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然后笑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虞烛明先站了起来,江云浦也随后站起,“哥哥来得正是时候,进来说。”
刚好能聊聊与江云浦合作的事情。
夜幕低垂,圆月悬于空。
虞淮是与江云浦有过交集的,他今年二十有五,两个父辈交好时,他也跟江云浦学习过剑术。
不过差距太大,虞淮决定弃武从文。
往事被两人以聊家常的方式提起,虞烛明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不知是这病扰乱了心神,还是今日特别喜欢伤感。
“这么说,你与大将军关系也不好?”虞淮挑了挑眉,这条消息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江云浦不是江家的助力,意味着他们在军事上就会很少有威胁。
“其实关系早就破裂,只是表面上仍维持着叔侄关系不错的模样。我偶尔也会帮他做事,例如上一次。”江云浦淡淡地说,同时也坦白了自己已经复明的事实,并让虞淮保密。
“我很抱歉,上次破坏了你们的行动。”
其实上次的谋划并非完全失败,毕竟他们以新生氏族为饵,已经让魏帝注意到他们了。魏帝要清君侧,要借刀杀人,就必须借他们中立派的力。
“这次没有伤及无辜,政局上难免有失有得,霭云不需要对我们抱歉,倒是我,考虑欠周。”虞烛明看着他,眸中有光华流转。
他们终于能并肩作战了。
又商议了一些有关民生的谋划,尤其是关于河源县灾后,先前魏帝对难民们是没有妥善安排的,虞烛明在纸上记下。
江云浦在一旁看着,女子的字如其人,如明烛温婉,却也如烈火有力度。
虞淮担心虞烛明熬得太晚,身体又要扛不住,于是就要赶江云浦走。
虞烛明哭笑不得,其实虞淮到底也是关心她:“哥哥,我还有事跟霭云说,你先去休息吧。”
好,妹妹也护着外人了!
虞淮气哼哼地走了,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虞烛明好笑地看着虞淮的动作,她这哥哥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
江云浦执起她的手来,盘锦玉镯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停在她的手上。翡翠通体晶莹,有了岁月的沉淀,与虞烛明沉静自若的气质很是般配。
“掌权者最怕不过三样,权,财,人心。谋权难,其他两样却仍有操作空间。”江云浦如此说道,牵着虞烛明就进了屋。“方才教你的五禽戏,你病好时也能继续练,能强体魄。”
虞烛明注视着他,一时失了言语。
头依旧很痛,人在病时,情绪总是不佳的,可她却品到了快乐的味道。
得此良人,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谢谢霭云提醒。”虞烛明含着笑意,转身去将卧室的窗关上。
江云浦是在虞烛明净身洗漱后,看着她躺下才离开的,离开时虞烛明已经入眠了。
至门外,他与相元点了点头,算是问好。两人皆默然,恐惊扰虞烛明的梦。
——
日子匆匆而过,虞烛明花了一整周养病,江云浦又来了几次,为她带来些吃食增进胃口,又陪她继续练着五禽戏。据说在军中,五禽戏能帮人强身健体,避免许多疾病。至烧退时已是小年夜,虞烛明身体仍是偶有不适,不过她忍耐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期间去了一趟白府,余光虽很怀疑江云浦是否真的愿意帮他们,但也深知去求师姜作人并不靠谱,于是最后还是听取了虞烛明的建议,不再派人去学习巫术。
兄妹两人并未与余光说江云浦复明的事情,余光与魏帝来往密切,又跟虞烛明有不和,他们并不愿意冒这个险,给机会魏帝再次算计江云浦。
姜作使者团暗地里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江云浦判断他们会在春节前闹出点大动静来。
小年夜这天,原本虞烛明是要继续去王府的,临出门时就听家丁来报,说是江云浦来了。
他眼睛罩着丝帛,由东拾引至臻栖堂。
虞烛明上前,接着江云浦的手,让家丁出去了。
“霭云怎么过来了?”虞烛明问,领着江云浦进了她的小院落,又让相元给东拾斟了茶,她和江云浦就进屋了。
“今日是小年夜,当是在女方家中团圆的。”他顿了顿,解开了眼前的丝帛,“想来虞尚书也不会拒绝我来蹭顿饭吃。”
虞烛明为他叠好那遮眼的布条,房间里一直烧着炭火,倒不会很冷,她也摘掉了身上的狐裘外披。
“可你还要装瞎,不是应该避免露面吗?”尤其是在立场对立的虞家家宴里。
江云浦觉得屋里有些闷,边走到窗前边说:“我倒是想借今日这个机会,让大家都知道我不再瞎了。”
虞烛明并没问他为何选择这时候,这地点公开他复明的事情,江云浦有他的想法,她不会多问。
江云浦推开窗子,寒意就令他头脑清醒了些。
觉得缝隙可能太大,漏风了虞烛明又得感冒,于是江云浦只给窗子留了条缝,又坐回虞烛明身边。
之前几日来都是夜间,他没怎么看清室内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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