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不要……”
欧式大床上,姜清棠眉心紧蹙,额间沁着一层薄汗。
“不要走……”
听着她梦中呓语,祁斯爵打开床头灯,伸手拥住她,轻声安抚:“棠棠,别怕。”
“爸爸妈妈别丢下我一个人!”
“别死……”
梦境一转,身陷血泊中的养父母变成了齐眠眠。
少女明艳的面庞上鲜血横流,惨死在车祸中。
姜清棠蓦地睁开眼,对上祁斯爵关切的眼神,“做噩梦了?”
她神色怔愣,思绪仍陷在梦境中,并未全然抽离。
“我……”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声,但一开口惊觉嗓音干哑。
阖了阖眼后,又睁开,“我口渴。”
“我去给你拿水。”
祁斯爵下床前扶着她坐起身。
卧室茶几上摆放着水壶跟水杯。
水壶里的水打开热气直冒。
“有点烫,慢点喝。”
姜清棠捧在手里,因为噩梦惊扰而翻发凉的掌心,稍稍回暖。
祁斯爵从盥洗室打了一条湿毛巾过来,“擦擦。”
脸上的黏腻的汗液擦拭过后,她整个人清爽许多。
杯中水温不烫嘴后,她小口抿着。
喝了三分之二后,喉间干涩才有所缓解。
祁斯爵从她手里接过后搁回到茶几上,坐在床沿,抬手捋了捋她额前微湿的刘海,“梦到什么了?”
“爸妈出车祸的场景。”
她倚靠在床头,转头看向窗外。
雨后未见月光,就连星星都隐匿了起来。
“还有眠眠车祸而亡时,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
话落,她手不自觉的攥紧身上的薄被,“很奇怪,许久没梦到过眠眠了。”
父母车祸死的那天,她其实并未在现场。
见到父母最后一面是在郎叶山医院的太平间里。
可刚刚在梦境里,父母倒在血泊中的场景,逼真的就像她在现场般。
祁斯爵听后,眸色微沉。
“是不是今天的车祸,惊到你了?”
白天在车上,姜清棠看到私家车被卡车上的岩石砸到时,神经明显异常紧绷。
“可能是吧。”她回神,“许久没见到过车祸了。”
平日里,新闻播报车祸什么的,她尽量都会选择不看。
就怕陷在往事中无法走出来。
祁斯爵长臂拥住她,下颌抵着她发顶,“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要是没带她去,就不会害她做噩梦。
姜清棠环抱着他,声线平静温和,“意外嘛,不是你的错。”
但脑海中还是不自觉的回想起,白天在路边看到岩石砸车的场景。
“祁斯爵,你说白天那件事,是巧合吗?”
“嗯?”祁斯爵微微拉开她,垂眸,“怎么这么问?”
“面包车并未沿着来时路折返,虽说我们也是。但我们是为了不被他们发现,那面包车呢?”
“他们是沿着狭隘的田埂道开的。面包车在这一方面虽然有优势,但正常来说原路折返不更方便吗?”
祁斯爵不假思索道:“大概也是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
“那……装载岩石的卡车呢?”
按道理,行驶在大道上才最合理。
那片区域一眼望去都是田埂地,就连教堂都要行驶好长一段距离才能看到。
“位置那么偏僻,那辆车怎么会驶入那条水泥路?”
“你是觉得事情非巧合?”
祁斯爵眼底暗潮涌动,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犀利。
“不太确定。只是觉得还算侥幸。”
“侥幸?”
姜清棠点头,“是啊,若是我们不是为了避开面包车,原路折返的话……你说卡车的岩石是不是就压在我们的车上了?”
“不一定,我们能碰上,是因为那只野猪耽误了我们。若不然,我们应该早就驶入大道了。”
姜清棠想了想,浅浅摇头,“不一定也是有一定的几率发生的。”
“你要相信祁家的司机,车技没这么差!”
祁斯爵说着,从手机里调取出司机的个人履历。
姜清棠接过后,指尖轻轻滑动,“他们是……”
履历上显示,曾服役,且还都是在部队开过车的。
个人兴趣爱好中,还有一栏,填写着赛车。
“白天的野猪卡上车子底盘,就是他车技最好的证明。若是换了旁人,车都要被撞出去的。”
野猪能卡上,说明本就是硬闯。
车被顶飞的几率的确存在。
但他们在车上,只是感受了车身颠簸,并未受到过多惊吓。
祁斯爵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拥着她,沉声安抚:“白天的事情就只是个巧合,别想太多。”
“嗯。”姜清棠依偎在他怀里,不一会儿便阖了眼。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祁斯爵歪了歪头,看着她的睡颜,拥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嗡——”
搁在被子上的手机,信息弹出。
祁斯爵拿起查看。
【祁少,余浩跟我们失联了。】
余浩,长相跟夜雾娱乐经理极为相似的替身。
【身上的定位仪开了吗?】
【一路开着的,但刚在半个小时前,我们来到目的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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