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虞淮在路上看了虞月依带来的字据,那是二房的妾室在外借贷的借条。虽不知虞成怀为何喊他到书房,但他确实可以利用这几张借条,暂时堵住虞成怀的嘴——
你身边的人都这样了,还好意思来管别人。
虞成怀纳了五个妾室,除去虞月依生母已经去世,有一人受了打击出家为尼后,剩余三人仍住在首辅府内,平时还有好吃好喝招待。
给妾室的份例是一月五十银两,无需自己再掏钱于饮食上,五十两足够买一些胭脂美衣了,而这几份欠条计算下来,那妾室居然在外借了五千两,还没计算息钱。
“二叔,这是月依交给我的字据,您是否知情?”
虞淮拱了拱手,问。
虞成怀看了眼借条上的签名,周梦兰,他纳的第五房妾室。
“我并不知道。不过月依为什么拿给你?直接给我会更好。”虞成怀并没有责难虞淮的意思,反而与他聊了起来。
虞淮如实回答:“她去找了霁光,见到我时就顺便给我了。”
“哦?”虞成怀有些讶异于虞月依的举动,转念一想,江云浦在虞烛明那儿,那虞月依应该就是去见江云浦的吧?对于这个女儿,虞成怀倒是很有信心猜她的心思。于是他放下了手上的公务,与虞淮唠起家常,“你们兄妹二人,最近过得可还好?”
虞淮心中并不对虞成怀的关心有多在意,只怕是等会就要说些为难他俩的话了。然而表面的客套还是要做做,于是他道:“霁光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生病。除此之外,我们过得还算顺心。”
虞烛明就是在这时来的,她叩响了门,因为来得急,还伴有几声咳嗽。
于是虞淮就借着她的咳嗽,一边说一边往门那儿走:“看,霁光的病,还没好全。”
他开了门,兄妹二人目光相接时,虞烛明就明白虞成怀暂时还没为难他,也算松了口气。
两人走进书房,虞烛明先开口问:“二叔今日怎么找哥哥了?这账目可是出问题了?”
虞淮温声解释道:“是有个妾室出去借贷了,二叔正在与我聊这件事。”
如此,话题被引了出来,虞成怀就再不好转移话题。
却说这门妾室,姓周,今年二十五,与虞淮年纪相当,正是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虞成怀五年前将她纳入府,虽算不上尤其宠爱,却确实是承恩次数最多的,其他两个妾室平时都要看她脸色过活。
而这次周氏的借贷,并不是向正当抵当行以物换钱,而是走的子钱家,往往收息颇高,看那字据上的落款,马上就是还钱的日子了。
“三妹并没有说是怎么把这欠条拿到的,不如我们先把周氏喊过来问话?”
五千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不过虞烛明更想知道周氏用这些钱去做了什么。
周氏出身亦是官家,其父将她送到虞成怀身边,就是为了谋得朝中的好差,行的虽是嫁娶之事,却是行贿之实。
不过也正因为她是官家小姐,去与子钱家借如此多的钱才显得奇怪。即便真的需要这么多钱,她本可以以各种饰品作抵,在抵当行正当交易的,却偏偏选了风险最大的方法。
得了虞成怀首肯,虞烛明便遣了家丁去二房找周氏,一时书房沉寂下来。
虞烛明想到江云浦还在臻栖堂,想来这事他可以做个主,于是就与虞成怀说:“定北王近几年专司大魏悬案疑案,此事颇有蹊跷,请他来断上一断,如何?”
“只是此时到底还是家事,就不要麻烦定北王了。”虞成怀不太赞成,一来家丑不可外扬,二来……他不想让江云浦抓到他的把柄。
虞淮笑着说:“多亏二叔争取,这不,定北王马上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二叔又何须惧怕?”
说来也是,这桩婚事本是虞成怀暗中撮合的,如今却成了这两人的底气。他试探着问:“小时候听闻大哥跟定北侯相熟,你们几个小孩私底下是不是也常见面?”
虞烛明摇头:“定北王年少出征,我们没什么机会见面,左右不过点头之交,并不熟。”
说着,就离开书房,去找江云浦了。
虞成怀虽有拦截之意,嘴上却不能与这两兄妹相争,只好遂了虞烛明的说法。
周氏来时,虞成怀正闭目养神。
虞淮见了她,只是拱了拱手,以示见礼。
周氏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换上一脸媚态,走至虞成怀身边。“我道二爷是为何事要我过来,您是头疼了吧?妾身为您按摩按摩。”
虞成怀不悦地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喝道:“这些天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还有脸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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