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机那端传来的忙音，司溟心跳漏了半拍。
乔锦川耳尖，再加上办公室里格外寂静，所以奶奶的话他只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里。
站起身，乔锦川说，“走，去商学院。”
“啊？”司溟盯着那背影。
“欧阳不是病重了吗？我去看看他。”
“乔哥，欧阳老师已经康复了。”
话锋一转，总裁大人气定神闲地说，“我去找他下盘棋！”
“……”司溟噤声，只好跟上那稳健的步伐。
一来，是躲老佛爷吧？
二来，恐怕是去找未来的乔太太吧？
如果下棋可以找莫少爷啊，非得找到商学院去？
专属电梯里，乔锦川双手抄在裤兜，面沉似水。
司溟陪在他身边，挑了挑眉，小心地开口汇报，“乔哥，老佛爷要来公司。”
“所以嘛，赶紧撤。”
“可是……您总要回来的。”司溟不想让爷孙俩相互折磨，“倒不如……”
寒眸扫过来，司溟再次噤了声。
叮。
镀金梯门打开。
乔锦川步伐凛冽地往大厅旋转玻璃门迈去，绝美的容颜没有丝毫瑕疵，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乔总好。”
“乔先生好。”
不尽相同的称呼，同样敬畏的语气。
司溟陪在他身旁，在两人来到停车场的时候。
白色沃尔沃的车门打开，驾驶室里的女孩下了车，迅速朝乔锦川跑来，“乔哥！”
商务车前，乔锦川和司溟止步，乔锦川双手抄在裤兜，听到那声音，眉宇间毫无波澜。
倒是司溟，在见到沐紫蔚的时候惊诧了一把，“沐小姐？您什么时候回国的？”
距离乔锦川五米开外，沐紫蔚十分主动地停下，生生不敢靠近。
“司特助。”看向他，那精雕细琢般的小脸上扬起一丝浅笑，“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我有件事想跟乔哥谈谈。”
“回什么避？”乔锦川扫向她，眉目阴鸷，“沐紫蔚，自己种下的果子，就必须自己吞，找我谈没用。”
“果子？我种了吗？”女孩不满地瞅着他，情绪不免激动，语调也高扬了，“节能计划是我爸爸的心血！整个沐氏所有高管五年的心血！你报复我也用不着这样吧！而且……我做什么了吗？昨晚的事是奶奶一手策划的！你这么做只是杀鸡儆猴！对我们家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