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桉才不管这些人在想些什么,指尖鬼气溢出,勾上一棵粗壮的大树后缓缓化作了一个秋千,傅桉身子一歪就坐在了鬼气秋千上。
眨了眨眼,傅桉才回了易轻朝的话,“那你不妨猜猜,她是什么妖。”
帮助小崽子们熟悉世间妖物,也是历练的目的之一。
易轻朝的手不自觉抚摸上腰间的软剑,眼前的褚颜面对他的法器竟然可以毫发无损,身上虽然妖气浓郁,可细细探查又能感知到一丝鬼气。
一个妖族在易轻朝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可视线触及到一旁趴着的黑熊,又让这个答案变得模糊了起来。
易轻朝虽然不爱在人前说话,可性子是个再干脆不过的人,向来奉行有话就说,不懂就问。
于是,易轻朝迟疑着开口道:“从体质和气息来说,应是骨魂妖一族。”
说到这,易轻朝的话顿了顿,随后接着道:“可记载中并未提到,骨魂妖一族可以驱使野兽。”
林晚林闻言眯了眯眼,他自幼与易轻朝一同长大,自然不会对他的结论产生怀疑。
那这一切,便只有一个原因。
“那些野兽,并非由你驱使的。”
拍掌声响起,易轻朝与林晚林转头看去,拍掌之人正是倚在秋千中的傅桉。
察觉到褚颜的目光,傅桉停下了拍掌的动作,唇角噙着笑意道:“是不是与我说的一样,你的苦心演绎,在我们道门之光的眼里不值一提。”
猛地被傅桉提起道门之光的名头,易轻朝后知后觉的内心生出几分羞耻的意味,想要转头与傅桉说些什么,却只看到傅桉眼中的笑意。
“他们根本无需我的提醒。”
这是易轻朝与林晚林第一次从傅桉的口中听到这样堪称是赞美的话。
傅桉歪着脑袋,眼中笑意滋出点点繁星,亮得惊人。
“他们本就是道门的天之骄子。”
易轻朝想要扯平上扬的唇角,可唇角在此时像是不受他的控制一般。
算了。
有些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将视线又一次落在褚颜的身上。
褚颜听到傅桉的话,表情一如他们初见那日平淡,心里暗自唾弃眼前之人说话太过肉麻。
在对上易轻朝的视线时,褚颜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骨魂妖。”
直到这时,傅桉才看清了褚颜发上的簪子,像是什么不知名的动物的骨头,在一端刻出了祥云的纹样。
“这个簪子很特别。”
褚颜紧绷的神情骤然一松,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发上的骨簪,眼中盛满柔情。
“这是我相公亲手刻的。”
“在我们成婚的第二年,他神神秘秘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褚颜将骨簪从发上取下握在手心中,指腹摩擦着骨簪上的祥云,“这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却是我活了四百多年,唯一珍藏的宝贝。”
褚颜的相公,早就去世了。
这是易轻朝、林晚林与傅桉都知道的事情。
易轻朝下意识抿了抿唇,思绪让他想要多问几句关于骨簪和褚颜相公的事情,可理智与礼法却劝阻着他。
这样太过冒犯了。
易轻朝不问,傅桉就开口了。
她都是死了这么多年的鬼了,早就没有什么冒犯生者与忌讳死者的念头。
“他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别说褚颜愣住了,就连在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根草的林晚林也愣住了。
等等,这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出乎易轻朝与林晚林意料的是,褚颜并非就地暴怒,反倒是有些留恋地看了几眼手中的骨簪,就将它插回发中。
褚颜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的思绪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昏暗的夜晚。
那一天,她不再是什么几百年的大妖。
只是一个无助的,失去相公的普通妇人。
“是被野兽咬死的。”
褚颜努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可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
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年,她依旧无法平息。
那一日的光景,日日夜夜,没日没夜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的肉体一点点失去了温度,可温热的血却紧紧地吸附在我的指缝里。”
褚颜强忍住鼻腔里突然涌入的酸涩感,抬头吸了一口独属于夜归林的气息,清凉感顺着空气滑入鼻腔,勉强压住了一丝酸涩。
“就在这个山里,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
说到这,褚颜突然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他一直在我的身边,可他看着现在的我,也会觉得爱错了人吧。”
说话间,褚颜的手覆上自己的腹腔处,她的相公,韦青山的魂魄,在死去的那一天就被她藏在此处,与她自己的魂魄交织在一起。
“你用自己的魂魄滋养着他?”饶是面对万事都冷静的傅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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