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是我啊。”李承乾从台阶上走下来对着李渊说道：“是您的孙儿高明，不是皇帝。”
“高明？”李渊刚喘了一口气准备多骂两句的时候，突然被李承乾的话搞得有些岔气了。
“太上皇，您悠着点”张婕妤连忙扶住李渊，然后用手在李渊的胸口帮忙顺了顺气。
虽然张婕妤还很震惊，但好在她还年轻，还经得住这种反差。
不过
“为何太子会在这里？那陛下在哪呢？”张婕妤一边照顾着李渊一边在心中想道。
“高明？你为何会在这里？”李渊缓过劲来抓住李承乾的双肩以后，用着他那双衰老的双目仔细的打量着他面前的李承乾：“你还没进两仪殿？”
“还好，还好，我来的真好。”
“李世民呢？他是不是在殿中？”李渊看着李承乾身后的长孙无忌喝道：“长孙家的小子，我问你。”
“你就这么将你的外甥送入虎口，你的良心不会作痛吗？”
当初在游船上的时候，服侍（监视）李渊的便是长孙无忌，所以李渊对长孙无忌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太上皇。”魏征出声解释道：“您可能理解的和事实稍微有些偏差。”
“并不是陛下赢了，而是您的孙儿，软禁了陛下。”
这些大臣和李渊，没有一个会觉得李承乾能够造成功李二的反。
因为李二就是依靠着这个路径登基的，所以对于皇子他肯定会百般预防旧事重新发生的。
可李承乾就造了，也成功了。
因此闹出来了不少笑话。
“等等？”李渊伸手制止了魏征的解释：“你让我思考一下，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你的意思是皇宫的这场骚乱是我的孙儿发起的？他还成功的软禁了我家二郎？”
“也就是说”
李渊突然有些红光满面的撇开了张婕妤的搀扶：“二郎现在在哪？在殿中吗？”
“起开！”李渊对着张婕妤说道：“我还没老到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地步呢。”
李渊这句话说的张婕妤看向李渊的眼神都有些哀怨了。
“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大孙啊。”李渊勾肩搭背的揽住李承乾说道：“我这口气憋了十年了，终于出去了。”
“跟爷爷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放心说，我百分百支持你。”
“要是二郎不愿意禅位，我可以写一份诏书将皇位直接传给你。”
太上皇也是皇帝嘛，反正只是要个登基的合法性罢了。
李二身上的皇位都是从李渊的身上继承过来的，现在李渊非常愿意的将这个合法性给予李承乾，谁也拦不住。
只要能恶心李二，李渊百分之一万的自愿。
这无关乎是否会破坏父子亲情。
因为李渊觉得和李二谈感情有点伤害自己的心情。
“大父。”李承乾看着满面红光的李渊笑道：“您可悠着点吧，您还要看着孙儿登基呢？”
“至于陛下现在在哪，当然是在海池里面了。”
“海池里面？”李渊思索了一下兴致更高了：“还是当年的那艘船是吧？”
“好啊，幸亏当年我没有一气之下将那艘船给拆了。”
“我就觉得以后肯定还有用到它的时候。”
“走走走。”李渊拉着李承乾就要走：“我们去看看当朝陛下现在在做些什么。”
“等等。”
李渊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大安宫的宫人说道：“你，回去将我的马鞭拿来。”
那是他当年领兵作战的时候所用的马鞭，后来因为征战的事情都交给他李二了，所以这件老物件才能保存到现在。
如今，也是到了使用它的时候，不过也是老物件了，使用的时候断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如今的李渊倒不会因此心疼了。
“太上皇，那您”
“我有高明保护我的安全，哪里需要的着你们。”李渊挥挥手遣散他们。
“去吧，有我在，无妨。”李承乾看着远方骑马过来的成济和赵贞吉笑道：“看来海池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当年秦王时期的李二也是如此和李渊说的。
当年在游船上，李二如此对李渊说道：“有我秦王保护陛下，陛下不必担心。”
不过世事变迁，李渊的心情和上次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父，走吧。”李承乾将侍卫牵来的马匹牵到了李渊的身前。
“好。”李渊翻身上马，浑然没有沉迷酒色，身子空虚的样子。
他矫健的身子，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期一样。
“殿下。”成济翻身下马：“海池那边介意妥当，引火物也都放置在船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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