嘿哟。”生生砸进土里一尺,拍拍身上的土,“刘叔,我帮你立起来,正直高大,堂堂正正,就像刘叔一样让人肃然起敬。”
刘大能借着喝茶掩盖眼神,暗骂马林王八羔子,这是不放心他,耍把子力气还用话点他呢。
马金成那窝囊样,儿子这么强,今天这事儿自己踢到石头,他认栽。最后,马林总归给他留了脸面,没让他下不来台
以后慢慢处吧,手艺人走四方吃八方,结缘不结仇,低头抬头,活着才有盼头。
约好半个月过来验货,等马林四人走后,刘大能媳妇回来。
看在院子里立起来的木头,“当家的,木头立起来嘎哈,你爬梯子修理啊。”
刘大能一拍脑门,马林这一手让他当时光顾着震惊了,忘了让大林把木头放下来。
两口子累一身汗,四米高的木头砸到地上,还把鸡窝砸塌一块,大能媳妇骂他嘚瑟的找罪受。
刘大能回到木工房,踢了一脚黑漆箱子,自己可不就嘚瑟的欺负马家娘们孩子没见识,被马林那牲口反要挟,纯属找罪受。
马红梅看了马林好几眼,刚才弟弟做啥她没瞧见,但是刘大能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害怕,她可是全程观察到。
虽然不懂家具,但是新旧还是能看出来,刷了黑漆也能看到使用过的痕迹,她跟母亲一个心思,打算回家找父亲来交涉。
自己这弟弟,以前爱打架会打架,力气大个子高,脑子一根筋儿,能动手不动脑,用关外话说这人虎吵吵的。
今天跟刘大能过招,让大能叔吃个哑巴亏,还没当场撕破脸。
跟肖知青也不黏糊了,人一下长大了呢,臭弟弟。
马冬梅拉着马林走在后面,用手半掩着嘴,“哥,你今天嘎哈了,把大能叔都震住了。”
“讲道理,刘叔觉得我讲的有道理,听取我的建议进行修改,证明刘叔这人广纳良谏,心胸宽广。”
心里默默补上一句,用拳头讲道理无往不利。
“你又哄我,哥,你今天讲话咋文绉绉的,像个秀才。”
“你哥我读到初二呢,搁在古代那也是童生。”
“嘁~”
回去路上买了块冻豆腐,赶集时候可以不用豆腐票,拿黄豆换也行。
马林让母亲买点骨头棒子,炖冻豆腐好吃。光溜溜的棒骨8分一斤,两根大棒骨4毛7。
马冬梅路上就分开回家,这年月别人家做荤腥别凑上去。虽说72年物资比往年要好,镇上也没谁家随便买骨头吃。
马林也没留她,再有几年市场繁荣,他会带着冬梅一起挣钱。
洗干净斧头,直接在院外面劈开大棒骨,回屋用压力井的水泡骨头,水缸里留的灵泉水留着烧水煮饭。
何富英娘俩把冻豆腐扔水里化冻,泡了一大把粉条,又拿了一颗白菜用手掰成块。
焯过棒骨的水没倒,拿出干菜泡里面,看出何富英的疑问,“晚上弄个干菜汤,秋天多喝这个嗓子不干。”
何富英眼睛笑得弯起来,今个儿啥好日子,儿子给了她这么多惊喜,看来对肖知青真的放下了,跟刘大能面前还占个理。
儿子,长大了呢。
马金成穿着蓝色假军大衣(棉里子)背着手进屋,军大衣里面是羊毛,有些正式单位户外作业也会派发,镇公社运输队可没资格弄到紧俏的军大衣。
进屋看到马林正往锅里铺冻豆腐,“中午吃骨头啊,早知道打点酒了。”
说完转身准备打酒,马林站直身体,“爹,少喝点酒多吃点菜,我给你弄骨髓吃。”
“你管的挺宽呢。”马金成没好气训了一句,脚下却是往东屋走。
何富英嘴角一翘,“大林,还得你说你爹他才听,天天喝大酒。”
书里的老马病逝,却不是喝酒喝出来的。承包到户后,马金成恢复成庄稼人,酒瘾越来越大,甚至到了酗酒打人的地步。
马林提前帮老马醒醒酒,真要耍酒疯,让他躺水缸里清醒清醒。
酒鬼赌鬼必须萌芽状态就给他们最强硬的惩罚,上瘾后死不悔改。
养够月份的土猪,骨头能熬出半两油,骨髓比吸管粗,用筷子戳出一长条,有弹性有韧性。
后来用吸管吸骨髓,有些猪吃饲料不够月份出栏,骨髓还没长成稀溜溜的。
骨髓分给老马、母亲和姐姐,马林挑冻豆腐吃,千层酥一样的纹理,吸满了猪骨油汤汁,还添加了灵泉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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