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丞只说了三个字:“人死了。”
陆瑾寒静默几秒后,眼中冷意如霜:“哦?死了。”
好端端的几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显然有人不希望他查到任何线索。
陆瑾寒指尖占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像某种催命的鼓点。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被惹怒了。
“死人就说不了话了么?”他淡淡道。
楚丞会意,“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死人,除非是那种从小专门被培养出来的死士,否则,一个活着的人,总会和人打交道。
只要生活中会和人打交道,就会留下痕迹,没有谁可以把一件买凶嫁祸杀人一下做得滴水不漏。
“陆哥,那我走了。”
“嗯。”
楚丞前脚刚走,陆瑾寒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秘书在那头战战兢兢道:“陆、陆总,祁氏的祁总来了,现在在一楼,非要见您。他没有预约,我不好让他上来。”
陆瑾寒眉梢微挑:“请上来。”
他说的是‘请’,秘书便不敢怠慢,亲自下去请祁越。
几分钟后,祁越出现在陆瑾寒办公室门口。
秘书小心翼翼道:“陆总,祁总到了。”
陆瑾寒正在训斥手底下的高管,闻言瞥了一眼,轻轻一颔首,秘书才敢把人请进办公室的休息区。
又客客气气给祁越泡了一杯上好的茶。
祁越就这么坐在那儿,听陆瑾寒训斥了半个小时的人,来时神情平静,随着时间的推移,面上却是渐渐地挂不住了。
等到陆瑾寒把几个高管打发走,那几人看起来都不太在乎自己是不是被训斥了,更好奇祁越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被自家上司晾了这么久,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板凳。
b市的商圈就这么大点,大家就算不是熟识,也都有所耳闻。
祁越忍受着旁人探究的眼神,克制着想一走了之的冲动,故作平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燥意。
等到人都走了,祁越才放下茶杯,看向陆瑾寒。
“陆总今非昔比,手段了得,我输得心服口服。”
陆瑾寒十指交叉,身体随性地往后靠,“祁总身上应该没有带录音设备吧?”
祁越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抱歉,你这个人太下作,我认为我的担心实属正常,毕竟你不是第一次背后算计我了,我防备一些再正常不过。”陆瑾寒嘴角上扬,眼里却没有笑意。
两人之间看似轻松,实则剑拔弩张!
祁越深吸一口气:“顾琳琅没有怀孕,我跟她没关系。”
陆瑾寒一副恍然的样子,“哦?所以,祁总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呢,就算她怀孕,孩子也不是我的。”
祁越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愤怒染上他的眉眼,他看起来再不是光风霁月的模样,更不再像从前那样高高在上:“陆瑾寒!即便你使尽手段破坏我跟清梵的关系,她也不会看上你!”
陆瑾寒眼底漫开笑意。
祁越忍不住上前一步,“我承认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告诉你,就算祁氏破产,即便我一无所有,清梵也会陪在我身边,至于不择手段的你,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个小丑而已。”
陆瑾寒抬手打断他的恼羞成怒的狠话:“抱歉,我没想到让你破产。你说得对,祁氏倒台的话,她只会更加怜惜你,心疼你,对你不离不弃。所以我为什么要让你变得一无所有呢?”
祁越一愣,那一瞬间,仿佛愤怒的口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所有负面的情绪尽数冲回去。
在陆瑾寒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头一阵发凉,还夹杂着不可置信。
就听陆瑾寒老神在在地说:“你们祁家会蒸蒸日上,不会轻易破产,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祁越咬牙:“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瑾寒双手一摊:“不明显么?”
不明显吗?
当然是明显的。
陆瑾寒对姜清梵的感情和占有欲,从一开始祁越就是清楚的。
他曾见过陆瑾寒偷偷亲吻醉得不省人事的姜清梵,动作克制小心,虔诚且压抑。
那时候祁越只觉得他这样一个阴沟里长大的人,玷污了姜清梵这株漂亮高贵的花。
一个千金大小姐,配谁都不会配一个吃软饭的保镖。
陆瑾寒怎么配?
他不配!
哪怕他现在是陆家少爷,在陆氏的天星集团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在祁越眼里,他始终是那个从跑边被姜清梵捡回来的贫民。
片刻的对峙过后,祁越冷冷道:“你不会如愿的。”
陆瑾寒笑了。
他眼里满是笑意,看着几米之外色厉内荏的祁越,他笑得十分愉悦:“如果我无法如愿,你祁大少爷是不屑与我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不是么?”
祁越:“……”
陆瑾寒如同高坐庙堂的神明,带着一种包容的眼神怜悯地睨着骤然间脸上血色尽失的祁越:“现在的你,已经无法影响到她的决定了是么?我知道她给我看的离婚证是假的,但我猜,你应该早就收到了她要和你离婚的消息,或许你们连结婚证都没有。”
姜清梵大概不知道,假证这种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从懂事开始,就混迹在地下黑市,她找人办的假证,甚至连民政局的钢印都伪造的很劣质。
他甚至不必去查她和祁越结婚的真实性,此刻祁越的反应已经足够印证他的猜测。
陆瑾寒一字一顿道:“颜氏的合作不会影响到祁氏的生意,我会努力促成你和顾家千金的好事,我相信顾氏会很愿意和你联姻。只要我还在陆家一天,我会保证祁氏在b市会一直昌盛,你的成就会超过你的父亲、爷爷,所有人都会称赞你祁越年轻有为,青出于蓝。”
他每说一句,祁越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末了,陆瑾寒恶意地勾了勾唇角:“这是大小姐的心愿,毕竟她一直希望你越来越好,我也该好好感谢你三年对她的照顾。”
祁越终于破防,咬牙切齿地低喝:“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感谢我?你不过就是个私生子……”
“祁总,你失态了。”
——
姜清梵开完会出来,便接到了祁越助理的电话。
助理在电话那头像是要哭了一样:“太太,您快过来一趟吧,祁总他喝醉了,我实在劝不住。”
姜清梵按了按腹部隐隐作痛的伤口处,拧眉问:“怎么回事?”
助理吞吞吐吐,在姜清梵再三的逼问下,他还是说了:“祁总去见了天星的陆总一面,回来后就这样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喝这么多……祁总,您快别喝了,再喝就要出事了!”
祁越在那头说了什么,姜清梵没听清,问清楚了地址,便亲自开车去到某高端会所。
已经是晚上,会所里十分热闹。
姜清梵和会所老板是熟识,打了声招呼,便被对方亲自带到祁越所在的包厢门口。
只是她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见祁越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吻得天翻地覆,衣衫凌乱。
仔细一看,那女人不是顾琳琅又是谁?
姜清梵一时间不知道祁越是不是清醒的,顾琳琅有没有趁虚而入。
如果两人是相情相悦,那她现在冲进去就很尴尬。
思量再三,她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一转身就看到了拿着蜂蜜热牛奶的助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片刻,助理终于反应过来,高兴地叫了声:“太太,你……”
“嘘!”姜清梵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助理的声音并不是低,包厢里吻得忘情的两人骤然分开!
祁越一把将顾琳琅推开,后者毫无防备,狼狈地跌坐在地。
她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春情,此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祁越,红肿的唇微微颤抖着,眼里渐渐蓄起眼泪:“祁越,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越脸色发白,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和衣服此时凌乱不堪,他难堪地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你把我认成谁了?姜清梵?”顾琳琅起身,纵然狼狈,但整理衣服的动作毫不慌乱。
她走到门口,一把将本就没有关紧的包厢门打开,祁越低喝:“顾琳琅!”
顾琳琅嘲讽道:“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跟我上床了,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婚内出轨,我这个小三在网上都被人骂到祖宗十八代了,你以为她姜清梵就一无所知吗?”
姜清梵叹气,“我真不知道。”
顾琳琅一噎,看向祁越的眼神充满了怜悯:“我就说你为什么放着自家老婆不要,三天两头的跟我上床,我以为是我自己手段了得,放下身段当小三当得很成功,原来是因为你在姜清梵心里什么也不是……”
这话就难听了。
姜清梵都听不下去了,祁越却好像真的喝多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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