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姜堂,一边思索,一边往前走。

    小镇上的大佬也就那么点人,除去齐静春和陆沉,能帮他的也不多。

    持剑者?

    试试看,说不定,说不好,看运气?

    火神?

    算了,她会一巴掌烧死自己的。

    李希圣?

    这位大人物他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现在自己去了也是白去,并且自己这边刚被齐静春那边赶出来,去那边无异于找死,万一引起余斗和道祖两位大能注视就玩了。

    酒楼老板娘司风之神和老车夫雷部斩勘司之主?

    这两位单纯看不上自己。

    邹子?

    还是算了,这等人物实在可怕,连未来的十五境大剑仙和那个一都敢节制,凭一人算计天下,那实力和棋力该多恐怖?自己去了,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三山九候?

    更是算了,这位大人物在原先书中都写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实力巨强。

    以符修之身硬刚远古十豪之一的剑道魁首,实力可想而知!

    从远古时期活到现在的远古十豪,绝对比邹子更恐怕!

    一想到未来四座天下如此多娇风云激荡,姜堂原本冷寂的心灵瞬间沸腾起来。

    如果不是未来那般精彩,那么姜堂觉得混吃等死、安然落幕、寿终正寝也算可以。

    只是未来当真如此波澜壮阔,少了他一个,那岂不是舍去了几分精彩?

    少年姜堂走到李槐屋前,跑入院里。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温润似水的女子,正坐在槐树下方,安静看着槐树上调皮捣蛋的李槐。

    李柳察觉到门口来人,转头看向门口,见到是姜堂后,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头。

    姜堂同样如此。

    树上李槐则是火急火燎的爬下槐树,跑到姜堂身前,一把攥住姜堂的胳膊,问道:“姐夫最近在那里发财?赶紧给我说说,我们可是自家人。”

    姜堂瞪了李槐一眼,“你小子说什么?”,随后有充满歉意的看了李柳一眼,表示不是自己让他说的。

    李柳轻轻一笑,摇摇头,表示没事,伸出右手,使劲弹了弹李槐的脑门,“下次不许乱说了。”

    李槐捂住脑门,“没有乱说,实话实说。”

    李柳则是不以为然。

    姜堂对这小鬼实在无语,只能默默扯开话题,“咱李叔呢?”

    李柳说:“出去有事去了。”

    姜堂又问:“婶婶呢?”

    李槐指了指正在厨房忙活的妇人,然后喊道:“娘,姐夫来了。”

    正在炒菜的妇人一听这话,就破开大骂道:“李槐,你个没长眼的,瞎说什么?什么姐夫,那是你姜哥儿,别乱点鸳鸯谱,到处败坏你姐名声,到时候真嫁不出去了,你个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揍死你。”

    李槐大声说道:“娘,姐夫和姐姐眉间都快看出火了,一来二去的……”

    姜堂死死勒住李槐脖子,“别乱喊。”

    …………

    晚上李二回到家中,一家人正安静的吃着饭,突然一向沉默不语的李二对姜堂说道:“你之后想干嘛?”

    姜堂扒饭的筷子一顿,“不清楚。”

    “就在小镇上不行吗?”

    “我想出去看看,听说大骊很大,天下很大。”

    “你身体不好,出去了容易生病,很容易就死了。”

    “我……”

    李二摆了摆手,“好男儿应当走千里,确实不应该困住此地。你明天随我一同去往我师父那边,我问问他,有没有路子。”

    姜堂扒饭的筷子又动了起来,整个人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缓缓说了声,“好。”

    姜堂当然知道身为杨老头徒弟的李二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是师父,他这辈子没有求过师父几件事,但是为了姜堂却愿意破一次例。

    李二说:“对了,最近可能会来些外乡人,身份和根脚都不清楚,小心一点,别惹他们,咱好人不与坏人争。”

    妇人狠狠瞪了李二一眼,“吃你的饭吧,你还说上了?带小姜去见你那破烂师父?狗屁玩意,净忽悠人的老玩意,还要万一我们被打了,你又能怎么样?”

    李二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扒拉着手中饭碗。

    他这人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去他宗门看看怎么回事,与他们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

    第二天,姜堂依旧送李槐去私塾,只是齐先生今天不知为何再次喊了姜堂,叫他来后院。

    姜堂看向齐静春。

    齐静春说:“你先来,我这边有事向你教导,就当之前的些许赠别。”

    “随便。”

    姜堂面无表情的看着齐静春。

    等到姜堂赶到后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几个闲着无事做的蠢货玩意在那边下棋。

    宋集薪带着他婢女,与齐静春的书童下棋。

    姜堂看了齐静春一眼,二话不说,直接离去。

    齐静春喊住了姜堂,“下棋?”

    姜堂瞥了齐静春一眼,又看了那几个蠢货一眼,说道:“不了,我还有事。”

    齐静春说道:“只是手谈一局。”

    姜堂说:“不了,没兴趣。”

    齐静春说:“赢一人,二十银钱,赢两人,一百银元。”

    姜堂最终还是停下脚步,来到棋座当前,踢了踢宋集薪,“滚,懂?”

    宋集薪和对面少年赵繇脸色几乎同一时刻变得极其难看,宋集薪就这样死死看着姜堂,而姜堂则是一脸不耐烦,只是最后宋集薪还是铁青着脸,让开了道路。

    姜堂坐下,随意从棋中掏出一把棋,“来,猜子。”

    赵繇猜单,姜堂手中棋子随意落下,是双,姜堂先行。

    姜堂随意极了,不急不缓落下一子,直抵天元。

    赵繇瞬间抬头看向对面的姜堂,眼神不悦。

    下天元是对一个棋手最大的侮辱,第一子下天元,先不说子效较低,这几乎就是明摆着告诉对方,你随意,我随便下下。

    输了算我让你的,赢了那你终究是个废物。

    一旁的齐静春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随后赵繇的落子,也满含情绪,一步一子皆是杀气。

    可是随着棋局的落定,到了最后官子的时候,

    对面的少年赵繇此刻下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最后以姜堂大胜结尾,姜堂最后毫不客气吐出二字,“废物!”

    齐静春说:“何必如此逼人?你棋局本可以快速结束……”

    姜堂头也不回的说道:“怎么?你又不是我先生,你管我作甚?再说小辈的事,关长辈什么事?”

    齐静春沉默,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也说不明白,也的确如此。

    一开始是他给了眼前少年求学的希望,吊了少年整整四年,多好的心性都会如此,这他理解,只是少年这棋风有些不对了?

    许久之前,姜堂就先齐静春表明了心意,希望当他弟子,然后齐静春也同意了,说要再观察观察姜堂。

    姜堂兴高采烈的说,没问题。

    但是赵繇则是在之后大肆嘲笑姜堂,说姜堂泥腿子上不了墙,这辈子就这样了,痴心妄想。

    当时的姜堂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这句话很简单,但是那时候的姜堂也就十岁,如此豪言之语出现在一个从未读过书,身为家仆的少年身上,当真是匪夷所思。

    从那之后齐静春便开始了对姜堂长达四年的考察,接触姜堂之后,齐静春便觉得姜堂以后当真为世间大材。

    未曾读书,便能出口成章,一字一句满是道理。

    读书之后,一月识字,两月便智慧过人。

    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学问方面,姜堂实在让齐静春无可挑剔。

    为了压制少年春风得意的心境,齐静春表现得极为严厉,但尽管是这样,少年也经常得到齐静春的表扬。

    如此重重,却让齐静春有了些疑惑,于是他便一边使用光阴长河,看看姜堂未来,一边考察姜堂心性。

    可是这一次姜堂却让他失望了。

    心性上简直一塌糊涂,功利心极重。

    姜堂的阴暗面简直是人恶之集合,贪婪、无赖、小人、无恶不作、无利不往,好似一套破碎的瓷器,明明已经毫无价值了,但是他宁愿割伤自己,也要朝向别人。

    另一边的光阴长河中,姜堂的各种表现也是如此。

    当了商人,便寻求仙道之法,当了读书人,也是寻求仙道之法,考取了功名,当了官,最后也是寻仙求道,哪怕以后的结婚、交友也是为了所谓的仙道。

    无论齐静春在姜堂成长过程中改变任何变量,无论齐静春如何教导他,如何改变他,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姜堂。

    上了仙道之后,姜堂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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