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倒是要年轻许多,不过弱冠之年,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
相貌平平,但身上却带着一股与蔡邕相似的浓浓的儒雅之气。
“镇国大将军前来,老夫有失远迎!”
看见董天走了过来,蔡邕连忙笑呵呵地走过来拱了拱手。
身后的两人也都走过来行礼。
董天的镇国大将军是正二品,在朝中除了三公级别的人物,其余的官位都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蔡邕是祭酒,官职不算小。
但显然是不能与董天相提并论的。
所以才有了蔡邕向董天拱手的这一幕。
董天见状赶忙走过去将蔡邕扶了起来,道:“伯父何须多礼?”
蔡邕笑着道:“礼法不能废,礼法不能费。”
“一家人之间又何须讲礼法,您如同父亲一般叫我天儿即可。”
董天道。
听到这个一家人,蔡邕的心中欢喜更甚。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这董天果真是人中龙凤。
一身武艺能征善战不说,还心怀天下。
带头提出募捐之事,就连司徒王允和司空杨彪那两个老狐狸都不得不乖乖就范。
小小年纪就能做成这种大事。
厉害啊!
昭姬虽然说聪慧乖巧,放眼在天下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女子。
但与董天成婚,多少还是有些高攀了。
不是不出色,而是董天实在是太过出色,古来少有啊。
“天儿,此次老夫请你来,是想为你引见两位人物。”
“老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钟繇,乃是颍川望族钟氏之后。”
“这位是顾雍,出身吴郡顾氏,当年求学时曾拜老夫为师,是老夫弟子。”
蔡邕分别介绍道。
年纪略长者名为钟繇。
弱冠之年的儒生名为顾雍。
“拜见将军。”
钟繇、顾雍齐齐对着董天拱了拱手。
董天微微颔首。
钟繇笑道:“早就听闻董将军年岁不大却有大才,败一十八路诸侯盟军,并州之战驱逐匈奴,是当世一等一的英雄人物。”
“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真不愧是我大汉的镇国大将军!”
“可叹在下痴长几十年,却还是一事无成,倍感羞愧!倍感羞愧!”
“先生谬赞了。”
董天淡淡地道:“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先生一身才学,一定会找到用武之地的。”
“那在下就借将军吉言了。”
钟繇笑着拱了拱手。
“上一次来洛阳,还是拜在老师门下求学之时。”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感慨颇多。”
“如今天下诸侯林立,暗流涌动,百姓生活困苦,唯有洛阳截然不同。”
“甚至比起数年前来还要更加繁荣昌盛。”
“在下向来听闻董将军不仅能征善战,还爱民如子,为了百姓不惜与权贵为敌。”
“有董将军这般人物在,真乃是百姓之福,苍生之福也。”
“董将军,清受在下一拜!”
说完,顾雍对着董天郑重地躬身长拜。
董天将顾雍扶了起来,道:“为国为民,乃为官之本,何足道哉。”
蔡邕笑道:“行了,就不用再客气了。”
略微顿了顿,又对着董天道:“元长、元叹他们二人皆有大才,不在老夫之下,此次来到洛阳,是慕名前来投奔你的。”
“哦?”
董天眼神一闪,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道:“果真如此?”
钟繇、顾雍郑重地拱手道:“我们二人敬仰将军的所作所为,愿为将军驱使,效犬马之劳!”
说完躬身长败。
“二位先生快快请起。”
董天将钟繇、顾雍扶了起来,笑道:“二位先生愿来助我,我求之不得!”
蔡邕请他来府上一会,然后就介绍了钟繇和顾雍。
董天一早就猜到了蔡邕要干什么。
钟繇、顾雍……
对于这两个人,董天说不上有多熟,但是大概也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是典型的那种能力大于名气的人。
在历史上,钟繇是曹魏重臣,受到曹操的信任。
曹魏建立之后,甚至坐到了三公的位置上,其能力可见一般。
而顾雍也不遑多让。
少年时追随文学大家蔡邕,学得了满腹经纶,后回到江东,在东吴为官,一度官拜丞相,是当时有名的政治家。
除此之外,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
这二人皆是内政方面的大才。
虽不及诸葛孔明、荀文若那般惊才绝艳,但也绝对不会相差太多。
对于内政型人才紧缺的董天来说称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董天礼贤下士,给足了钟繇、顾雍脸面。
他们二人都是一脸感动。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短暂的寒暄之后,四人各自落座。
蔡邕坐在主位上。
董天坐在左侧。
钟繇和顾雍则依次坐在了右侧。
作为主人的蔡邕端起酒杯,笑道:“来到老夫府上不必拘礼,随意些就好。”
“老夫先干为敬了。”
说完,就准备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却被董天打断了。
“且慢!”
“嗯?”
蔡邕看向了董天,疑问道:“天儿可是还有什么事?”
董天道:“我最近新得了几坛好酒,今日特意带过来给伯父尝尝。”
提到有好酒,无论是蔡邕,还是钟繇、顾雍都来了兴致。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很少有不对酒感兴趣的。
“哦?”
“天儿送来的酒……快呈上来尝尝。”
蔡邕道。
董天招了招手,命站在一旁的下人便呈着一坛子茅台,分别给几人都满上。
瞬间,房间内酒香四溢。
三人都是一脸的陶醉。
“清澈如水……这世间竟然有如此香醇的美酒!”
蔡邕感叹不已。
赶忙端起酒杯,先是轻轻嗅了一下,更是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喃喃道:“辛辣中带着点点醇香,醇香之中又暗藏着浓郁的酱香,好……好啊……”
下方,钟繇、顾雍也都是一脸惊奇,不敢想象这世间竟然有这等美酒。
董天一只手拿起酒杯,道:“伯父,两位先生,天儿敬你们三位一杯。”
“好!干!”
早就心痒难耐了,等的就是这一句。
几分纷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着美酒如喉,蔡邕猛然睁大了眼睛。
辛辣!
一个异常辛辣的味道充斥了他整个喉咙!
直接辣得眉头紧皱,表情管理失控,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然而,随着完全吞下去之后,残留在唇齿之间的酱香才慢慢散发了出来。
唇齿留香,久久不曾散去,令人回味无穷。
与此同时,从胸腔之下,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慢慢散发开来,非常舒服。
蔡邕半闭着眼睛,沉醉其中,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道:“好!”
“真是好酒啊!”
“老夫这几十年也算喝过不少好酒,却根本没有一种可与这酒相提并论,差太远了!”
“天儿,这是什么酒?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句话也问出了钟繇,顾雍的心声。
这等佳酿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若是知道这酒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们说什么也要在府上存个几十坛。
董天笑了笑,有些惋惜地道:“国酒茅台,玉液之冠。”
“只可惜,这酒就这么点儿,喝一口少一口。”
一共就得了二十坛子。
昨夜一个人喝了三坛,今日又给准岳父拿了两坛。
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五坛了。
确实不多。
而且这还属于消耗品,喝了就没了,这个时代的技术酿不出这样的酒。
总不能期待签到能再得茅台吧。
听到董天的话,蔡邕、钟繇、顾雍都有些失望。
看来心里的计划是落空了。
不过想想也对。
若是这茅台真的是大批量生产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籍籍无名。
可惜,可惜啊。
忽然,钟繇和顾雍不自觉地将目光看向了近在眼前的两大坛子茅台上。
以后是喝不着了。
不过现在么……
倒是个机会。
蔡邕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
这里有四个人。
两坛酒怎么能经得住喝……
喝了就没了,那可是无价之宝。
他还想着多留点,心情好的时候小酌几杯呢。
可不能今天就让全部霍霍了。
于是,他装出一副有些疲倦的模样来道:“老夫看,时间也不早了。”
“诸位也都不是闲人,酒宴便到此为……”
“老师,我们不是刚刚才坐下么?”
顾雍打断道。
这种小伎俩就想让他们走,这怎么可能。
这茅台,今天他非喝不可。
钟繇也笑着道:“刚好下午没事,可以一醉方休!”
“来,满上!”
“我要敬将军一杯,还要敬老先生一杯,今日多些款待了!”
一醉方休?
茅台……我的茅台……
看着自己的茅台又进了别人的酒杯。
蔡邕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一脸肉痛的表情。
这时,董天忽然开口提醒道:“两位先生,这茅台虽好,但酒性却极烈,不比寻常的美酒。”
“小酌几杯即可,若是开怀畅饮,恐怕身体会承受不住。”
钟繇却道:“不妨事,不妨事。”
“在下自诩酒量还算不错,没有个几百杯是不会醉的。”
顾雍也道:“将军还请放心,我等自有分寸。”
说着拿起酒杯,朝着董天道:“来,将军,在下敬你一杯!”
董天、钟繇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师,我也敬您一杯!”
刚刚敬完董天的顾雍又要去敬蔡邕。
蔡邕没好气地看了顾雍一眼,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顾雍却根本没管那些,与钟繇两人双双一饮而尽。
两人只感觉畅快无比,仿佛从来都没有这么畅快过。
片刻之后,“咦……我的眼前怎么有两个杯子……”
顾雍迷迷糊糊地趴在酒桌上道。
“哈哈哈!”
钟繇大笑道:“元叹,你喝醉了。”
“这……这明明是……三个嘛……”
……
蔡邕看着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两人,露出了意识惊诧的神情。
这才三杯……就倒了?
这酒真有这么烈?
董天不禁淡淡一笑。
他说了,可惜钟繇和顾雍不信。
这又什么办法?
就连拥有霸王之力的他都只喝了三坛子。
更何况是之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烈酒的读书人了。
原本想酒宴结束之后就带着钟繇、顾雍先回去帮忙的。
看来现在也没机会了。
蔡邕一方面惊叹这酒确实够烈,看来自己以后多少也得注意着点。
另一方面,又感觉有些侥幸。
还好够烈,要不然还补被喝个底朝天?
他亲自嘱咐下人将剩下的小半坛子茅台和一整坛茅台收藏好,然后有命人将钟繇、顾雍安排到客房。
董天则再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离开了蔡府。
此行,所获颇丰。
钟繇、顾雍在内政上都是一把好手。
以后他承担的压力自然而然地就会被分摊掉许多。
自是,他终究还是少了一个如同张良、刘伯温一般能够统筹全局,坐镇后方的人物。
钟繇、顾雍不俗归不俗。
但多少还是差了点。
待快到董府的路上,一个气度儒雅的儒生从董天的身边擦肩而过。
那儒生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衣。
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却已经斑白,带着几分沉稳和沧桑的气息。
而那儒生也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董天。
两人在那么一瞬间彼此对视。
董天注意地到,在他锋锐的目光下,那儒生没有任何的失神。
就如同大海一般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两人擦肩而过。
待董天再回头的时候,那一袭青衣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倒像是一个不俗的人物。
董天驻足了片刻,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府邸大门时,守在门前的护卫禀告道:“将军,刚才有一个儒生前来求见,还留下了一封信件。”
说着,将信件从怀里掏出来,交到了董天的手上。
不知道是为何,当护卫说到一个儒生前来求见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蓦地想起了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个青衣儒生。
刚好是在同样的路线上。
会是他么?
董天缓缓打开了信件,逐字逐句地读了下去。
直到最后时,双眸忽然精光一闪。
只见,在信的末尾,赫然写着两个字。
张昭!
董天知道,自己最需要的那个人来了!
据说,孙策遇刺意外身亡。
临终托孤时,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
能与三国时期一把火将曹魏烧得灰飞烟灭的周公瑾齐名,可见张昭的不一般。
而实际上,张昭还要更加厉害。
其实在正史上,孙策临死前托付的大臣只有张昭一个。
甚至还直接告诉张昭,如果将来孙权没有能力统领江东,你可以取而代之。
可见,在东吴张昭的地位就如同蜀汉的诸葛卧龙一般。
孙策死后,孙权才十八岁。
张昭作为托孤大臣,对外与各方诸侯周旋,对内缓和集团矛盾,最终成功地安抚了当地的百姓、士族,使东吴政权渐渐安定下来。
有后人在评价张昭时赞叹道:自策及权,才略足辅,是以尽城匡弼,以成其业,上藩汉室,下保民物。
张昭,这绝对是个古来少有的大才。
尤其在治理内政的这方面,除了那位多智而近妖的诸葛卧龙和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的荀文若。
当世绝对没有任何人能与张昭相提并论!
在张昭留下的信件中,留下了他如今的住址。
董天将住址记下来,立刻吩咐府上的下人备好马车,去请张昭。
对于张昭这样的人才,可遇而不可求。
如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他就更不能错过了。
下人接到命令,赶忙备好马车,往董天所说的地址赶去。
董天回到了府上,泡上一壶茶水,静候张昭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下人回来禀告道:“将军,张昭先生到了。”
“快快有请!”
董天道。
“诺。”
下人快步退下。
不一会儿,张昭大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衣。
不过三十岁上下,两鬓却已经有些斑白。
双眸之中透露的是如同大海一般的沉稳、深不可测,还有与年龄有些不太相符的淡淡的沧桑。
董天眼神一闪。
果然是他!
“在下张昭,拜见镇国大将军。”
张昭大步走了进来,对着董天抬手执礼。
“免礼吧。”
董天拿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道:“我们之前见过了。”
他说的是在董府外不远处的那一次擦肩而过。
“当时不识将军身份,多有冒犯。”
张昭拱手道。
“无妨。”
董天淡淡一笑,“当时我便感觉先生气度不凡,没想到竟然就是先生你。”
“将军谬赞了。”
张昭淡淡地道。
董天看着张昭暗暗点头。
有些人锋锐地如同一把刀子,只需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此子绝非池中物。
而有些人,乍一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若是细细品味却又能发现其身上那种别样的韵味。
那种韵味不是如同锥子一般的锋芒毕露。
而是像海洋,像天空,像高山,广阔,而又博大。
前者锐不可当。
后者深不可测。
张昭就是后者。
一袭普通的青衣,乍看上去不过是个寻常的寒门儒生。
但他深邃的双眸中却蕴含着饱经世事的智慧和沧桑。
仿佛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超出他的预料,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内心起哪怕一丝波澜。
对于张昭,董天很满意。
“请。”
董天请张昭坐在了下首,让府上的侍女奉茶。
“将军,张昭今日冒昧来访,若有叨扰。还忘勿怪。”
张昭对着董天拱了拱手。
董天笑了笑:“哪里哪里!”
“先生这样的大才能来我府上,我心甚为欢喜。”
“董某向来喜欢结交天下能人志士,子布无需多礼,随意些就好。”
张昭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
啪啪!
董天拍了拍手。
外面立马有两位侍女呈着一些酒肉,莲步款款,走了进来。
依次放在了董天和张昭面前的小桌子上。
酒是美酒。
虽不比茅台,但当今世上已经算得上是顶好的酒了。
肉是还未张大的小鹿,肉质鲜美,回味无穷。
正所谓钟鸣鼎食也不过如此。
虽然董天刚刚从蔡邕那里回来,已经吃过了一些。
但是如今张昭来访,总不能干坐着谈吧。
“来,初次相逢,我敬先生一杯。”
董天拿起了酒杯。
张昭也拿起了酒杯,双双一饮而尽。
“我记得,先生应该是徐州人吧,不远千里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董天问道。
之前的信件中,张昭只说了是要拜访。
却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更没有说是要投奔。
只是既然遇到了这样的大才,他有心招揽,不愿错过罢了。
“将军,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个疑惑,望将军能够解答。”
张昭淡淡地道。
“哦?”
董天眼神一闪,笑道:“先生学富五车,满腹韬略,我还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先生疑惑。”
张昭对着董天拱了拱手道:“如今天下诸侯林立,割据一方。”
“有一心为财者,有一心为名者。”
“有迂腐守旧,只求偏安一隅者,也有野心勃勃,欲成大事者。”
“但我观天下诸侯,唯有将军你截然不同?”
“那里不同?”
董天呷了一口酒,淡淡地道。
“洛阳之地,富甲天下。”
“将军若是为财,为何在进入洛阳之后,要对手下的兵卒严加管教,对百姓、乡绅秋毫无犯,甚至还在今年百姓收成不好之时,尽捐家中钱粮?”
“将军若是为名,怎会让董州牧公然废帝立新,这可是形同谋逆的大罪,是难以洗刷的污点。”
“将军的根基本在西凉,却来到了洛阳与天下诸侯争雄,自然不是迂腐守旧者。”
“但野心勃勃,志在天下?”
张昭轻笑一声,微微摇头。
“是,但也不是。”
“将军天纵奇才,志存高远,所图定然不小。”
“但却为何要与世家交恶,要知道得世家者得天下,这与将军所要的,不是背道而驰了么?”
“在下心中不解,还望将军能够为吾解惑。”
董天深深地看了张昭一眼,沉吟片刻道:“先生所言句句在理,但有一句,我并不苟同。”
“在我看来,并非是得世家者的天下,而应该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正所谓有天下者,失民,则失天下,无天下者,得民,则得天下,就是这个道理。”
世家……民心……
有天下者,失民,则失天下,无天下者,得民,则得天下……
张昭半眯着眼,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在这个时代,普通的老百姓是没有什么权力和能力的。
唯一占优势的就是人多。
而世家则不同。
他们经营百年,甚至是千年,树大根深,屹立不倒。
虽然世家的数量并不多。
但是却在过去的几百,甚至是上千年里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历史变迁,王朝更迭,这中间有数不清的世家便在这之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张昭会说,得世家者得天下的原因。
但是,如今董天提出的理论则是儒教亚圣所言。
他认为,世家固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百姓、民心才是真正的根基。
若是为了世家,而伤了根基,那么不管曾经有多么辉煌都有可能在刹那间崩塌。
别的不提,就近在眼前的,黄巾军起义不就是民间百姓的抗争么?
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也大汉王朝也由此元气大伤,慢慢地变成了名存实亡。
可见民心向背的重要意义。
而董天乃是穿越而来,天生便对这些世家迫害、剥削百姓的手段极为看不惯。
若要想让华夏民族昌盛,只有将权力和利益交到更多的人手里,要达成这一步,世家将是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便是我要走的路。”
董天喝下一口酒,缓缓地说出了这一句在后世流传甚广的一句话。
这句话言简意赅,却又蕴涵着至理大道。
沉吟不语的张昭在听完时,瞳孔猛然一缩。
如同山岳般沉稳,海洋般广阔的双眸中第一次真正有了笑意。
“好!好啊!”
“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朱!”
“受教了!”
说完,他郑重地站起身来,躬身长拜。
董天大步走过去将张昭扶了起来,笑道:“这一路定然是布满荆棘,充满了艰难险阻。”
“先生可愿同我一道,为后世开创一个太平天下?”
张昭再次躬身长拜,“愿效犬马之劳!”
张昭归心,再加上钟繇、顾雍两位大儒。
董天总算是组建起来了一支自己的内政班底。
自此之后,闲杂政务、紧要大事,几乎全部交给了张昭来处理。
只有真正的大事才会送到董天这里,让他做决定。
董天也因此有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罕见的空闲时间。
整日里,或者去军营巡查,或者就在府上练武,与小妾貂蝉小酌几杯。
当然了,何太后那里也没少去。
嗯……主要是去看看朝中保皇党有没有什么异动。
结果不出所料,没有。
但多关心关心总没错
就这样,度过了忙碌的秋收,又迎来了寒冷的冬季,最后冰雪消融,生机重回大地。
一转眼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董天的势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首先是麾下的兵卒。
骑兵两万五千。
其中大雪龙骑军一万。
飞熊军三千。
狼骑,也就是原并州狼骑五千。
西凉铁骑七千。
步卒二十万。
其中有五万是专管运输、调配后勤的兵力。
十五万是精锐步卒。
合计共有十七万可战之兵。
在天下诸侯中无人能出其右。
武将方面,吕布、薛仁贵、李傕、郭汜、华雄、徐荣、张辽、高顺等,称得上是人才济济。
文臣方面,李儒、贾诩、蔡邕、张昭、钟繇、顾雍等。
虽然不及武将,但比起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在秋收前种下的玉米和土豆在李儒、贾诩的悉心照料下获得了大丰收。
一百斤玉米种子在短短的半年里直接变成了两万多斤。
土豆要差些。
毕竟土豆种子个头较大,一百斤土豆种子听上去多,其实真的种起来的时候却是少的可怜。
到了最后堪堪种了半亩地,收货了两千多斤。
虽不及玉米的产量那般令人震撼,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两万多斤玉米种子和两千多斤的土豆种子一颗没有浪费。
在初春的时候便选好肥沃的土壤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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