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历史军事 > 邪王难驯服 > 第三百一十四章 皇子出生
    婴儿却不回答,只窝在她怀里,一个劲儿的欢笑,小脸蛋上的两汪梨涡分外惹人怜爱。

    慕芸萱爱不释手的逗弄起他,不妨头顶一道悠远的男声滚荡而来:“萱儿!”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慕芸萱绞尽脑汁许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然而,这个声音还在继续:“萱儿,你快回来,我们的孩子在等你!”

    我们的……孩子?

    低头看去,怀中的婴儿早已不知所踪,慕芸萱怔怔望着空落落的臂弯,脑中轰然炸开,心脏似被人狠狠锤了一拳,疼痛毫无预兆地袭来。

    她捧着脑袋倒在了地上,那声音却不知休止地回荡着:“萱儿,为了我们的孩子,坚持下去。”

    “萱儿,我还在等你。”

    “萱儿,你听到了吗?我要你和孩子活下去,我要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你答应过我,会陪我并肩看江山的,你忘了吗?“

    忘了吗?

    她没忘。

    她是答应过一个人,待他执掌天下的那日,陪他站在最高处,共看万里江山。

    那个人,将流落到这一世的她小心救起,为她重新拼凑好那颗破碎的真心,牵着她于那些尔虞我诈中奋力拼杀,不论在什么时候,只要她回头,永远都能看到他。

    他珍惜她,如同珍惜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就好像她爱上他,仿佛爱上了前生永远无法企及的想望。

    所以这个声音是……百里浚?

    清明重上灵台,头顶乌云散开,大片阳光洒下来,晃人眼睛的明媚。

    慕芸萱不觉闭上了眼,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了,才恍惚睁开,眼前景象却变作了一室昏黄,红纱软帐。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太子妃醒了!”

    同时耳畔传来百里浚喜难自抑的声音:“萱儿!”

    开门声砰然,急乱的脚步声冲涌进来,周遭重又忙作一团。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对她说:“娘娘,小皇子已经可以看到头了,再用力啊!”

    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喉间却只能发出几个音节。

    右手被人攥紧,同时百里浚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着飘入她耳中:“萱儿,再加把劲,孩子就要出来了。”

    听到“孩子”两个字,慕芸萱奇异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气劲。

    是啊,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

    她不能让他出事,不能让他像诺儿那样,如此凄惨地离去!

    下唇咬出血痕,她攒起全身力气,奋力一搏,冲天的痛叫似撕裂的帛锦,伴随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天光初绽前最后的平静。

    稳婆喜滋滋地抱着红锻襁褓走到床边,小心放在慕芸萱枕侧,压低声音道:“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是位小皇子。”

    百里浚看着婴儿熟睡的小脸,又像自言自语,又像不可思议似的喃喃道:“萱儿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儿子。他长得多像你,尤其那双眼睛。用你的话说,将来恐怕不知道要惹多少女孩伤心了。”

    慕芸萱艰难地转过头来,看到婴儿的瞬间,唇悄然扬起。

    看她笑了,百里浚也才跟着笑了出来,转而想起这屋里还有许多人,便镇定心绪,侧首吩咐:“你们今天也辛苦了,回头去找内务府每人各领五十金的赏钱,今天就都先回去休息吧。”

    两个稳婆和几个宫女听了忙连连谢恩,稍稍收拾了一通便退了出去。

    待她们全部走光,墨兰才走到床边,小声道:“爷,小姐,我先把小皇子送去奶娘那边喂奶吧。”

    百里浚点了点头,墨兰轻手轻脚地抱起襁褓,出去的同时反手关上了殿门。

    “你怎么样了?”百里浚仍死死握着慕芸萱的手,虽不是他生孩子,脸上却也现出沉重的疲态。

    慕芸萱露出一个虚弱无比的笑容作为回答。

    百里浚大松一口气,戏谑道:“将来等这小子长大了,我一定要告诉他你生他的时候经历了多大一番凶险,好让这小子好好孝顺你。”

    慕芸萱失笑,却因为虚脱,仍显得有气无力。

    百里浚将掌心贴上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已经很累了,现在先睡上一觉,其他的事,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说,好吗?”

    慕芸萱沉沉点了点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百里浚了然宽慰:“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我保证,等你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肯定是我。”

    慕芸萱这才心安地微笑闭目,陷入深眠。

    梦境幽凉,除了天地山河,只有一望无止境的茫然的白。

    半睡半醒中,慕芸萱感觉到耳畔一直有人在对自己说话,间或夹杂着纷乱不已的脚步声,将她意识搅得一片混乱。

    身体经过连番折腾,已是脆弱不堪,疼痛仿佛一把钝锯,不断磋磨着她的神经。

    许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清明终是自迷蒙中浮了上来,返回现世。

    苏醒时,正正是初晨时分。

    窗外漏进的阳光撒开大幅金纱,轻轻罩在清爽柔亮的锦被上,如水的云缎开出千万朵绝艳的牡丹花,却无一朵能为外间萧条的冬景添上些许生动颜色。

    可见万物都晓得分辨真假,便是连狭隘颓败惯了的冬日也不例外。

    说起来,冬天的这点直性子还是颇招人待见的。

    它既不像春那般无所禁忌,包罗万千,也不像夏那般热烈浮躁,活泼跳跃,更不似秋那般自怜自艾,虚伪造作。

    它就是它。

    即便人们写出多少词句来批判它的了无生气,它仍不改本色。甚至以刺骨的凛冽来与这世界对抗。

    对于冬天来说,任何人工的矫饰都无法与其容纳。

    因为它原本便是这样独树一帜的存在。

    就像一个无比任性的孩子,脾气虽刚烈,却始终叫人无法讨厌。

    思绪飘得太远,拽回来着实费了些力气。

    她现在这身子便是连下床走一步都不能,还要费心应付脑中的胡思乱想,连她都觉得她有点虐待自己了。

    自嘲地笑笑,侧首望向窗外。

    大概是在黑暗中徘徊太久,双目尚且不适应这样明媚的光景,想抬手挡去横冲直撞的阳光,稍微抬一抬胳膊却牵扯起全身的剧痛,无奈放弃。

    然即便是一动不能动,某些本能依旧没有丧失。

    因为长时间昏睡,她的身体有些脱水,本能驱使她蠕动着干裂的双唇,想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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