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并未紧张，别说殿外只有六个侍卫，就算再来六十个，他也有把握击败对手。
何况，现在的局面还远没到那一步。
前世江陵跟着当代中医国手学医多年，这难不倒他。
“回禀娘娘，陛下忧虑国事，日夜操劳，导致阴寒入体，身子格外虚弱。所以，陛下需要巩固阳气，同房会使龙阳外泄，对身体恢复无益。”
一旁女医在得到皇后授意后问道：“那不知公公打算如何替陛下治疗。”
“小人以地黄、山茱萸、山药、茯苓、牡丹皮、肉桂、附子入药。诸药合用，共成温补龙阳之效。”
江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女医听闻此言，已无力辩解，只能冲着皇后点点头。
端庄典雅的皇后脸上尽是寒霜，眼神从江陵身上一扫而过：“陛下，这狗东西如此聪慧，不如让给本宫如何？”
“本宫凤鸾宫里最近耗子多得很，需要几条聪慧的狗去料理一二。”
她言语中，杀意尽显。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跟着回去的话，肯定必死无疑。
“皇后，耗子多应该养几只猫。而且，朕身体还需静养几日，得让小桂子在身边调理。”
“既然是陛下喜欢的狗，臣妾就不争了。”
皇后这番话自然是说给江陵听的：“不过，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有些时候，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娘娘教训的是。”
出宫前若有机会，老子一定先调教调教你。
“若皇后无事，先退下吧，朕想休息片刻。”
“臣妾告退。”
纵使皇后百般不愿，也只能离开。
刚出寝宫，她对身边宫女下令：“守在这里，把他给本宫带过去。”
……
皇帝寝宫内，正准备找机会脱身的江陵，却看到皇帝正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
“身为范和高徒，医术精湛，何苦来宫中当个太监。说，你目的到底是什么！”
“回禀陛下，小人入宫完全是个巧合。”
江陵思虑片刻，挤出一个苦笑：“小人在范老头身边学医的时候，曾与女子私订终身，结果惹怒范老头，他给小人净了身，送来宫里。”
“与一个女子私订终身，范和就阉了你？你觉得朕是三岁小孩吗？”
“陛下，小人私订终身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十五个。”
江陵赶忙接着说道：“不过陛下，小人绝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辈，小人只是想给这些女人一个家而已……”
景帝哑口无言，民间三妻四妾倒也不犯法，而且江陵的模样在男人里还算出众。
“既然你继承了范和的医术，那就替朕瞧瞧身体如何。”
听闻此言，江陵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
皇帝这是坑爹啊，如果诊断出他的女儿身，肯定是死路一条。
如果拒绝，先不说抗旨罪名，先前江陵的一套说辞便不攻自破。
“陛下，小人不需诊脉，只通过观面便已看出，您中毒多日。”
不等景帝发问，江陵指向不远处的一盆花。
那盆花就是他初入殿内时闻到的异香来源。
“西域奇花曼陀罗，此花颜色艳丽，奇香扑鼻，殊不知花香中含有微量毒素。这类花卉可放入园中观赏，实在不宜放在寝宫内。”
景帝闻言，面不改色，不过心中却在思虑什么。
“西域花卉在我中原大地虽说罕见，不过我想在翰林院收录的书籍中一定可以找到曼陀罗花的详细信息。到时，小人所言自然可以分断。”
“陛下，恐怕这几日精神不佳，食欲不振，还总昏昏欲睡吧。”
“……”
江陵所说，正是景帝近些日子的症状。
他起初认为自己只是因为朝堂和后宫的局势而倍感头疼，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依你之言，朕只需要将曼陀罗花搬出寝宫就可无恙？”
“原本是这样，不过陛下体内毒素沉积太多，还需要长时间调理。这样吧，如果陛下信得过小人，小人愿意以食疗的方式为陛下调理身体。”
江陵松了口气，他就是要赌皇帝即便知道自己中毒，也不敢擅自找御医来诊治。
毕竟他的女儿身可是个很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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