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反反复复响了好几遍,裹在被子里的人才有了些许反应。
床上鼓起的‘小山包’里伸出一只手,左右摸索着找到了手机,按下停止键,刺耳的铃声戛然而止。
徐京墨长腿一伸,踹开了被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皮仿佛被铅块压住,难以完全睁开。
困,好困,特困。
有生以来,都没这么困过。
勉强睁开双眼,看了眼时间,7:10分,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大脑宕机了几秒,随后又狠狠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回想。
他昨晚陪杜若看完电影回到房间的时候是2:30,原本就一直想入非非睡不着觉,经过那样意外的身体接触,好了,更加浮想联翩,浑身躁动的想上天,一直到凌晨4点多才浑浑噩噩地入眠。
难怪电视剧里总喜欢演夜黑风高电闪雷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剧情。
就这风平浪静的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要有一方思想不端正,分分钟都容易出事。
当然,他和杜若之间,思想不端正的肯定是他。
活了18年,所有的忍耐力和自制力估计都放杜若身上了,她哪是来找他玩的,她是专门来治他的。
差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他真的想亲她了。
好在控制住了, 不然,估计全北城的骨科医院都欢迎他。
唉……
就这自制力,鬼见了都得说一句牛皮。
徐京墨又在床上赖了两分钟,越躺着越觉得困意浓重,强迫自己下床,半睁着惺忪的睡眼,跟个僵尸一样,缓慢的挪动步伐,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卧室,直接走进洗手间内洗漱。
机械性地完成了洗漱,打算去厨房喝杯水提提神。
刚走到客厅,看见落地窗前动作的身影,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彻底清醒。
杜若一袭白衣,动作轻盈优雅,如行云流水,正在窗前悠然自得地打着太极。
她的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看起来既没有困意也没有倦意,还真是随时都美得跟个仙女似的。
徐京墨开口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未完全清醒的沙哑,“早。”
杜若随意应了声,“早。”
徐京墨走进厨房,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视线扫到流理台上有一杯快要喝得见底的咖啡,问道:“你几点起来的?”
“6点吧。”
徐京墨佩服朝她举起手,“给你比一个大拇哥,我要困死了。”
杜若缓缓结束动作,走过来,握拳充当麦克风举到他面前,调侃道:“嗯,看出来了,你闹钟已经响了10分钟。来,采访一下你,是如何在80分贝左右的噪音里还能睡得那么安稳。”
徐京墨浅笑,骄傲道:“别羡慕,天赋。”
“……”真够不要脸的,杜若心中腹诽,懒得搭理他,端起咖啡慢慢喝着。
徐京墨姿态慵懒地倚靠在冰箱门处,直勾勾地看着杜若的一举一动,眉眼中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柔情。
如果此时面前有一面镜子,他就一定会发现,为什么人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杜若。
喜欢一个人,哪怕嘴巴不说,眼睛也会出卖灵魂。
他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殊不知,底牌早就暴露个彻底,也就是杜若没开窍,他才能如此有恃无恐。
两人离得很近,徐京墨能闻到杜若身上淡淡的同款沐浴露的柑橘香,两人身上的味道融合一致,这让他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感,就好像他们是从同一张床上起来的一样。
他喜欢的人,住在他的家里,睡在他的床上,用着他的浴室,喝着他买的咖啡……四舍五入,也算是一种’同居‘吧?
啧,不能继续想,他怕唇角压不住,转移话题随意问道:“你每天都坚持打太极么?”
杜若点头:“嗯,太极十年不入门,不坚持就白学了。”
徐京墨了然,没继续多问什么。
他知道杜若学的太极跟广场上大爷大妈们练的养身太极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杜若学的是正宗太极功力拳,可以用来傍身的功夫。
以柔克刚,以静制动,1v1的情况下,200斤的彪形大汉在她面前,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听说是杜老爷子极力推崇道教,跟武当山的一位正宗张三丰传人交情深厚,杜若小时候对太极有兴趣,便破例教了她这么一个外门女弟子,属于童子功。
以杜若的心智和毅力,只要她想,凡事都能做的很好,如果再日复一日的坚持做,那更是不可想象。
徐京墨想到这,忍不住嘴欠,笑着问:“那你这算下来,已经学了14年了啊,岂不是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杜若喝完咖啡,将杯子放到水槽处冲洗,淡淡道:“能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知道,不过我能打到你跪地求饶叫爸爸,想试试么?”
徐京墨连连摇头,“不了,没这个爱好。”
杜若洗完杯子,弯了弯唇,轻哼道:“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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