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来摇了摇头,直叹气:“这必须得缝合了。”
这么长的伤口,肯定会留疤的。
“会留疤吗?”果然,李大喇叭闭着眼睛声音幽幽的问道。
“这么长的伤口,还这么深,肯定会留疤的。”程天来说完害怕李大喇叭受不了,又补了一句,安慰道:“幸好只是在额头,用头发挡挡应该看不大出来。”
可这安慰对李大喇叭根本没啥用,只见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她也再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程明月知道李大喇叭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脸被毁了该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缝合工作还是程明月来做的。
幸好程天来和程明月之前自制了一些麻药,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程明月虽说是第一次给人缝合伤口,可之前她也已经用猪皮练习过很多次了,因此缝合起来倒也中规中矩,没有出任何差错。
“明月,你这缝合的特别很好,甚至比我强多了。”
程天来看着程明月打好最后一个结,忍不住的开口夸赞道。
程天来还真没有夸大其词。
程明月确实有学医的天分,短短时间里进步神速,不管是从药材的识别,药效,诊脉、针灸还是缝合技术,比别人学医十年八年的都还要好。
他敢打包票,这丫头要是再潜心学个一两年,自己根本就教无可教了。
程明月被夸了却没有多少喜色,反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程明月看着还紧闭双眼的李大喇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也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婶,伤口已经缝合好了,一会给你包些药,你拿回去吃,十天之后来拆线就可以了。”
说完又叮嘱道:“记得伤口别碰水,多休息……”
李大喇叭睁开眼睛盯着程明月看了一会,眼神重新焕发了些许光彩,朝她点了点头。
不一会程天来就已经将药包好了,细心的叮嘱李大喇叭怎么服用。
这时候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将李木匠押了过来。
“李大喇叭,你说今天这事你想怎么处理?”村长面如寒霜,强压着怒气问道。
程向东一把将李木匠惯在地上,眼里也是怒气腾腾的,站在村长身边不说话。
李木匠被摔在地上,恰好趴在李大喇叭脚边,浑身沾满了土,再混着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看起来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李大喇叭垂眸看了李木匠一眼,抬脚就直接将刚爬起来的李木匠踹翻在地,咬牙切齿的说道:
“村长,我要跟李木匠离婚,我要让他净身出户!”
村长以为李大喇叭最多教训李木匠一顿出出气就行了,没想到李大喇叭会这样说,不禁劝道:
“李大喇叭,离婚不是一件小事,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再说吧。”
“就是啊,李大喇叭,你这都多大岁数了,咋能说离就离呢,这不是让人笑话么?”
“还有,你离了李木匠咋生活啊,李木匠再孬,至少还有一门手艺呢,怎么也饿不死啊,你可别犯傻。”
“夫妻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的,谁家还没有个磕磕碰碰啊,这次李木匠是过分了一些,你要打要骂都行,可不能动离婚的念头啊!”
“……”
刚才在门口已经议论纷纷的人,这时候也都围在李大喇叭跟前开口劝说了起来。
李大喇叭这次却是真的死了心了,她没理会旁边的人,眼神坚定的看着村长。
“村长,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婚我离定了。”
李大喇叭说完又看向李木匠,满脸厌弃的说道:
“你以为你离了我,跟王寡妇那个狐狸精真能过什么好日子吗,那我以后可睁大眼睛看着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房子、钱和女儿都是我的,既然你那么喜欢外面的野狐狸,你就跟她一起去过吧!”
村长见李大喇叭离婚的态度坚决,想了想又朝李木匠问道:
“李木匠,你是咋想的?”
李木匠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李大喇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离就离,我早就跟你这个母夜叉过够了!”
这可把李大喇叭给气的够呛,伸手就狠狠扇了李木匠一巴掌,睚眦欲裂的说:
“我是母夜叉,那个骚狐狸温柔,那你还不快滚,待在这里干啥?一大把年纪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李木匠想还手,却看到村里人都撸起袖子朝他围了上来,顿时再也不敢动手了,转身就想走,却被程明月给拦了下来。
“慢着,离婚就要有离婚的样子,该出具的手续还是得出具了,可不能今天你想走就走,过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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