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与吕布交手的是赵云,必定是一番龙争虎斗。
张任多少是差点。
在张任凶猛的攻势下,吕布连连闪躲,脸上也不禁多了一些意外的神色。
有趣。
有这等枪法,当世少见。
没看出来,这张任竟然还是个高手。
心里这么想,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手中的方天画戟如臂使指,狠狠地架在银枪之上。
让那仿佛绵延不绝的招式顿时卡壳。
张任的优势是速度快和招式奇。
在力量这个层面,并不是非常出众。
比起吕布来相差甚远。
一下子就被挡住。
再灵巧、诡变的招式也难以施展。
吕布便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手中的方天画戟根本不将就任何技巧,只是十分蛮横地用巨力去碰撞。
没过几招,张任就感觉手臂微麻,虎口作痛,有些用不上力,完全落入了下风。
砰!
又是一次猛烈的碰撞之声。
张任难以承受,身形一个不稳,差点坠落下马来。
若不是两人交叉而过,已经拉开了距离,此时他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但是张任知道,躲过了这一回合,恐怕他很难撑得住下一个回合了!
他曾经料想过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吕布脸若冰霜,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再次蛮不讲理地斩杀了过来。
势大力沉,带着雷霆万钧的巨力!
张任躲无可躲,只能奋力抵挡。
他的面色惨白,带着绝望之色。
吾命休矣!
当!
一阵异常响亮的铁器交鸣之音。
挡住了!
不过,不是张任的银枪。
而是一柄大刀。
严颜的大刀!
张任侧目看着挡住了吕布全力一击的严颜,虎目圆睁,神色惊惧。
方天画戟死死地压在大刀之上。
严颜难以抵挡,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双臂颤抖。
显然是已经快要坚持不住。
“走!”
“快走!”
严颜紧咬着牙,吐出了几个字。
“严将军……”
张任深深地看着严颜,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夹马腹向着远处遁去。
现在快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定不能辜负严颜的牺牲!
下一刻,只听见刺啦地一声,严颜再难抵挡。
方天画戟猛地下压,直接将严颜的一条右臂砍了下来。
严颜惨叫不止。
张任远顿的背影猛地一怔,最终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吕布心里大怒,本该是他擒拿张任的大好时机,却被这个严颜给搅了局,导致张任逃脱。
大怒之下直接手起刀落。
一颗人头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冲天而起。
咚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杂。
严颜卒!
董天张弓搭箭,箭尖所指赫然就是前方逃走的张任。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锐利无比,又带着无尽的寒意。
手中的弓箭拉成了一个满圆,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蕴含着极其恐怖的力量。
砰!
搜!
箭矢在空中发出了一阵嘶鸣,带着一往无前的势头,要讲挡在他前方的一些都射穿!
中!
张任身形一颤,直接坠落下马,生死不知
吕布怔怔地看着那射出去的一箭。
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采。
这么远的距离。
在这么昏暗的火光下。
战场形势还这么复杂
竟然射中了……
难以想象。
而在这之中,董天所表现出来的笃定和淡然更是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箭,并非是在试探。
而是有着确切的把握一定能射中!
何其可怕!
吕布向来自诩射术无双,可以相距一百五十步射中戟上的小支,称得上是射术惊人。
可是比起董天的这一箭来,他也不禁自愧不如。
不是他一定就射不中,而是他无法做到像董天那般笃定,自信。
那便已经是大大的不如了。
自己打了半天,最终却被董天抢了人头。
吕布并没有丝毫的怨言。
没办法。
董天给他机会了,是他没有把握住。
这能怨谁?
董天不出手,难不成还要亲眼看着张任逃跑不成?
董天牛刀小试,收起弓箭,下令让手下人将张任的尸首带过来。
然后一只手高高举起,大喝道:“张任尸首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益州军原本就因为被偷袭军心大乱,又被西凉军一顿冲杀,吃尽了苦头。
如今见到就连主帅张任都死了。
哪里还有一丝的战意。
并没有经过太多的心理挣扎就纷纷举手投降了。
只有极少数张任、严颜的心腹仍旧叫嚣着不肯屈服。
直接被西凉军当场格杀。
一般情况下,对于华夏内部诸侯的矛盾,董天并不会像对匈奴和羌族一样将事情做得太绝。
但要是有人想找死,他也绝不会留情。
这次伏击,益州军主帅张任被当场射杀,蜀中大将严颜被阵斩。
万余益州兵卒被俘虏。
而西凉军的损失却少的可怜。
可称得上是大获全胜。
这一切,除了贾诩的谋划之外,还需仰仗张松献的地图。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条小路可以悄无声息地绕到他们的背后。
从而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董天骑在踏雪乌骓之上,淡淡地看着身边一众束手投降,单膝跪地的益州兵卒,神色平静,却又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狂傲和王霸之气。
令人不自觉地心生臣服之心。
吕布站在他的身后左侧的位置上。
随着来到西凉军的时间越来越久,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前这个比起自己要校长许多的男人是多么地深不可测。
最初因为坐骑原因被董天击败内心里的不服已经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找到了知己般的惺惺相惜。
一样超绝的武艺,一样惊人的射术。
当世能在这两样上与他吕布相比的,唯有董天一人而!
“这里的事已经了结,我还需要一人立即率领军队去突袭张任在大营留下的人马。”
“趁着张任中计,落败的消息还未传到之前,攻到剑门关。”
董天背对着吕布,淡淡地道。
“末将愿往!”
吕布双手抱拳请战。
“好!”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点一万兵马,去吧。”
“喏!”
吕布领命,然后迅速退下。
不过多时,准备完毕。
吕布率领着一万精兵,照着张任来时的小路,往益州军大营杀去。
若是不出所料的话,三天之内就能听到捷报传回来的消息。
而那时,汉中的战事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薛仁贵、张辽、高顺可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角色。
尤其是薛仁贵和张辽,妥妥的帅才。
区区一个张鲁,没有援军支持,还失了阳安关,凭什么和薛仁贵、张辽斗?
待完全攻破汉中,原本分离的两军就可以汇合。
攻打益州的战事也就正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
汉中。
喊杀声振聋发聩,无数西凉兵杀入城池,与困兽犹斗的汉中兵卒展开巷战。
双方的战况尤为惨烈。
一个西凉兵刚刚解决掉一个益州兵卒,就被身后的一个益州兵卒偷袭致死。
一刀插入益州兵腹中,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猛然发现对方竟然也将利刃插入了自己胸膛。
双方都彻底杀红了眼。
纯粹的以命搏命的打法。
“冲锋之志,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在高顺的率领下,大队的兵卒悍不畏死地向前冲去。
他们并非是真正的陷阵营。
但他们在这一刻展现出来的宁愿不要命也要攻破城池的势头却和那支颇具盛名的陷阵营一样。
益州军凭死抵抗,不肯后退。
但是最终还是被逼得不得不后退。
西凉军有三万。
而他们不过两万余人。
这点差距让他们分出了胜负。
张鲁在军队的后方,一脸焦急,神色慌张。
“援军!援军呢?!”
“不是说不日就会到达么,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四日,援军在哪里?!”
在他的旁边,正是先前被当做使者去求援的谋士。
谋士战战兢兢地道:“我……我也不知。”
“张任将军确实说了不日就会派来援军,至今未到……我也不知啊。”
“废物!废物!废物!”
张鲁怒不可遏,他的脸上沾染着死死血迹,头发散乱,显得有些狼狈。
显然,如今的局面已经十分严峻。
严峻到了就连他这个汉中之主都不得不亲自上阵杀敌的地步!
两军僵持了两日,今日城忽然就破了!
没有任何的预兆!
待到西凉军杀进来时,他才猛然惊醒。
想逃已经来不及。
四处的城门都有西凉军把守着,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
张鲁心如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完了!
不过多时,在他的前方,为数不多守卫在他身边的亲兵开始节节后退。
刀兵相碰和惨叫声也越来越近。
慢慢地,大批西凉军闯了过来。
将他们团团围住。
紧接着,薛仁贵、张辽、高顺三位大将纵马走了过来,看着张鲁。
“你就是张鲁?”
张鲁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正是小人。”
薛仁贵三人皆目露鄙夷之色。
益州军的将士们悍不畏死,不惜以命换命。
张鲁却是这么个贪生怕死之徒……
不过,他们也并未当场斩杀张鲁,而是令手下将张鲁关押了起来,打算交给董天处置
在短短的几日内,益州形势大变。
首先是在祁山与董天对战的益州军主帅张任战死。
在吕布的凶猛攻势下,益州军一路败退到了剑门关。
接着就是汉中剧变,由于没有援军,又失了要塞阳安关,益州军再难抵挡。
不过几日就被战败。
张鲁被俘,降者无数
汉中由此落入到了董天的手中。
刚刚得知消息的刘焉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前段时间传回来的消息还是董天中箭,身受重伤不得不退出祁山。
这才过了多久,董天的伤就好了?
顺便还一路打到了剑门关,又拿下了汉中。
将他心爱的两位大将张任、严颜斩杀,张鲁也被擒了?
玩呢?
这反转也太大了,简直太让人不能接受!
益州文臣、武将皆一片哗然。
沉寂了许久的投降派借机老话重提。
没有可张任,严颜、张鲁三位主战的领袖级别人物。
再加上刚刚打了败仗。
一时间,赞成投降的竟然占据了绝大多数。
刘焉被气得脸一阵发红一阵泛白。
本就刚刚打了败仗,内心难以承受。
还有这些除了叫嚣投降什么都不会的人在这里添乱。
内心的焦躁之意更甚。
他养了这么多人。
到了危急关头,连一个一心为他着想的人都没有。
投降对于这些愿意投降的文臣武将来说当然好。
不过就是换了一个主子。
在谁的手下不是一样做事?
但是他呢?
一旦投降,他是死是活全凭董天一言度之。
而且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必定也是如同当今天子一般,成为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与其这样,还不如拼死一战!
可是……现在,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可当重任的人物来帮他承担了。
在刘焉的内心里不禁有了一种戚戚然的感觉。
当日,在益州文武群臣的激烈劝谏中,刘焉力排众议。
决定亲自率领群臣前往剑门关,誓要守住这座益州之地最险峻的一座关隘。
留下其子,刘璋驻守在成都,暂时代理日常的政务。
五日后,刘焉与益州群臣,带着益州仅剩的五万精兵,和新来增援的一万南蛮将士前往剑门关。
剑门关,入蜀的咽喉之地,军事重镇!
向来有剑门天下险之誉。
他们将在这里,抵御董天!
……
剑门关外,董天大营。
自吕布率军连破益州军,一路打到剑门关,汉中之地也被薛仁贵、张辽、高顺拿下之后。
董天并没有接着乘胜追击,去强攻剑门关。
而是召集军队,暂作休整。
剑门关是天下间有名的军事要地。
地势险峻异常,易守难攻。
强攻可不那么容易。
而西凉军这段时间接连征战,也需要时间来休整,恢复体力。
董天则借着这段空闲的时间与手下的一众文臣、武将共同商讨如何攻克剑门关这座险关。
“剑门关是入蜀咽喉,军事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位于大剑山中断处,为东峰营盘嘴,西峰金城山断崖之间的峡谷隘口。”
“两崖对峙倚霄汉,昂首只见一线天,地势异常险峻。”
“若是要强攻,恐怕我们的伤亡会数倍与益州军。”
众位将士围在一张大大的地图旁,绕成了一个圈。
董天位于正前方。
贾诩则立在其身侧,向众人介绍着剑门关的地形。
早在洛阳时,他们便已经见识过了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称的虎牢关。
但是如今在看着地图上的标识,听着贾诩的介绍时,还是惊诧不已。
这世上除了虎牢关之外,竟然还有此等易守难攻的关隘。
在这样的地形下,想要强攻,敌损一千,己方可能要损伤两千、三千。
这谁承受地起啊。
“既然强攻不行,不如像上次攻打安夷城时,挖条地道,直通进去?”
吕布建议道。
他很快便想起了上次在西凉攻打羌人时,面对安夷城难以攻破时用过的计谋。
“嗯,是啊,挖条地道不就行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
“这剑门关便是地势再怎么险峻,我们挖地道进去不久直接避过去了?”
“吕布将军就是厉害!”
很快,便有人纷纷响应。
吕布听着这么多人的吹捧,不禁嘴角微扬,内心里有些得意。
我吕布一身武艺世无匹敌。
智谋也同样惊人,难觅敌手。
智勇双全吕奉先!
嗯……这个称号不错……
董天、贾诩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这一计是否可行,而是看向了薛仁贵和张辽。
“仁贵、文远,你们以为呢?”
张辽略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吕布,欲言又止。
吕布毕竟是他当年的老大。
多少还是得给几分面子。
薛仁贵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直接道:“我认为此计不妥。”
“哪里不妥?”
吕布眉头一皱,看着这个刚刚在西凉军中闯出些许名堂的武将,问道。
薛仁贵道:“并不是所有的地址条件都适合挖地道,西凉土质疏松,不易塌方,自然是可以挖地道的。”
“但是这剑门关,两面都是大山包围,其地如岩石般坚硬。”
“挖地道费时又费力,还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效果,徒劳无功罢了。”
“而且,有了上次攻破安夷城的珠玉在前,刘焉极其手下的将士们怎么会对挖地道之事没有防备。”
“挖地道之事,自然就是不可取的。”
吕布愣了一下。
原来挖个地道还要考虑这么多问题……
他还真没想过,以为能直接用呢。
张辽深深地看了薛仁贵一眼。
对于这个与他一起越过秦岭,攻打汉中的将军,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一丝的轻视之心。
他看得出来,薛仁贵是一位极其出众的武将。
无论是智谋,还是武艺。
如今,面对剑门关的这一番理论更是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薛仁贵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怪不得就连董天都对他格外看重。
剩余的人也都恍然大悟,薛仁贵说得在理。
挖地道不成,就只能选择别的方法了。
薛仁贵和张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其余的人更是一筹莫展。
这些人,除了薛仁贵和张辽之外都算不上智谋出众之辈。
就连薛仁贵和张辽都没有办法,更别说是他们了
面对剑门关,想要不损耗过多的兵力拿下,这还真是个难题。
贾诩盯着地图,陈银了许久才缓缓道:“我有一策,或可解决面前的难题。”
“哦?”
董天眼神一闪。
“怎么解决?”
“先生请讲,不要再卖关子了。”
众人连忙道
“既然剑门关如此易守难攻,我们不如就绕过它。”
贾诩看向了董天,似是在征求意见。
“嗯…话是这么说,可是怎么饶呢?”
张辽看着地图疑问道:“剑门关两侧都是崇山峻岭,并无古道可以通行。”
“守住剑门关便是守住了益州的咽喉,便是想饶也绕不过去啊。”
薛仁贵微微颔首,对于张辽的见解十分赞同。
这剑门关号称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若是有那么容易就能绕过去,还怎么配得上天下第一险关的称号。
两侧山岳绵延,人迹罕至,处处是崇山峻岭。
除非是会飞,不然怎么绕?
贾诩没有反驳,而是继续看着董天。
董天半眯着眼,沉吟道:“文和,说说你的行军路线。”
既然要绕行,那行军路线就是重中之重。
这直接关乎着能否成功。
“大军走阴平偏道,从阴平城出发往东,过文县县城,沿白水江东行到达阴平桥头,过玉垒关之后沿让水河河谷折向西行,在刘家坪乡附近折向南行,翻越摩天岭。”
“沿唐家河河谷下行,过南天门,落衣沟,鱼洞砭到达清溪镇。”
“清溪镇是蜀道上的重要关隘,蜀军在此设有重兵,所以在这里我们不宜与之起冲突,继续绕行。”
“翻越阴平山,绕过青溪镇,走马转关,翻越靖军山,沿涪水河谷南行到达江油关镇。”
“如神兵天降,出现在江油关,拿下江油关,一路前行,兵出武都镇,进入成都平原。从此没有了大山阻隔。”
“我们便可一路南下,直捣黄龙,攻破成都。”
“成都一失,益州军军心必定涣散,单单一个剑门关便是再易守难攻,还有什么意义。”
贾诩的手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所指之处无一不是极其凶险、人迹罕至之地。
尤其是那摩天岭,更是险峻到了极点。
地图上清清楚楚地标记着,摩天岭最高之处有四千多米,是阴平道上最难翻越的一道大山。
四千多米的大山……真是想想就已经令人心寒了,怎么翻?
所以在贾诩讲完之后,西凉军中的将士都怔怔地陷入到了一片沉寂之中。
此计真的可行?
就连薛仁贵和张辽也皱着眉头,闭口不言。
与众人不同,他们是在分析利弊。
这样绕行的利弊。
毫无疑问的是,这个计谋一旦成功,能够得到的好处是巨大的。
不仅绕过了剑门关这个难题,还可以顺势攻入成都,一举结束掉益州之战。
而且,所用的兵力绝对不会太多。
因为,益州军的主力一定会在剑门关附近聚集,牢牢地守好这个入蜀的咽喉要道。
后方,乃至成都方向的守军,其实非常空虚。
若是能顺利到达江油关,便可用最少的兵力,最小的伤亡,拿下益州!
可是,真的能顺利到达江油关么?
他们的心里都有些没谱。
因为实在是太难了!
董天也沉吟了许久,心里逐渐有了决定。
毫无疑问,这是一招险棋。
稍有不慎,他派出去的兵力就会无功而返,徒劳无功。
甚至出现极大的损伤也不是不可能。
可高风险,也就意味着高回报。
值得他去赌一把。
当然了,他之所以选择去赌,并不是真的在试运气。
而是真正有依据的。
因为曾经有人做到过。
在三国末期,已经被司马氏掌控的曹魏派出大将邓艾、钟会南下灭蜀。
面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门关,他们用的就是偷渡阴平这一计策。
最终大获成功,一举拿下成都,成功灭蜀。
既然邓艾,钟会做得到。
他手下的吕布、薛仁贵、张辽为何就做不到。
既然曹魏的兵卒们能翻越阴平山、摩天岭,为何他西凉的将士们便不能?
董天抬起头来,看着众人,先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我觉得此计可行!”
可行?
这全是山脉怎么走?
当四千多米高的摩天岭不存在么?
玩呢?
这是绝大部分武将头脑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以至于往日里这些一听闻要打仗就眼冒红光,争着要夺取战功的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没人站出来。
只有一个人除外,吕布吕奉先。
“末将愿往!”
吕布第一个站了出来,双手抱拳,掷地有声地道。
看不出有任何的畏惧和为难之色。
如同往日一般带着近乎偏执的自信。
在他的面前那些崇山峻岭,高达四千多米的摩天岭都是他吕布将要征服的对象。
万水千山只等闲!
大丈夫生当如是!
“末将亦愿前往!”
张辽、薛仁贵也站了出来,毅然决然地道。
相比于吕布,他们二人想得更多,顾虑得也更多。
他们要保证自己能带着手下的将士到达江油关,而不是带着这些将士去送死!
所以他们都是斟酌再三。
直到看见吕布站了出来,他们的心里才猛然惊醒。
前路艰险未知,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
翻越阴平山最需要的其实就是一个信念。
一定能翻过去,一定能成功。
他们瞻前顾后反而是落了下成。
旁边的一众武将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
那可是阴平山!
是摩天岭!
哪是人力可以翻越的!
“你……你们……”
李肃不可思议地看着三人,最后看向了董天道:“将军,那阴平山比起秦岭来还要难走千倍、万倍!”
“那里跟本没有路,也从来没有人走过的!”
“望将军慎重考虑此事!”
“那又如何?”
不等董天回答,便听见吕布傲然道:“既然没有路,那么某就走出一条路来!”
“说的好!”
董天淡淡一笑,忽然想起了前世一句很著名的话,用在这里也刚好合适。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董天相信吕布、张辽、薛仁贵不会让他失望的。
他相信他手下的西凉将士们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就这样,贾诩看似惊人,更像是天方夜谭的策略竟然同时得到了吕布、张辽、薛仁贵三人的认可。
就连董天也点了头。
其余的人就算是心里感觉不妥,也只能压在肚子里。
没人能改变董天下了的决断。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会在正面佯攻剑门关吸引益州方面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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