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自作自受
叶海棠和秦凤娘合作的还算顺利，对方只要负责刺绣，其他的全部都由自己负责。
她依然在学校和书店附近摆摊，去的时间久了还积攒了不少老顾客，每次叶海棠出摊都会来光顾。
有时也会遇到一些有钱人，会一下子买走好多，她也因此经常会提前收摊。
秦凤娘尝到好处后几乎专职在家里刺绣，连嫁衣也不常接了。
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一个月。
有次她神神秘秘的把叶海棠叫到一旁，问她能不能带着自己的女儿小兰一起去摆摊。
“你不愿意也没事。”秦凤娘见叶海棠没有回答就连忙说道，“我知道这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你帮大娘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刺绣，肯定都已经和顾客很熟悉了，还让你带着小兰，像是要偷师学艺一样。”
叶海棠听后忍不住笑起来。
“这算什么偷师学艺啊大娘，您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就是担心小兰不愿意。”
秦凤娘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海棠，那丫头巴不得跟你一起去呢，每天回家都问我能不能和海棠姐一块去摆摊。”
“好，那既然她愿意下次就让她和我一块去。”
本来刺绣也不是叶海棠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她为了筹集资金的垫脚石，要是能把小兰教会了，到时候她离开后她们娘俩还能继续依靠这个生意挣钱。
小兰比叶海棠小两岁，长的小巧白净，跟在她身边整天“海棠姐，海棠姐”的叫着。
虽然没有太多生意头脑，但好在聪明爱学，叶海棠愿意带着她，两人结伴也不那么无聊。
“海棠姐，我妈说等存够了钱攒够了嫁妆，过两年就找个好人家把我嫁出去。”
“是吗？”叶海棠看向她，“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小兰想了想，“我不想那么早嫁人，我想和海棠姐你一样做生意，挣大钱。”
小兰这么想倒是让叶海棠挺意外的。
在他们村里，穷人家里的女孩子上不了几年学，有些从小到大连字都不认识，十几岁的年纪早早就嫁人了。
像叶海棠这种又离婚又爱折腾的被人背后嚼了不少舌根，估计早已经被各家各户当成反面教材来教育自家孩子了。
但她经历过的人生可比其他人想象中的还要长，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在乎。
“想做什么就去做，”叶海棠说道，“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
小兰听后眼睛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海棠姐你一定会支持我。”
叶海棠拍了拍她的头。
有梦想总是好的，不管能不能实现，都是一种让人向未来前进的动力。
“你先看着摊子，我去那边买点东西。”
“好的海棠姐。”
叶海棠买东西时路过黑市，忽然想起来陈春梅让她的亲戚模仿自己摆摊那件事，于是便拐了个弯想去看看。
还没走到地方就看到陈春梅的店门口围着很多人。
人群围着中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时不时还有吵架的声音传出来。
这勾起了叶海棠的好奇心，她费力挤—进去，就看到人群中有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正站在店门口指着陈春梅骂。
“大家伙快来看啊，这家黑心老板给我们的货都是一些烂布，我们给她那么多钱，给我们拿了两箱子垃圾！”
陈春梅表情慌乱，但依然梗着脖子狡辩。
“你们别血口喷人！”
“到底是谁血口喷人？！你自己看看，你给我们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一个女人走上前把手中的衣服扔在陈春梅脸上。
“以次充好，价钱居然还和之前一样，真当我们都是瞎的啊？我告诉你陈春梅，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全额退款还要给我们每人一半的赔偿，不然我们就把你这店给砸了！”
“对，退钱！给赔偿！”
身后的几人都附和道。
“不可能！”陈春梅叫道，“这货也是我从工厂拿的，东西不好你们找工厂去吧来我这里闹做什么？！”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来之前都特意问过了，其他店里人家都是和以前一样的价钱，就你家拿这种次等货骗人！”
“别跟这种黑心老板废话！不退钱就砸了她的店！看她以后还怎么骗人！”
陈春梅不知所措的后退几步。
“你们要干什么？”
几人一拥而上，把陈春梅店里的东西全都扯下来扔在地上。
陈春梅扑过去想要阻止也被狠狠推倒在地。
围观人群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反而都在议论。
“这陈春梅真是活该，她自己家生意好了就看不起别人，居然还想垄断我们整个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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