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历史军事 > 夫君独宠青梅?我转身高嫁纨绔 > 第一百章 承认
    温玉燕清楚记得,他昨晚穿的明明是黛蓝色的窄袖圆领长衫,如今却变成了银灰色的宽袖长袍。还有那腰带、玉佩和香囊,没有一件和在水榭时戴的一样。

    他竟然把全身从头到脚都给换了一遍,而且比起在水榭是的那身装扮还要精致讲究不少

    所以,他是在去沁心院之前重新装扮过?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她知道男子也会这般。

    可是贺怀琛为谁如此,沁心院那人?

    怎么会?

    温玉燕左思右想,如何都想不通也放不开,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终是忍不住把温嬷嬷给叫了过来。

    “嬷嬷,你去问一下青柏,看侯爷昨晚从水榭离开后是否遇到过什么意外,比如弄脏了衣服什么的。若他不愿透露,你就给他些好处,务必要把事情问清楚了。”

    温嬷嬷听了也没多想,立马就恭敬应下,拿了些银子便快步离开了与春阁。

    此时,被温嬷嬷四处找寻的青柏已经陪着主子回到了酌言堂。

    见主子回来,一直守着酌言堂的青松赶紧照着吩咐去给贺怀琛安排洗漱用的热水,青柏则捉紧时间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给主子报来。

    “小的已经查过了,温姨娘第一次去碧浔居弹琴时,夫人的确去了碧浔居探望大夫人,还被大夫人留下来一同听了姨娘弹的曲子。那日之后又隔了一日,夫人曾出府一趟,小的已经问了当日负责拉车的车夫,确定夫人的确是去了寿康堂复诊,回来后接连三日夫人都有梦魇。

    至于大夫人那边则是在听琴当夜就开始严重梦魇,之后温姨娘又去了一趟碧浔居奏曲。这次夫人没去,大夫人是由大小姐陪着,当夜大夫人便再次严重梦魇,不过大小姐那边倒是没发生什么问题。”

    贺怀琛正端着刚沏好的茶喝了一口,闻言不禁一顿。

    这是昨晚她刚发病时,他让青柏去打听的事。

    没想到她梦魇前当真听过燕儿奏曲。

    不过她和大嫂又有些不同,大嫂两次都是听完曲子当夜就梦魇了,可她却是在听曲第二夜才开始梦魇。

    对了,青柏说她梦魇当日曾外出了一趟,难不成是外出时遇到了什么事情?

    想着,他眸色沉了沉。

    只是一想到她醒来后跪地求他和离的样子,他倏地就又满心烦躁。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贱人!

    也罢!她遇到什么事又和自己有何关系,他才懒得去管!

    他眸色阴冷下来,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将青柏打发了下去,起身进去沐浴。

    洗漱过后,贺怀琛便去了荣安院陪曾氏用早膳。

    曾氏爱讲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只是她今早起来后便听下人回禀了昨晚沁心院的动静,已得知昨晚突然请来太医之事,早已积攒了一肚子的疑问,草草用了几口燕窝粥后便再也没了胃口。

    贺怀琛见母亲神色不虞,知她心里有事,便也没吃多少就跟着放下了筷子。

    曾氏见了,心疼儿子,只得继续忍下心中急躁,硬劝着他把一碗燕窝粥和一小碟春饼全吃了干净才算作罢。

    待用茶水漱过了口,下人鱼贯而入将早膳撤了下去,又沏来了两盏全新热茶,待下人重新全都退下,关上屋门,母子俩这才就着前一晚苏淡云发病之事详谈起来。

    听贺怀琛把太医所言全部复述了一遍,曾氏一口气便堵在了胸口,神色也随之阴沉下来,含怒冷哼一声:“出身低也就算了,还这般不中用,不过吐个血罢了,竟养了这许久都没养好。”

    说着,心中依然存疑,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前几日看她不是都好好的吗?怎地昨晚突然就病得这般重了?”

    刚想说会否是太医误诊,转念一想到来的是时常为大儿媳和自己调理身体的吴太医,便又把话重新咽了回去,只是心里的一问不禁就更大了些。

    贺怀琛听了,眸光不禁闪了闪,浑身忽地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曾氏觑着儿子表情,发现他突然神色有异,遂眯眸打量了下,心中斟酌起来。

    想到某种可能,当即就肃着脸道:“莫非是苏氏故意为之,好拖着不圆房?”

    贺怀琛听罢不禁一怔。

    故意为之?

    难道当真如此?

    他怎地就没想到这点?

    不对不对,昨日他刚抱她时还好好的,直到自己把她拽到床上才突然变成了那样。

    一想到之后的事,贺怀琛的神色倏地就沉了下来,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曾氏见儿子脸色忽地难看起来,自认为当真如自己所料想那般,当即就怒火中烧,目光犀利地用力一拍扶手咬牙切齿起来。

    “好一个苏氏!果真是个无父无母没有教养的东西!她这是想做什么?竟敢忤逆到这个地步!她就不怕我把她给休了?”

    休字一出口,便如一支满弓射来的飞箭,猝不及防就正中了贺怀琛心口。

    且那飞箭似还带了火,腾一下就把他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火点燃,转眼就火势熊熊。

    “是我!”

    忽地,冷如寒冰的声音突兀响起。

    曾氏不禁一怔,一脸不解地望向自己儿子。

    “是我把她推到床上,又一时没注意力道,让她发了病。”

    贺怀琛满面愠色,眸光冷得慑人,脱口而出一口气说完,似乎只要这般承认便能把昨晚抛弃与被抛弃的位置给调转回来。

    他虽不想承认,却也十分清楚,昨晚他乘兴而去却灰败而归,在那一场对手戏中,自己才是惨遭抛弃的一个。

    想他贺怀琛从小到大只有被人捧着追着的份儿,什么时候这般落过下风?

    一想到温玉燕的千依百顺温柔小意,再想到那人的冷漠拒绝自请和离,他就止不住地愤怒、郁闷、不平难纾,也就更加地不肯放手。

    没错,她明明就是爱他入骨的!

    他一定要让她在自己面前亲口承认!也迟早要让她对自己难舍难分!

    贺怀琛同样咬牙切齿地暗自盘算。

    曾氏并不知儿子心中所想,也不知苏淡云自请下堂之事,不过贺怀琛也并没打算让她得知。

    她将将从儿子方才所言中将将回神,此时看见儿子脸色,砸吧了下儿子方才的话,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禁就由那一番话联想到了昨夜场景,不由得老脸一红。

    真是千算万算竟算漏了儿子的血气方刚!

    她好不容易让温玉燕把儿子哄去了沁心院,结果儿子竟手下这般不知轻重,最后关头都把这事给办砸了。

    之前她以为是苏氏的问题,毫无顾忌地就开骂起来。可这下既是自己儿子闯的祸,她又能说些什么。

    一时间,曾氏的心不禁就更堵了,一口气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最终也只能又拍了拍椅子扶手无奈长叹,同时也别开脸去没眼再看。

    恼人的骂声彻底消失,贺怀琛也从自己的盘算中回过神来,发现耳根重新得了清静,心中也跟着舒畅了些,也终于想起了温玉燕早上的央求。

    他略一组织了下言辞,随之朝曾氏尊敬道:“母亲,燕儿那边的避子药就不必再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