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的来源是虞月依,二房的庶女。
此时她与身边的侍女穗裕小声道:“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她喊回来!”
穗裕知道虞烛明回来是用以制衡江家的,但自家主子似乎看不清这层关系,她只好委婉提醒:“大小姐很快就不会待在首辅府了,小姐您再忍忍……”
虞月依确实不懂,她还怪穗裕胳膊往外拐:“你怎么帮着她说话?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她吗!”
穗裕便不敢吱声了。
这里发生的事自然没有让虞烛明听见,她对首辅府也不太熟,送完江云浦就回到臻栖堂了。相比儿时记忆中的首辅府,如今的首辅府更加巍峨,更加气派,不愧为能与江家同上擂台的世家。
回到臻栖堂,虞烛明先是给虞淮往膝盖抹了些药膏,到底还是富家子弟,不比她这些年在外练得皮糙肉厚,虞淮跪这一会儿就起了淤青。
然后她问:“哥哥是如何与外面取得联系的?”
虞家都能把白家的信息封锁起来,不许白家联系她,那可也是一个大家族!可见虞成怀背地里有多少势力。可虞淮却做到了,还能收到其他地方寄过来的信件。
虞淮揉了揉疲惫的双肩,“这些年我尝试调查父亲去世的原因,却总是被二叔阻止。于是我日日饮酒来掩饰,只为了减轻二叔的疑心。”
父亲在世时,虞淮还有认识的一些好友,这些年没断掉联系,能拿到一些隐秘的情报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虞淮大虞烛明五岁,却因为一直不放过虞成济之死,还要被拘在首辅府,可想而知虞成怀对此事有多敏感。
虞烛明问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虞淮也问了她,在泉陵江云浦与她发生了什么。
“他啊,说是被大将军派人来刺杀,我恰好遇见,就照顾了他几天。”
虞淮闻言也有些惊讶,若有所思地回答道:“这么一说,江家内部似乎也不太平。”
往后几日都没什么大事发生,陈夫人派了几个家丁来,说是帮他们兄妹俩打理一下内务。
两人都觉得陈夫人是假送家丁,实则行监视之实,就说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自给自足,退还了家丁。二房闻言此事,倒也没太过追究。
时间一晃就到了重阳宫宴前夜,这几日虞烛明都在做些刺绣活儿,准备下次见面赠与江云浦。
只是今日有人来请她过去虞成怀的书房,说是有要事商量。
虞烛明与虞淮对视一眼,皆读到了对方眼中的危机感。
于是她问来传信的家丁:“二叔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家丁有些为难,“没有呢,只说让大小姐快些过去,他有些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眼下还不是闹掰的时候,虞烛明便只好放下针线,随着家丁一起去了。虞淮让相元也跟着,好受欺负了能马上回来叫他去给虞烛明撑腰。
——
虞成怀见虞烛明来了,脸上表情淡淡,两人其实从未这样平等地对话。
从前虞烛明才思绝绝,年纪轻轻就惊艳了京城,她很少跟这个一直对自己父亲有敌意的二叔说话。后来父亲逝世,二叔对大房压榨,虞烛明更是对他没有好脸色,也因此没少被他罚跪在祠堂。
“二叔找我有什么事?”虞烛明同样没给他多余的表情。
从京城贵女跌落成偏远小镇的农女,她说不上阅尽了人间阶级之变又多可怕,却也实实在在地感受过外人的冷眼,尝过生活辛酸。
平日虞烛明总是会在嘴边挂着笑容,面对他倒是一点都不装了,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虞成怀心中有些愤怒,这眼神跟他大哥的一模一样。但他有了新计划,此时并不想让虞烛明不悦。
于是忽略了她的冷漠,沉声道:“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虞烛明心说,当然知道,可不就是你害死的么?虞淮调查这么多年,并非毫无头绪,虽然还没有完整的脉络,但绝对跟这个二叔脱不开干系。
当然她不能暴露虞淮一直在查这件事的事实,于是装作惊讶:“我原以为二叔不在意此事了,难道,二叔又查到什么了吗?”
见她上钩,虞成怀也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从前你哥哥一直要查这件事,我并非刻意阻止。只是江家在明,庄家在后,都不愿我们知道怀济是为何而死,我才装作不在意此事,也不让你们去调查。”
庄家就是如今的皇家,虞烛明知道虞成怀只是在演着兄弟情深的戏码,又想看他还有什么后招,便顺着他的话说:“还有这种事,这些年我真是错怪二叔了。”
虞成怀一脸悲痛,不知道的人都要被他的演技骗过去了:“你以为我为何要让你嫁与江云浦?因为他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啊!我只是给你找了个可以手刃敌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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