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漫漫错愕不已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仓皇的眼神下意识地环顾左右,周遭熟悉的一切让她略微放松了几分。
仍然心有余悸,警惕地看向眼前陌生的男人,他举止大方,衣着考究,看得出来素养很好。
见她适当冷静了一点,沈誉君这才不慌不忙的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只是他怕何漫漫尴尬,略过了某些暧昧的瞬间。
何漫漫不眨眼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言行举止间分辨真伪,他显得从容不迫,没有一点点撒谎的肢体动作。
不过,何漫漫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潜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衣服,她并没有赤身裸体,身体好像也没有异常,应该没有被侵犯。
何漫漫那些小动作被沈誉君尽收眼底,警惕性这么高的人,怎么会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他心里有许多疑问,只是眼下不适合去问答案。
沈誉君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即将八点,他耐心十足的端来热水让她吃药。
缅北噶腰子?还是想迷晕她做不轨之举?一时间脑子里全是不好的画面,何漫漫警惕性很高,伸直脖子偷瞄了一下药盒,闻到感冒药的味道,这才放心服下。
何漫漫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喝完药后继续紧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门铃又响了,沈誉君起身去开门,早上六点沈誉君通知阿姨煲粥,司机带着阿姨准备好的早餐出现在门口。
今天是工作日,沈誉君接过粥交代司机去楼下等候,他从食盒里盛出粥,又将粥和小菜摆好。
从小金尊玉贵,沈誉君并不太懂如何照顾人,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甘之如饴的照顾一个女孩。
沈誉君转身回卧室,站在床边语气温和的说:“起床吃早餐,昨天晚上你一直发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这样有利于身体康复。”
何漫漫抱膝坐在床上发呆,昨天之事在脑海不停回放。
那不是一场梦。
姐姐真的去世了,再也不回来了。
何漫漫将头埋在膝间,不由得泪如雨下,她是真的没有家,没有亲人,天大地大要何去何从?
沈誉君不懂安慰女孩子,也从未哄过女孩,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说:“先吃点东西好吗?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可以和我说,我替你想办法好吗?”
这样的安慰毫无裨益,除了大罗神仙,还有谁能让人死而复生呢?
何漫漫默默泪流,哭得伤心欲绝,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人对于旁人的痛苦很难感同身受,当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撒手人寰,才会懂得那是怎样一种连绵不绝的疼痛。
沈誉君无计可施,继续好脾气的劝道:“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你要照顾好自己,不应该让那些真正爱你的人担心,他们看见你这样会心疼的。”
泪水打湿的睡衣紧裹在腿上,缠得皮肤都无法呼吸,何漫漫明白伤心难过于事无补,前尘往事纷至沓来,人却无论如何也振作不起来。
何漫漫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悄悄滑落,瓮声瓮气的说:“谢谢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好吗?”
沈誉君有点放心不下,抽出纸巾递到她面前:“别哭了,先擦一下眼泪。”
见她伸手接过纸巾,又温声说道:“你起来吃点东西我就走。”
何漫漫悲痛万分,骨子里的教养还在,她不可能对着一个好心人发脾气使性子,更不能楚楚可怜的哭诉。
于是她接受沈誉君的好心,擦了一下眼泪,萎靡不振地起身去餐厅坐下来吃早餐。
她不大吃得下,强迫自己喝下几口粥,轻缓地放下汤匙说:“谢谢你送我回来,还劳烦你照顾我。”
沈誉君听出这是要赶人的节奏,为下一次见面创造机会,主动说:“我们也不算陌生人了,可以互相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出于基本的礼貌,何漫漫没办法拒绝,只能点头同意。
沈誉君看了眼腕表,即将到上班时间,起身前和她说了一下医嘱,又忍不住叮嘱:“有事可以联系我。”
何漫漫敷衍又客套地点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把他当通讯录里的一个符号。
沈誉君起身走到门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何漫漫,不知怎的,竟有点舍不得离开。
关门的瞬间,沈誉君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和人通话。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然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满是情绪的抱怨,不怕对方生气,不用考虑是否言辞过激冒犯他人,那是对很亲近的人才会说出的话。
这样亲昵的话语,是她对另一个人说的。
一夜没怎么休息,沈誉君双眼泛红,抬手捏了一下鼻梁,不紧不慢地朝电梯走去。
徐行每次参加宴会都忍不住想喝酒,喝醉了就可以浑浑噩噩睡去,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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