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的是一道白切鸡,佐以蒜蓉。这种做法是虞弘承还是寒门时,家中常有的做法。起家后,这道菜也一直传承了下来。虞弘承来自南方,饮食清淡,蒜蓉已经算比较重口味的佐料了。
虞烛明给江云浦布菜,想来他装瞎,是吃不了大块的肉的,又喊了相元过来,取了双新的筷子,帮江云浦把肉拆好。
两人互动得不留痕迹,只是在细节处也十分细心,叫人即便注意到他俩了,也不会令人生疑。
接着又上了发菜鸡汤,取“发财”的谐音;还有浓汁蘑菇生菜,取“生财”之意,然后是清蒸鲈鱼,取“年年有余”的寓意,还有许多菜品,不能一一而道。
江云浦吃得少,一来不能暴露自己复明,二来是来之前,虞烛明就给他投喂了不少东西,生怕他空腹喝酒会害了胃病。
虞烛明则是因为感冒一直没好,胃口一直不佳,吃得也不多,很快就收了筷。
却见方才宴前,偷偷议论他俩的人,竟捧着一碗热汤靠近虞烛明。
虞淮远远看到,当即是站了起来,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人竟将汤泼到虞烛明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江云浦其实刚刚就注意到这个人,因此十分迅速地揽过虞烛明的肩,那热汤就洒到虞烛明刚刚坐着的位置上,而更多的汤汁更是溅到坐在虞烛明身旁的陈夫人身上。
陈夫人一脸黑线:“表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表弟?虞烛明想了想,此人应该是陈夫人那位纨绔的弟弟,陈延东。三十五了还没婚娶,因为他为人粗鲁暴躁,没有姑娘看得上他。没想到竟是被这样的人议论了,虞烛明觉得刚刚就应该给他一巴掌。
却说虞成怀,注意到的是更细致的地方,他惊讶道:“殿下……您,您复明了?”
江云浦点点头,神色却阴冷无比,那锐利的眸光仿佛下一瞬就要把陈延东四分五裂。他的声音也森寒,在每个人耳畔响起:“本不想公开此事,却有歹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本王的底线。”他看向陈延东:“本王的未婚妻如何,轮不到你去议论,至于本王如何……”
东拾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陈延东身边,“方才你是用哪根手指指着殿下和王妃的?”
虞淮:“右手食指。”
于是在陈延东和其他宾客都没反应过来时,陈延东的右手食指发出“卡拉”一声,被折断了。
痛楚在这种迅速的行动上显得迟缓,陈延东缓了几瞬,这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
江云浦让虞烛明坐到他的椅子上来,虞烛明身板小,倒不显得拥挤。
虞成怀脸色铁青,招呼着家丁先把陈延东带下去,而陈夫人衣服脏了一片,也要下去更衣。方才江云浦和虞烛明的动作都很快,因此除了衣角沾了些汤汁,其他地方并没有脏,也就不急着去更衣了。
没等虞成怀说话,江云浦便道:“今日之事十分抱歉,只是此人说了霁光很多坏话,本王便只能给他些教训。”
东拾也拱了拱手,说:“殿下今日已是仁慈,往日是要动刀的。今日念及小年夜,不宜见血,才用此法。还望虞尚书能管好家里的人,莫要口无遮拦才是。”
好一个恐吓!
虞烛明低着头,这桌上的饭菜再也勾不起食欲。
而虞月依却是呆呆地看着江云浦,他真的没瞎!早上虞烛明却告诉自己他瞎了,刚刚虞烛明也一直把他当作盲人来照顾。是否意味着两人并非同心,江云浦甚至不愿意向虞烛明坦白自己复明的事实?
虞月依顿时心情大好。
虞成怀还得赔着笑说:“殿下大人有大量,还望您不计小人之过,延东他向来如此,说话难免会冲撞人,我以后定将多加管教!”
这场变故生起,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想继续吃这个团圆饭了,虞弘承见此也是无奈,不吃完团圆饭就离席,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当即道:“都好好吃饭!”
于是无人敢走。
不过江云浦和虞烛明是例外,江云浦以她受了惊为由,又是病中人,要先回去休息。定北王发话,虞家自然无人敢不听。
江云浦搀着虞烛明,两人走得很慢。
至离开大厅时,外头已经变得安静,只有高悬的红灯笼仍在风中摇晃。
虞烛明紧了紧身上的外披,江云浦见了,就把自己的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殿下给了我,你也会冷着的。你且拿回去,我们快些走就是了。”虞烛明道。
江云浦并没有依她,只是把她搂在怀里,“我是习武之人,不会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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