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和沈灵隽预料的一样,十多天后,沈旌阳的双腿就能活动自如了,开始试着下地走路。
毕竟已经快两年没有下地,开始时,他的双腿不听使唤,也没有一点力气,但在每天的练习之下,渐渐就好了起来,现在已经能够在别人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走上很长一段路了。
沈灵隽让他不要着急,循序渐进慢慢来,迟早会完全恢复行动能力的。
心下有了盼头,沈旌阳这时候也不再深居简出,开始愿意出门了。
不过他因为还不能正常地走路,在外面让人扶着慢腾腾蹒跚而行,未免不好看,因此出门时还是坐着轮椅。
这天,沈灵隽又陪着沈旌阳,去罗老将军府看望他的恩师罗老将军。
罗老将军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而且还在每况愈下。人已经完全糊涂了,下句话说完上句话就能忘,一天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还多,估计是没有多长时间了。
沈灵隽悄悄地给罗老将军诊了个脉,也无可奈何。
罗老将军已经是八十一岁高龄,走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寿数将尽,不是她的人力能挽回了。
从罗老将军府出来时,沈灵隽推着沈旌阳的轮椅,正要扶他上马车,街对面来了长长的一队人马。
领头的马上,正是褚天铭,全副武装披挂,身后跟着一队亲兵,一副要出征的阵势,街边不少百姓都在围观送行。
褚天铭虽然少了一只手臂,但身上罩着披风,倒也并不明显,这时候仍然是意气风发的。一身雪亮灿烂的铠甲,大红锦缎披风,座下一匹雪白的骏马,好像仍然是那个光芒耀眼的京都双璧之一。
周围人群里面,有不少女子都两眼放光,用景仰爱慕的眼神望着他。
沈灵隽想起来,最近北易南方有几个蛮族起兵作乱,朝廷正派兵过去平乱。
蛮族的动乱规模不大,杀鸡焉用牛刀,还劳动不到沈巍这位大元帅,派个将军率三五万兵马过去也就够了。
没想到,褚天铭都断了一只手臂,这立功的大好机会还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有道理的,即便褚家伤了元气,但还是远远没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他们应该是希望,褚天铭能借着这次机会平乱立功,挽救一下褚家现在的颓势。
沈旌阳现在看到褚天铭,十分淡然,只扫过一眼便罢了。
他的双腿马上就要恢复了,现在情绪稳定得很,褚天铭已经不能再让他感觉羞辱和愤怒了。
褚天铭看到沈旌阳,倒是心底波澜骤起。
这时候的他,已经远不像上次罗老将军寿宴上那么扬眉吐气,但在沈旌阳面前,优越感还是有的。
或者说,不管有没有优越感,他都一定得给自己找出优越感来。
他虽然没了一只手臂,但最近他拼命地练武,左手用得越来越娴熟,至少已经恢复以前的四五成武功了。
不像沈旌阳,半身瘫痪,站都站不起来,那就完全是个废人。
他还是可以出征立功,而沈旌阳只顶着一个徒有虚名的将军职位,永远都别想再上战场,
这就让他心里激动了起来,也冒出了一股恶念。
沈旌阳很少出门,难得一次在外面看到他,当着满街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出个大丑,岂不是痛快!
褚天铭说干就干,策马朝沈旌阳走了过去。
“沈兄,是来看望罗老将军的吗?”
褚天铭装作跟沈旌阳打招呼,但并没有下马,走到沈旌阳面前时,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弹了弹马脖子。
他骑的这匹骏马,是他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这个指令,意思就是让马将面前的人踢翻!
骏马果然一声长嘶,高高地扬起了前蹄,踢向沈旌阳的轮椅!
罗老将军府建在河畔,沈旌阳这时候正被沈灵隽推到河边堤岸上,这一踢,肯定会连人带轮椅摔进河里!
褚天铭假装大惊,试图拉住马匹:“飞雪!别激动!别激动!”
他事后只要说马匹不知为什么受惊,不小心踢到了沈旌阳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事后他大不了道个歉,赔点钱。
但沈旌阳丢的脸可就大了。昔日的京都双璧之一,现在却跟个废人一样,沦落到被马一脚踢进河里的地步!
就在那匹骏马的前蹄落到沈旌阳的轮椅上时,沈旌阳突然动了!
他犹如闪电般从轮椅上起身,避到了一边!
轮椅被马踢翻了,沿着堤岸骨碌碌地滚了下去,摔进河水里!
但他仍然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下一秒,一掌迎上,斜劈向正朝他踩踏下来的马腿!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骏马的前腿被硬生生打断。
那匹马撕心裂肺地高声嘶鸣一声,犹如发疯一样,一下子就把马背上的褚天铭给甩了出去!
褚天铭猝不及防,整个人还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状态。
他刚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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