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眼神却充满了暧昧和戏谑。

    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被林挽月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虫。

    林挽月没有再理会我,而是当着我的面,将我送的礼物,递给了陆鸣:“陆鸣,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陆鸣笑着接过礼物,然后当着我的面,将林挽月搂进了怀里:“挽月,你真是太贴心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林挽月没有说话。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调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格格不入。

    周围的音乐声、欢笑声、交谈声,此刻在我耳中都变得异常刺耳。

    不知道是怎么在这里坐下的。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场了。

    林挽月的举动,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加怪异,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个被妻子戴了绿帽子还浑然不觉的可怜虫。

    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了我的碗里。

    “多吃点,你最近太瘦了。”

    林挽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

    我抬起头,看着她脸上公式化的笑容,胃里一阵翻涌。我真想把这虚伪的笑容撕碎,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但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老婆,你也多吃点。”

    我拿起筷子,机械地将鱼肉送入口中,味同嚼蜡。

    坐在对面的陆鸣和冯淼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林挽月会突然给我夹菜。

    我心中冷笑,这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成了林挽月的挡酒工具。

    凡是有人来敬酒,都被我一一挡下。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醉意,因为我的心比胃更痛。

    宴会结束,林挽月竟然主动提出要开车送我回去。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她专注开车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林挽月心情似乎不错,竟然跟着音乐哼唱起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澈干净,像山涧的泉水,让人心旷神怡。

    “今天表现的不错。”林挽月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我知道,她是在肯定我今晚的表演。我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她摆布,而我得到的,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表现不错”。

    我的心情更加复杂,突然很讨厌我自己这张虚伪的面具,更讨厌这场可笑的婚姻。

    “放心,我会遵守我们的协议,正如你今天看到的那样。”

    我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林挽月的笑容戛然而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车厢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音乐声也变得刺耳起来。

    回到家,林挽月径直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早已翻烂的杂志,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挽月喝醉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眼神迷离,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

    林挽月突然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她的眼神迷离,语气呢喃:

    “你知道吗?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

    我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进怀里。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忘记了抵抗,任由我将她抱在怀里。

    我低头吻住她的唇,她没有拒绝,反而热烈地回应着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爱了她那么多年,为了她,我放弃了尊严,放弃了自我,甘愿做她的傀儡。可是,她却把我对她的爱,践踏的一文不值。

    我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

    第二天醒来,林挽月已经离开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片荒凉。

    佣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说是林挽月留给我的。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昂贵的男士手表。

    我戴上手表,冷笑一声。这块手表,就像是林挽月对我的施舍,对我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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