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周亦卿?
慕唯狐疑的看过去,这女子低垂着头,衣衫破旧,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赶了很远的路,脚上的草鞋还破了一个洞。
“不知这位姑娘寻我夫君,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亦卿全族都不在了,这女子必然不是什么远房亲戚,冷凝方才说她从临州来,而魏繁楼的药庐就在临州。
可她要投奔的却不是魏繁楼,而是指名道姓的说是周亦卿,那只能说明应是在他疗伤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没去看周亦卿,那时他正中毒昏迷,哪还会有心思去做其他?
况且,他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信任总是有的。
这女子闻言就哭哭啼啼,说自己名叫叶兰,临州人,家中有一位老母和一个幼弟。
然后就讲起了他们母子三人是如何自幼贫苦,母亲是如何常去魏繁楼的药庐做试毒人,为周亦卿试毒后如何毒发身亡,她如何曾与周亦卿朝夕相处,魏繁楼一行离开临州后,她家中又是如何被贼人洗劫一空。
慕唯就也耐心的听着,周亦卿自始至终也没再看那姑娘一眼,核桃仁不断的往她手边送。
她有些吃不下了,叶兰还在继续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只好小声对周亦卿说道:“我吃不下了。”
慕唯声音虽小,这位叶姑娘却也听见了,她随即停下了话头,抬起头来有些哀怨地看着两人,慕唯打眼看去,这姑娘容貌姣好,倒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我有些乏累,动动手脚,你接着说,不必管我。”
叶兰却忽然跪了下去,没接慕唯的话,反而对周亦卿怨道:“母亲临死时将我托付给了大人,大人难道都忘了吗?”
竟然还有临终托孤的桥段。
周亦卿却目不斜视,为她轻轻擦着嘴边的残渣,漫不经心道:“我已给了你们姐弟许多金银,与你母亲恩怨两讫。”
叶兰却摇头道:“可那些金银,都被贼人抢走了啊。”
“那又与我何干?”
周亦卿冷了脸,连带着周身温度也下降几分,她能感受到这男人此时十分厌烦。
若是换了旁人,怎么也会惧怕几分,可这个叶兰看似柔柔弱弱,胆子却大得很,迎着周亦卿的目光继续道:
“大人既已应承下来,兰儿就生死都是您的人了,况且、况且…”
慕唯方才就想起身走走,被这么一打岔又坐了许久,此时觉得腰背都有些酸痒,她撑着把手起身,周亦卿便过来扶着她的小臂。
“我哪里就那么娇弱了?”
周亦卿又揽过她的腰肢,生怕她摔倒一般:“还是仔细些好。”
叶兰还跪在地上,况且了许久也没得来回应,她索性自己接话道:“况且,那天夜里,大人对我…那样做了,兰儿早已嫁不出去,只能请夫人宽容大量,让我进门…否则,兰儿是万万也活不下去了…”
说罢就梨花带雨地又哭了起来,跪在地上娇娇柔柔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了她。
嗯?
原来是想进周家门。
也难怪,金银都没入眼,一路从临州远道而来,如此不辞辛苦,便是看中周亦卿这个人了。
说得这么干脆直白,其心昭昭。
还有,那天夜里,究竟哪样做了?
用眼神询问,周亦卿脚步一顿,似有些局促,刚要开口,慕唯便按住了他的手。
有什么话回房去说,总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
“叶姑娘想做我夫君的贵妾?”
叶兰哀戚道:“兰儿只想求大人怜惜,夫人所说,是万万都不敢妄想的。”
“哦。”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为叶姑娘租赁个宅子,你与幼弟的一应花销,督统府都包了,如何?”
是你自己说不敢妄想的,总不能我还主动央求你住进来,与我共享夫君吧?
古有恃宠而骄,如今却来了个恃恩而骄。
叶兰没想到慕唯不按常理出牌,她只是客气了一句,按理说,这女人难道不应该顺势安排她住下,以心善贤惠,来博得夫君的赞美和认可吗?
怎么会提出要给她租赁宅子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法?
难道不怕被自己的男人厌弃?
她偷偷看一眼周亦卿,只见这男人也毫无不悦之色,似乎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夫人小肚鸡肠,反而有一丝…高兴?
可她千辛万苦才来到京城,如何能让慕唯就这样将自己打发了,这督统府,她是进定了。
“我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独身带着幼弟怎么过活,夫人这样做,是想要兰儿的命吗?”
又眼含热泪地跪行到周亦卿脚边,抓着他的衣角哭得更凶了:“兰儿只是想求大人给口饭吃,夫人却想要兰儿的命,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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