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关于这一点,我有个想法。”
李木子手撑着脑袋看着陈澈道:“我现在怀疑的是当时秦笙喝下的酒里到底有没有毒?”
“什么?!”白岭很是意外,两人明明是一起审讯,为何她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王凝也道,“当时我看到秦笙毫无知觉瘫倒在地上,应该是中毒了。”
“这不可能吧?廖太医也诊治了,她总不至于能收买太医吧?再说了,她后头不是死了么。”苏中行摇头,“这推论太荒唐了。”
陈澈不理睬其他三人的话语,静静地看着她,“理由?”
“很简单。如何精准地让秦笙从水道中拿到有毒的那盏。这根本做不到!”李木子顺手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陈澈边上,画了个示意图,“一样的羽杯,又是弯曲的水道,这种情况下如何保证有毒的那盏酒准确地落入被下毒人的手中?”
“春鸠的那番说辞,其实是事后对案子复盘,听着合情合理,但是实际操作起来风险太大。”
“还有,我原以为水道狭窄,春鸠刻意按着顺序放下羽觞,大约还有一丝巧合。可看过现场,水道宽敞,羽觞完全有混乱的机会,又有王姑娘的回忆。因此,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觉得指定某人的投毒,确实无法做到。”
白岭迟疑了一会,“我倒是觉得可能是随机杀人,确实没法做到保证某人拿到有毒的那杯。毕竟廖太医的诊断不会错。”
“随机杀人的目的呢?六位官家小姐,莫名其妙死一人?”李木子摇头,“这太荒谬了。”
陈澈:“有些道理。应该还有其他理由吧?”
李木子站起来说道:“其二就是秦笙中毒的时间和症状有许多蹊跷之处。”
“根据春鸠的口供,她下的得毒是夹竹桃。她从药铺开的打胎药方里偷偷藏下,但一副普通打胎药方里夹竹桃的剂量才一分半厘。”
“这点夹竹桃粉服用下去,首先人肯定死不了,其次起码半个时辰才会有点症状。但是根据现场所有人的口供,秦笙基本是喝下没多久就倒地昏迷。”
白岭看着李木子有些敬佩,“李道长,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细节?”
“医书都有记载,无事常翻翻。”李木子不以为意,“第三,夹轻微竹桃中毒的症状一开始不是昏迷,而是恶心、呕吐、腹泻,或者视力模糊。”
王凝低声说道:“她当时确实没有这些症状,所以她是演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子。”
“至于她的原因,稍后再说。”李木子道:“以上三点可以推出,在酒宴现场昏迷的秦笙应该是没有中毒。”
陈澈思索后说道:“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被下毒的?她肯定是之后又被下毒了,这一点是肯定的。”
“秦笙中毒昏过去到大夫确认她死亡一共用了大约一个半时辰的样子。期间秦笙只有有两次进食的记录,考虑到她身边一直有人守着,我们就可以排除其他的下毒的机会。”
白岭立刻反应过来,“第一次是在亭子里,秦笙晕过去后,春鸠给秦笙大量喝水。”
“对。轻微的夹竹桃中毒这样的操作是完全正确的。”
“第二次在秦笙的卧房里。大夫给她开了汤剂解药。”
白岭恍然大悟,一手握拳砸另一手,“所以是在亭子里的时候,春鸠喂的水里有毒!”
王凝和苏中行叹了一句,“没想到下毒手法如此精妙。”
陈澈看了一眼李木子的表情,“应该是第二次吧。春鸠喂水的时候下了毒,秦笙应该等不到廖太医赶过来就毒发身亡。当时廖太医诊断的时候她还只是轻微中毒。”
苏中行睁大了眼睛,“对,陈哥你说的对,如果春鸠喂水的时候就下毒,廖太医应该能判断出来”
李木子点头又摇头:“不仅仅是第二次,而是两次都下了毒。”
“这怎么说?”所有人都看向她,两次都下了毒?
“如果秦笙假装中毒,请来大夫以后,这个谎言肯定是要戳穿的。”
陈澈眼中一闪,“原来是这样。为了做足戏,彻底做实她在酒宴被下毒的事实,春鸠应该在喂水的过程中把她手上的夹竹桃粉给秦笙服用了下去。”
“但是春鸠手上的夹竹桃毕竟少,并不能使秦笙死。所以第二次在廖大夫开的药剂中又加了毒药?那会是谁?”
白岭跟上了思路,提出了疑问:“汤药里再偷偷加夹竹桃之类的粉末药物很容易被发现吧?秦笙是中毒昏迷,身边的人应该更加小心,春鸠作为秦阳的大丫鬟连秦笙的院子都进不去,难道下毒的人是她自己的贴身丫鬟?”
陈澈看向苏中行,“我记得你当时专门保留了秦笙的药方和喝药的药渣送了过来。白岭,你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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