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嘉樹跪在地上,眼神空洞。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颜色,每一处地方都弥漫着深深的哀伤。风儿不再轻柔,阳光也不再温暖。
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耳中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
心灵在这一刻变得空荡荡的,仿佛有一部分自己被撕裂了出去,留下了一片不可填补的空白。
为什么?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他们一起烤着食物,有说有笑。
他的心里生出一股巨大的悔恨。如果,如果他能早点下定决心杀掉子车师,邬沐就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子车嘉樹把邬沐抱在怀里,他早已泪流满面。
“醒过来,邬沐,醒过来啊。你还没达成当女将军的梦想,你还没看到我成为家主的那天,我还没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这么优柔寡断。”
“我应该再勇敢一点,应该再早一点,早一点告诉你,我喜欢你!”
子车嘉樹抱着邬沐的尸体痛哭,沉浸在悲伤之中,完全没发现怀里的尸体脸上早已爬满了红晕。
“少主说他喜欢我?他也喜欢着我!”
一向行事果决的邬沐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两边的脸烫得吓人,心脏也跳得飞起,短短几分钟的工作量都快赶得上她前半生的了。
“……嗯。”她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子车嘉樹听到声音连忙看向怀里的邬沐,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喜。
“邬沐!你没事?”
“嗯,少主。”邬沐轻声说道,头转向一边,一脸羞涩。
少主的怀里很温暖。
“太好了。”子车嘉樹激动地抱住她。
这下邬沐的心跳得更快了。
许久之后,他轻轻推开子车嘉樹,再这么抱下去,她的心脏受不了。
“可是,怎么会,我明明看到子车师他……打中了你。”
“嗯,我也有些奇怪。他刚刚那架势看上去确实像是要置少主于死地,可事实上他只是用法力封住了我的法穴,让我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邬沐解释道。
“我想他应该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让少主能更果断一点。”
邬沐低下头,这是少主第一次杀人,也是为了她而杀人,她很开心。
同时她也很难过,少主因为她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
可她也明白,少主终归是要成为家主的,他的愿望是实现神魔和平,可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不沾血是不可能的。
不过无妨,少主只需做那道照亮前路的光,那些黑暗、血腥的事她来就好。
邬沐暗自下定决心。
“堂兄……”子车嘉樹悲伤地看着子车师,原本是想放他走的,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他将子车师就地安葬。
这些日子的经历也让他明白,他以前的想法是多幼稚,想要实现神魔和平不是那么简单的。两族积攒多年的怨恨不是靠着救几个人就能消除的。
但这并不会动摇他的决心,他相信事在人为。
“走吧,我们回去。”
子车嘉樹下意识地想要去拉邬沐的手,却在伸到一半时又缩了回来。
“对了,邬沐。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子车嘉樹指的是他表白的话。
“……没有。”邬沐红着脸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地返回魔神军,氛围略微有些尬尴。
……
另一边,龚伶和公孙止正在返回什方岛的路上。
说实话,这些天的经历让公孙止对魔族有了新看法。
以前,他总是听族里的人说魔族残忍嗜血,不守礼法,他们残害生灵,入侵其他生灵的领地,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混蛋。
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倒是觉得,魔族和他们神族并无二致,也有一些生性善良的存在,比如子车嘉樹,邬沐。
邬沐虽然天天嘴上喊着消灭神族,杀这杀那,但她真正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
反倒是神族南元武,居然为了自家的生意,想要挑起新的战争。
他看向坐在云头的龚伶,“师姐虽然一直没有明说解决神魔两族战争的方法,却用实际行动让他看到了两族的症结。这就是师父让我跟着师姐的原因吗?”
龚伶并不知道公孙止在想什么,她此时正沉浸在神识深处,在日记上记录着这次北境之行。
[这次真的是大意了。没想到南元武不但有家主令这东西,南战这臭不要脸的还弄了个化身跟在他身上。要不是徐相及时赶到救场,可就要翻车了。]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啦,反正我这具身体只是个金身纸人,但是连累师弟就不好了,以后还是要再谨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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