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善闻言,吃饼的动作一顿,微微点了下头。
苏淡云柔柔一笑,道:“挣银子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咱们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只要开头这关熬过去了,后面就会容易许多了。”
锦善听着,眼眶不禁一红,默默咽下口中的饼,难过道:“婢子知道的,婢子就是心疼姑娘。真没想到那些医馆的人个个都那么狗眼看人低,姑娘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他们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赶我们走。再说了,就算不看东西,那也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吧,他们怎地都这样欺负人?”
说着,泪珠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模样委屈得就似一个被抢了糖的孩童。
苏淡云知道锦善其实也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只是每每碰到她的事情,锦善便会立马化身哭包,动不动就忍不住想要掉泪。
见她哭得这般伤心,苏淡云笑着叹了口气,拿出帕子递给了她,“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来,快擦擦吧,要不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锦善怔住,不禁偷偷瞅了眼四周,发现邻桌的人果然一脸疑惑地往她们这边看。
她当即心里一惊,连忙忍住眼泪,接过帕子把脸上泪水擦干。
见她听劝,苏淡云眉眼露出欣慰笑容。
想到她方才之言,想了想,又道:“这世道许多人动不动就会看不起人,这早就成了一种常态,没什么好惊讶的。咱们与其纠结这些,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虽然不易,但总有解决办法的。”
听着主子耐心安慰,锦善的心情渐渐就平复下来。
想起过去的日子,又不禁感慨起来,“姑娘,婢子觉得你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说起话来也越来越像老爷了,同样都那么会讲道理。”
苏淡云眸光微闪,当即就想起了故去的父亲,又随之想起了父亲从小对她的教导。
在她印象里,父亲是个温文儒雅的端方君子,对谁都总是和和气气的。
只是这样和气的父亲,在老永定侯最初表示要和父亲定下儿女亲事之时,父亲却一直都态度坚决地没有同意。直至后来她第一次见到了贺怀琛,从此心里住进了那个少年,父亲这才叹息着点头应了这门亲事。
其实父亲当时是劝过她的,说的道理也很是打动人,可惜她那时什么都没听进去,结果当真就栽了一个大跟头。
她还记得父亲临咽气前还捉着她的手,神情欲言又止,目光中满是心疼。
当时父亲应该是很不放心她吧,也许还想着要再劝她一下。可父亲知道那时的她已经劝不动了,所以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所以父亲应该是很伤心的吧
如果父亲还活着那该多好,这样她就可以对父亲说句对不住,也可以让父亲看看自己的改变。
想着想着,苏淡云心中的苦涩就如那决堤的洪水,转眼就填满了她的心,几乎要将她淹没。
见主子脸色突然不对,锦善当即担心起来,“姑娘您怎么了?怎地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苏淡云回过神,挤出一个温柔笑容,“我没事。”
她努力压下心中涩意,看了眼她手中吃剩半个的饼,笑道:“快吃,吃完咱们再去下一家看看。”
说着,又伸手倒了一碗热茶,笑盈盈放到锦善跟前。
“姑娘对婢子真好。”
锦善感动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苏淡云被她的笑容感染,心中的苦涩也渐渐消散了些,随之甜甜一笑:“你也对我很好啊。”
两人正说着笑着,忽地便有一阵骚动从街口那边传来。
“让一让,劳驾让一让。”
伴随着车轮声响,一个男子喊道,语气很是焦急。
“呦,好像是什么人生病了。”
“哎呀,那病人肚子都那么大了啊,这怀胎妇人生病应该是很凶险的吧,也不知具体是得了何病。”
茶棚里众人全都看向街上,目光随着那载着生病妇人的驴车渐渐消失在街尾拐角,窃窃私语声不断。
“姑娘,那人是生了什么病?”
锦善嚼着饼,含糊不清地道。
苏淡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知。”
锦善知道主子在等自己吃完好继续去下一家医馆,便也没再花时间追问,继续埋头吃饼喝茶。
苏淡云却是一直想起方才那怀胎妇人的痛苦面容,眉头不由得渐渐皱起。
那妇人一看就是病得很重,本不该这般颠簸,不过看那妇人的夫君甚是心焦,估计也是病情危急,只能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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