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抵挡不住,张了嘴咬过去。
她有两颗尖尖的虎牙,还没印上颜臻的手背,猛然被推开。
对颜臻而言,楚卿是个品行不端之人,不顾身份和建元帝苟合。
“果然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本相最擅长拔牙,楚大人想不要试试?”颜臻攥着她的手不放,把她的身子推得远些。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颜大人再揪着不放。到明日您好男风这事,怕是要传遍大靖。”楚卿浑身颤栗,只觉得手腕差点被捏断,疼得眼眶泛红凝湿。
“哦,谁敢说本相好男风,我竟是连男的也不能摸,不能碰了?”颜臻在她腕上细细摩挲,故意摁上那片红痕。
他倒要看看,龙椅上那人能忍到几时。
肌肤相触,楚卿哪还能处之泰然,被颜臻挡着身子,连建元帝的脸也瞧不见。
她快恨死颜臻!
“坊间说的人多得去了,颜大人神通广大,肯定也听过。”楚卿高仰着头,黛色的青眉微微皱在一起。
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公然被颜臻在朝堂上亵玩。
丢的是她的脸,也是那位的脸。
龙椅上那人再不发话,她今日怕是要被颜臻扒了官袍,当场验身。
从前圣上许她高官之位,但她不想出风头就给拒了。
现在寻思着,若她成了丞相,哪还有他颜臻威风的劲,肯定早将他搓圆捏扁。
久等不闻颜臻吱声。
她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啪嗒一声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小腹中似有东西搅动,又是隐隐泛起恶心。
那种难受,闭着气也压不下。
“本相整日公务繁忙,不像楚大人那么清闲,只用动动嘴皮子就有高官俸禄,圣上恩宠。”颜臻荒腔野调的,每个字都在讥讽楚卿受宠。
楚卿僵着脖子,就要撑不住时,顶头终于有人出声。
委屈和不忿,瞬时得到宣泄。
建元帝李暄假笑两声,站起身为楚卿解围:“颜相,楚卿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她既然已赔罪,就饶她一回,回头朕会让人再细教她些规矩。”
“楚大人恃宠而骄,难免会目中无人,但为官者要戒骄戒躁。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谋福,而不是搬弄是非,诬陷忠良。”颜臻找回面子,趾高气扬地站在百官之首,那模样如同打了胜仗,被万民赞扬。
楚卿听到诬陷忠良几字,眉头蹙了蹙。
不是在说千香楼这事吗,怎么又扯诬陷忠良这块。
她为官五年,虽也玩弄权术,针到的却都是昏官赃官,何曾做过诬陷忠良这事。
这厮肯定见她有圣上撑腰,才嫉妒的胡言乱语。
“楚卿,颜相的话你可记着?”李暄看到楚卿走神,咳嗽着提醒她。
“臣,谨记教诲!”楚卿倔强抬眸,她是建元帝李暄的心腹,从八岁就跟着他。
二人曾在冷宫艰难偷生,步步为营。
她曾为他出谋划策,助他登上皇位,多次身陷囹圄性命不保。
官不大,但李暄的江山,有她一半功劳,满朝百官除了颜臻,还无人敢公然拿捏她。
想到颜臻,腹中又是恶心。
最近不知怎的,闻不得腥香,偶尔也会胀痛难忍。
那症状极像害喜。
此刻她宁愿自己得了恶疾,也不想怀上奸相的种。
她忍不住,幽幽剜过去一眼。
“楚大人官不大,脾气不小,都敢瞪本相了,圣上若再包庇,她可能变本加厉……”颜臻被剜一眼,又是捧着朝笏上奏,一点气不受。
“臣无此意。”楚卿急忙撩起袍子,面朝着李暄,憋屈地伏在殿砖上。
服软,也是为官之道。
她跪父母跪天子,绝不会跪奸相。
李暄见她跪地不起,心疼地从龙椅上下来,亲手将她拉起,“楚卿可有不适,脸色怎这么白?”
淡淡的龙涎香,熏得楚卿喉头发酸。
想呕的感觉又来了。
都说臭男人难闻,她现在香的也闻不得。
“臣懂些医术,要不然为楚大人把把脉。”颜臻恰好从一旁走过来,空出一只手伸向楚卿。
楚卿下意识躲在李暄身后,她同人学过些医术,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可能是普通病症。
若真是有喜,被颜臻诊断出来,她就无路可退。
“多谢颜大人体恤,下官身子无碍,就不劳您费心。”楚卿紧咬着唇从李暄身后离开,快步站回百官之末。
圣恩能护她,也引来满身闲话。
她脸皮再厚,也断不会在朝堂上公然寻庇护,这脉当然也不能把。
颜臻眸底寒意集聚,疑惑地瞪她。
把脉而已,怎吓成这样,他还没动刀呢。
“楚大人,朝堂上有我和诸位大人为圣上分忧,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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