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缈平时不怎么运动,猛地爬二十楼,明天双腿肯定要废。
虽然这男人是为了她考虑,可他们又不是男女关系,让他这样抱她上去,像什么话?
“我不要,你快放我下来。”
鹿缈脸皮薄,在他怀里别扭地挣扎,男人低沉沙哑的警告声落下,“别动,等会一起滚下去。”
他故意松了松手,鹿缈吓得尖叫了声,小手惊慌地勾住他的脖子,“你、你别松手,你要是敢把我扔下去,我一定会拉你垫背!”
傅时樾闷闷的低笑,“还逞能么?”
黑暗里看不清他表情,但能想象到他漆黑的眼眸有多愉悦。
鹿缈羞恼地把脸转过去,她确实是走不动了,想到还要再爬十层,她决定还是忍受一下羞耻,别让自己这么难受。
但闻到他一身酒气,手指碰到他颈侧的皮肤很烫,鹿缈有些担心,“我爷爷说喝了酒的人不能剧烈运动,你可以么?”
傅时樾“嗤”的一声笑了,“剧烈运动?”
鹿缈后知后觉他误会了,脸颊顿时燥热,“你、你不许想歪!”
就算他克制自己不想歪,脑子里也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荒唐的画面。
其实那点酒根本不足以让傅时樾喝醉,但许慕白调的药酒确实要人命。
在碰到鹿缈的那一刻,就起作用了。
怀抱里的小姑娘又香又软,傅时樾紧了紧手臂,“你太轻了,抱两个你都没问题。”
他绷紧腹部,在药效最猛烈之前,抱着她快速往上走,“别乱动,把手机拿好,给我照着路。”
男人拖着她的手臂沉稳有力,鹿缈乖乖地握着手机,尽量让灯光往前照一点。
黑暗的楼道间,傅时樾沉重的脚步声像踩在鹿缈心坎上,四周太安静了,她觉得仿佛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时樾的呼吸带着他身上独有的乌木沉香,一直围绕在她身边,她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鹿缈在他怀里身子发软,她感觉到男人流汗了,汗珠从发根流淌下来,弄湿了她的手腕。
鹿缈敏感地把手从他脖子上收回来,尴尬地往他衣服上擦拭了下,然后一双小手蜷缩在自己胸口。
抱着她的男人顿了顿,他意识到了什么,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上台阶。
鹿缈贴着他微微汗湿的衬衫,听着他胸膛里沉闷有力的心跳,心里也涌出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他喝了酒神使鬼差地来到这里,一开始好像没打算上来吧,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陪她上来的吗?
到了二十楼。
傅时樾把鹿缈在门前放下,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门边的墙上喘口气。
应急灯照在他脸上,鹿缈看见他汗如雨下,娇哼了声,“还说我逞能,看你这样子也快不行了。”
他当了十年兵,还有那么高的军衔,人家负重两百斤跑几公里都没问题,他抱着八十斤的她上二十楼,汗流成这样?
鹿缈暧昧地看了他一眼,“你需要锻炼了。”
傅时樾黑了脸,“要不是……”他顿住,轻嗤了声,摆了摆手,“算了,进去吧。”
“你不进来休息一下吗?”
傅时樾摇头,呼吸灼热地盯着单纯好骗的小姑娘,他要是进去了,她今晚铁定跑不掉。
“那你擦擦吧。”鹿缈想说谢谢的,但有些别扭,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傅时樾垂眸看着她的小白手,嫩嫩的,他吞咽了下喉结,伸手接下了。
接下后,用力攥紧在手心里,他瞥了眼小姑娘的红唇,在疯狂的念头冒出来之前,快速移开了眼。
哑着嗓音,淡淡道,“快进去。”
鹿缈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打开门进去了。
傅时樾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试图用瓷砖散发的凉意给自己降温。
他拿出手机给沈律打电话,沈律看到他的来电,躲去厕所接听,“喂,五哥,你没事吧?”
沈律想问问傅时樾喝了药酒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回到十八岁血气方刚的时候。
傅时樾嘶哑道,“你过来,把鹿缈送回去。”
沈律听完头皮炸开,“卧槽,你跟她在一起?!那你……你们不是……?”
“闭嘴。”傅时樾揉了揉眉心,“赶紧过来,替我把她送到楼下,她朋友的车在地下停车场。”
挂了沈律的电话,傅时樾推开楼道里的窗户,点了根烟,皱紧眉心压制着体内的燥热。
许慕白的那杯酒的确害人,对从没碰过女人的傅时樾来说,简直就是来势迅猛。
待会鹿缈出来,他肯定是送不了了,但他怎么会放她一个人下楼。
那么黑,小姑娘肯定会怕的。
鹿缈收拾衣服的时候,不由想起昨晚的那个吻。
今晚他也喝醉了,可他没有对她乱来,足以见得他酒品不错。
她去酒吧玩得多,见过不少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喝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抓着个女人就乱搞。
酒后冲动谁都有,这男人还算是克制了。
她要是一直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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