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深夜,月色朦胧,仿佛羞涩地掩面,而床榻上的女子也羞红了脸
她轻喘着,额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肌肤上,映出点点晶莹。
房内,淡淡的香气氤氲,逐渐变浓,那是她身上的自然香气与室内熏香的融合。
随着她的呼吸,香气愈发浓郁,似乎连窗外的夜色也被这缕香气所吸引。
“可知孤是何人?”
男子的声音低哑魅惑,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开始紊乱,手指轻轻捏住女子的下巴,让她不禁轻呼。
“求你……”
男子眸光渐暗,深幽的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己的火热,虎口的力度加大,“可知孤是何人?”
“太……子……殿下!”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她试图挣脱,衣裙在拉扯中滑落,露出了如玉般的肌肤。
男子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他轻轻一挥手,腰带如同灵蛇般从纱帐中飞出,将女子的手轻轻拉回。
“好……等着……”
在那条似乎永无止境的官道上,马蹄的清脆、车轮的隆隆以及车夫的呼喊声不断地穿透马车的帘幕。
突然间,男子的双眼猛地睁开,如同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被唤醒,眼中闪烁着一丝迷茫,随即又恢复了清明。
你到底在何处?
繁盛的裴国京都,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一辆素雅而不失华贵的马车缓缓穿行于熙熙攘攘的街市。
车帘轻启,露出一隅。
马车内,一男子正面容冷静地手拿一本书,映照出他的不凡的俊容。
一缕淡淡的雪松香从车厢内弥漫出来。
须臾,车帘轻轻落下,马车内传来一声清冽的吩咐,“先回府。”
马车渐渐地停在了太子府门前,一名随从跳下马车,手快地将马车的踏脚板放好。
另一名身着青衣的随从恭敬地站在车旁,伸出手来,准备搀扶车内的男子。
车内的男子,正是裴国太子,裴玄。
他慢慢地站起身,身姿从容地从车内步出,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金丝绣边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裴玄的目光扫过府门前的石狮,那双深邃的丹凤眼扫视了一遍一旁的守卫。
门口的守卫见状,纷纷低头行礼,不敢直视太子的威严。
在石狮子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手持一只破旧的碗,蹒跚地向这边跑来。
一名守卫迅速上前,用力一脚将其推开,语气凶狠地命令道:“快给我走开!”
下一秒,那守卫的身体突然被击中,整个人飞出了三米远,重重落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晕了。
而在太子府的后院,一派繁忙景象。
女眷们都在沐浴更衣、精心打扮,嘴上不停地催促伺候的下人加快速度。
太子殿下回来了!
“哦?太子现在到哪儿了?”
“回禀侧妃娘娘,太子已经到了府门口。”
“真是笨手笨脚!还不赶紧为本宫梳妆打扮,要是耽误了本宫见太子,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
三个月前,荆州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灾害,荆州城内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当今太子殿下裴玄亲自前往荆州,奉皇命解决洪水灾害以及安顿流离失所的老百姓。
时隔三个月,终于归朝。
后院的风平浪静被一句“太子殿下回来了”瞬间打破。
府中的女眷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将太子殿下勾到自己的庭院去。
仿佛一群饥肠辘辘的饿鬼,为了争夺那唯一的美味佳肴。
“妾身恭迎太子。”
众女眷齐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激动,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就是不知最后谁能斗到最后了。
裴玄的目光在众女眷中扫过,虽然只是轻轻一瞥,却足以让那些女眷们心跳加速,面颊泛起红晕。
“平身。”
晏侧妃晏婉凝急切地抢在太子妃姜瑶之前询问:“殿下,您一路上辛苦了,可否顺利?”
裴玄只是从晏婉凝那充满雀跃的脸上轻描淡写地扫过一眼,淡淡地嗯了声。
殿内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裴玄端坐于主位之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毫无情绪地问道:“小郡王呢?”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裴玄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冷冽,皱眉看了眼姜瑶的面容,“太子妃?”
太子妃姜瑶,丞相之女。
她面露忧色,轻声回禀:“回太子,小郡王前几日偶感风寒,如今正在前院休养。”
裴玄的脸色阴沉,手背上的青筋因愤怒而凸显,佛串在他手中转动得越来越快。
最终,他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尔等退下。”
裴玄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姜瑶端庄贤淑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都退下吧。”
“太子妃,莫非是急于驱散我等?”晏婉凝含笑而语,声线中带着几分挑衅,“不知情者,或许会误以为太子殿下此刻正留于您的香闺之中呢。”
“晏侧妃,休得放肆!”
姜瑶身旁的冬梅往前一站,身上穿着轻纱褙子,内衬一件薄薄的藕荷色绫袄,下着青缎掐牙背心,水绿色裙子轻轻摆动,脸上透出几分高傲与盛气凌人。
“你不过是一个妾室,怎敢在太子妃面前放肆?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冬梅的右颊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晏婉凝轻垂眼帘,玉指轻握着那一方丝帕,细致地擦拭着纤纤玉手。
随着她手腕的轻轻一抖,丝帕如同被遗弃的花瓣,轻飘飘地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迈着妖娆的步伐,绣鞋轻轻地踏在那丝帕之上,目光流转,如同秋日的湖水,透着一股子寒意。
她伸出那纤细如玉的食指,直指冬梅,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本宫正与太子妃说话,你这区区贱婢,竟敢在此放肆,对本宫指手画脚。”
“若太子妃调教不好自己殿中之人,妾身倒愿意代为施教。”
言罢,她突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银铃在寒风中摇曳。
随即带着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殿门,裙摆随着她的步伐飞扬,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其余众人也诚惶诚恐纷纷行礼,急匆匆地告退。
毕竟,太子妃与晏侧妃之间的纠葛,谁也不愿意被卷入其中,更何况太子妃……也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温良恭俭。
冬梅在众人散去后,捂着脸泪眼婆娑地望着姜瑶开口:
“太子妃,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晏侧妃对您如此不敬,再怎么说,您是正妻,她区区一个妾室……”
“冬梅!不论如何,她仍是主子,你是终究是奴才!”
姜瑶厉声打断,那双手紧握,那方丝帕都被握得皱巴巴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先行退下吧,她不过是因昔日……故而借此发泄于你。”
“是。”冬梅掩饰住眼底的哀怨,行了一礼,捂着脸跑了出去。
“太子妃,太子亦是出于对长孙的关怀……”
春桃见姜瑶看着裴玄离开的方向面露不悦之色,便轻声劝慰。
姜瑶紧咬牙关,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那个贱种,也配称长孙!”
六年前,她满怀憧憬地嫁给了裴玄,成为了他的太子妃。
新婚之夜,红烛缓缓燃尽,烛泪悄然滴落。
她成为了名义上的太子妃,却永远没有……太子的疼爱。
成婚六年,她一无所出。
宫中的宴会上,那些隐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无声地嘲笑。
但孩子,岂是她一人之力所能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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