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皇城,太和殿。
“啪!”
鸿帝将手中的奏章砸在地上,怒声道:“北突人欺我太甚!”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鸿帝的霉头。
“北突人竟敢威胁我大周!陛下,老臣以为,增兵回南关与他战过就是!”镇国公上官云冲迈步出班。
“陛下,不妥!”中书令侍中赵启出列道:“如今国库空虚,关中百姓刚经历过大旱,此时大战于我大周不利啊!”
“放屁!”上官云冲怒斥道:“北突蛮夷数年前占我大周十城且不说,如今都打到脸上来了,这如何能忍!”
赵启反驳道:“老将军,这朝堂之上谁不爱大周,如今实在是打不起啊!而且此次北突人突然攻城,此事大有蹊跷,您不会不知吧?”
“北突人先起刀兵来攻,如若不反击,难道还要大开城门让他们进中原不成!”上官云冲怒道。
赵启冷笑道:“镇国公,我听说北突人此次攻回南关,是守将上官重之惹恼了苏赫巴鲁才有此祸!”
“放屁!”上官云冲怒发冲冠,这赵启泼往上官家泼脏水,岂能忍他!
“赵启,你休得胡言!我儿边关苦守,抵御北突多年,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岂容你这般诋毁污蔑。
北突狼子野心,早有南侵之意,不过是借机寻衅,你身为朝廷大臣,不图报国想御敌之策,反倒在此信口雌黄,是何居心?”
上官云冲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赵启怒声呵斥。
赵启并不理会上官云冲的怒意,朝鸿帝拱手道:
“陛下,臣听闻上官重之在边关独断专权,克扣将士军晌钱粮,至使我大周边军将士每日只能食一餐!又闻上官重之将瓜果蔬菜送与北突人!”
“臣以为,此次北突人突然攻城,说不得就是与上官重之演得一出戏!陛下,不如将那上官重之押回燕安一审便知!”
此言一出,百官皆惊,如真如赵启所言,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众官员议论纷纷,朝堂之上一时之间嘈杂之声一片。
也有不吭气的,比如姜守业与张兴,两人目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
上官云冲听闻此言,双目欲裂,几近疯狂地冲向赵启:
“你这奸佞小人,竟敢如此血口喷人!我儿一心为国,你这般污蔑,老夫与你不死不休!”殿中百官连忙拉住上官云冲,赵启那身板岂是上官云冲的对手。
“够了!”鸿帝一拍龙案,道:“赵启,你可有证据!你可要知道,诬陷大将是什么后果!”
鸿帝今日火气甚重,如若说别人会通敌卖国他可能会信的,如若说上官重之通敌,他自是不愿相信的。
只是最近收到的风声很不对劲,先是大内总管刘于明密报于他,说上官重之在边关居心叵测有谋反之像。
如今,又有中书省侍中赵启站出来指证上官重之,这就有些不妙了,心下也有些怀疑起来。
赵启正欲开口,姜守业却是迈步而出:“陛下,老臣有证据!”
赵启闻言一愣,随后心中狂喜,这梁国公与上官云冲是死对头。
姜守业的儿子姜远就是因为上官云冲才被发配回南关。
且姜远又在上官重之手下当差,此时姜守业站出来,定然是他儿子姜远要出来咬上官重之了。
“如此,倒省了老夫现编证据了!”赵启心中暗想。
上官云冲见姜守业出列,言说有证据,反倒平静了下来,虎目依旧瞪着赵启。
“姜爱卿,有何证据?”鸿帝端坐龙椅之上,面沉似水,声音平静中透着威严。
姜守业从怀中掏出一本奏章:“请陛下过目。”
司礼太监迈着小步过来,接了奏章交于鸿帝,鸿帝打开奏章,龙目扫过,脸色越来越沉。
一众文武百官看着鸿帝的脸色阴沉如寒霜,似在暴发的边缘,皆都屏了呼吸,惟恐一个不小心牵连到自己。
鸿帝慢慢合上奏章,语气阴寒:“姜爱卿所奏可否为真?”
“奏章上所言,一些是犬子在边关调查所得,一些是臣查访所得,绝无虚言!”姜守业沉声道。
“好!好!好!”鸿帝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
“老臣也有本奏!”上官云冲也从怀中掏出一本奏章来。
太监将上官云冲的奏章也接了过去递于鸿帝,这次鸿帝看得很快,龙目一扫便罢。
“盐铁监侍郎可在!”
………
回南关,将军府。
院落中,上官重之与姜远对桌而坐,中间放着一壶茶水,两人犹如隔着楚河汉界般互相瞪着对方。
上官重之看着姜远身上的甲胄,怎么看怎么刺眼,但此时又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得忍着。
“姜远,今日你在营帐中问武威山距离回南关多远,是何意?”上官重之率先开口。
姜远抬头朝南面看了一眼,却答非所问:“京都那俩老头的戏,应该演得差不多了吧。”
上官重之自然明白姜远口中的那俩老头指的谁:“不出所料的话,燕安城此时应该有人已经下狱了。”
“那就好。”姜远笑道:“想来这一战结束后,朝中的钦差应该就会来了,到时候燕安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脑袋要搬家。”
“朝堂之上的事,自有老家伙们去应对,还是说说眼下的事吧。”上官重之道。
姜远端起茶杯喝了口:“北突可汗又给苏赫巴鲁增兵十万,这个仗不好打啊。”
“那还用你说!”上官重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远:“我知道你有主意,在军中议事你不肯说,现在没外人,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你还真不见外。”
“我倒是想和你见外,你把身上的甲胄脱了!”上官重之恼怒的说道。
“你也是小家子气!”姜远揶揄道:“怎么说你也是小公爷,镇边的大将军,镇国公府家大业大,一副甲胄至于这样么。”
“这是甲胄的事吗!”上官重之见姜远得了好处还卖乖,怒火中烧,手狠狠一拍桌子吼道。
“得了得了,同袍之间互赠礼物多平常的事啊。”姜远摆手道。
“哼,你最好绝了那心思便罢!”上官重之冷哼道。
“嘁!用你操心!”姜远抖着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堂堂燕安首席纨绔岂是吓大的,原本没啥心思他现在都得逼自己生出一点心思来。
嗯,逆反少年嘛。
“你!”上官重之扬手便想打。
姜远抬手架住上官重之的胳膊,正色道:“今日我来不是与你打架的,还是想想眼前的局势吧。”
上官重之恨恨的放下手,眼前局势严峻,为些家中之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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