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庄氏一惊,四下看了看,这才对着沈氏说道:“除非她死了,不然她的名字也是能轻易提的?!”
“哼,那女人已经两三年没消息了,有没有可能已经……”沈氏终究没敢把那句诅咒说出来,只是与庄氏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
“其实这很有可能,相爷也是如此猜测的,不然也不能任我安排了明月顶替侯府恩情的事。”沈氏十分了解苏俭,如果他不想放任,就凭沈氏自己是不可能成事的。
很可能,那女人已经死了。
“可这种事哪能这么冒失,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不留后患。”庄氏摇了摇头:“你呀就是心软,怎么还能让那丫头跑到长公主府上?!”
昨天公主府的事可都闹开了,今天苏俭没少被御史弹劾内帏不修、家宅不宁。
沈氏懊恼不已,也怪她太由着明月,想让明月多踩苏寄雪几脚,出一出那些年被迫离府的气,没想到最后失控了。
“母亲,反正这次明月的事肯定不能这样算了,大缸游街,战王这是把苏家还有沈家的脸往地上踩,甚至连外祖父也没放在眼里!”
“也亏得路人没见到缸里的样子,不然明月怕是这辈子都抬不了头了!”
庄氏白了一眼自己女儿,眼底有狠意一闪而过:“早干嘛了,反正不管怎样苏寄雪不能再留了!咱们家的孩子说换就给换了,凭白让苏寄雪享受这么多年的恩宠,她还要反了天了!”
“相爷现在想着苏寄雪能当战王妃的美梦,惯她惯的厉害!”沈氏提到这个就有点肝疼,明明苏寄雪就是一个野种,竟在相府耍起了威风。
“就她还想当战王妃,做梦!”庄氏冷笑,眸中狠光划过:“半月后的你外祖家的赏菊宴,到时候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那现在明月怎么办,怎么偏巧被苏墨那个混球凑上了这事!”沈氏一脸懊恼,对于十多年前让她丢脸的苏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件事虽然没有在外面传开,可沈氏多少算名声有瑕。相府的丽夫人可就是这事之后苏俭纳的,沈氏有点理亏所以只能认了。
“应该不是凑巧。”庄氏脸色一沉,如果这都是苏寄雪那个死丫头算好的,那想除掉她这件事就得妥善安排。
“都是苏寄雪那个小贱人,五城兵马司狱那种地方,明月怎么受得了!”沈氏急的抹泪。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赶快想办法!”庄氏没好气地说道,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去找长公主,她一定能把明月救出来。”
苏墨肯定不会卖苏家和沈家的面子,就连庄家都未必管用。
但长公主却与当年事无关,又足够尊贵,苏墨能当上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也不是目下无尘之辈,他总不能把长公主和忠勇侯也给得罪了。
母女俩又嘀咕起来。
姬雪此时累觉不爱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长这么大,姬雪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发热就能把一个人打倒,这股难受劲简直不亚于之前受刑的时候。
她怎么能这么弱!
呼吸好像都变得勉强起来,头疼的像要裂开,整个身体像是被放在了蒸屉上,烫得厉害又毫无力气。
早有战王府安排的服侍丫鬟去给姬雪煎药,还有各自忙碌的丫鬟帮她换着额头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十指与耳后。
这照顾人的细致活桂小草不会,她只能去帮煎药的丫头照看。
姬雪不喜人近身,还从未体会过这种被人贴身照顾的感觉,以前得她,纵使受伤病弱都能驰马百里追击杀人。
这种手脚无力只能任人施为的无力感,让姬雪宛若回到了幼年,那些以为早就遗忘的画面交错浮现。
上百根长明灯加持,亮如白昼的洞穴内,又瘦又小的姬雪浑身插满管子,四肢和腰部被玄铁禁锢着,明明全身动弹不得,但头脑却无比清醒。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带着狰狞面具的黑袍人给自己放血,又输血。
每个月,她都会被抓到这里几天。
经脉血肉被割开,插满枝桠抽空做的管子,任那些幽灵一样的黑袍人做些什么,再把血肉进行缝合。
周而复始。
直到,与他结识。
是他告诉姬雪,你是人,不是动物。
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傻子”,却会一遍遍耐心教她开口说话,而不是像动物一样嗷呜唧哇。
姬雪再被抓来,他总会隐于暗处,等那些人走了尝试救她,被抓到了受刑也不改初衷。
那个冷血阴森的组织,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比帝王陵的空气还要稀薄。
可她却和他,并肩创造了神话。
无数次的反抗未果。
他们曾约定,不管谁能逃走,绝不回头。
可到最后,却都食言了。
宗魁十岁逃出大荒山,本该永不回头;姬雪及笄那年面对“开苞礼”,大开杀戒后本该决然离开。
可那一年,漫山遍野都是死人的大荒山,血腥味铺天盖地,前所未有的暴雪遮盖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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