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霄惊醒,眼神呆懵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瞧着有些可爱,季之玥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没什么肉,但胜在温软,触感很好。
她摇摇头,“不清楚。”
注意力放在傀儡戒指上,同一时间照看几个人,她还要分神在顾以霄身上,没空去管别的地方。
“好像出事了。”顾以霄抿了抿嘴角。
望见栏杆拍遍,有急呼声入耳。
“快躲开啊!马车来了!”
“这马惊了,他拉不住,谁家小孩啊,还不快拉开!”
惨叫声,伴随着惊呼声,须臾,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顾以霄定了定神,手撑着想要从季之玥怀里起来。
下一瞬却被拦腰抱起,来到茶楼外栏边上。
人挤人,围栏站了一排排的人,或悲悯或愤然或哀叹。
顾以霄被单手托抱着,也算是‘站’得很高了,但他张望了两下,什么也没看到。
遮挡物太多,楼下围观者也不少,他只能通过他们的话了解马车被惊,且有小孩在路中间玩。
他问季之玥,“小孩没出事吧?”
“小孩没事,但是。”季之玥眉头皱起,抬了下手,“你自己看吧。”
几个人青色长袍的男子主动让开位置,朝另一个方向拥挤。
季之玥走到栏杆前,底下场景一览无余。
小孩被推倒,抱着藤球哇哇大哭起来。
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虚躺在两个小厮身上,面色苍白,嘴角溢着鲜血。
车夫急忙勒住缰绳,跪在他一旁,满脸愧疚,不停地道歉。
顾以霄眉头蹙起,“医馆不就在旁边吗?怎么还没去请大夫?”
站在季之玥旁边的男子眼睛抬了抬,看他两眼,随口回道,“那个穿蓝布衣的就是啊。伤得重,不好移动。”
有人叹息,“我道是谁这么好心,原来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昨儿我还看到有人跟他对诗来着。”
“是我!不过不是诗,我跟他对的对联,我对不过他才说要跟他对诗的,他脾气好,让了我两句,不过后面他有事,我都没能跟他对上两句。”
有人附和:“初到京城,我倒不知他是侍郎家的公子,我只记得他那天说,他叫…叫祁子砚,和我是同科考生,一同考中的举人,不过,他比我小了十几岁,人可有底气了,说要继续参加明年二月的春闱。”
说着,他硬挤出去,“让让,都让让,我得下去瞧瞧这小辈。”
顾以霄睫翼低垂,神情不明。
他被带着退回到茶楼厅堂。
场景骤变,眨眼间,季之玥就抱着他来到了楼下。
此时,他们就在大夫的旁边,但旁人看不见他们。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家境贫寒,帮不到你,实在是对不住。”小孩的父母跪地磕头,匆匆道谢,抱着孩子就跑了。
车夫面色微变,但还是朝大夫说,“大夫,甭管花多少银子,我都认了!人命关天,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您只管尽心尽力,诊金多少都好说,我绝无二话!”
小厮担心地问,“大夫,快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还在吐血!”
大夫语气凝重。
“你家公子吐血,是胸口遭受撞击所致。气血逆乱,故而口吐鲜血。这看似凶险,但老夫开一药方,且按方服药,缓以时日,约莫一个来月,便可无碍。”
祁子砚小声道了谢,手捂着腿,“劳烦您再帮我看看腿。”
小厮愣了愣神,挪开身体,“大夫,我家公子是今年的举人,明年还会继续参考,腿不能出事的。”
大夫手部动作顿了顿,眉头紧锁,语气沉重。
“你腿伤很重,依你家小厮所言,你科举在身,这腿伤若不能痊愈,恐对仕途有碍。实话与你说,你的腿伤,老夫并无把握能完全治愈,即便尽力调治,残疾之虞,仍然极大。”
小厮连忙跪求,着急到失声。
大夫停顿片刻,面露不忍。
“并非是老夫不愿尽力,实乃力有不逮,你求我,我也是束手无策。依老夫之见,你还是另请高明,或许有其他大夫能施以妙手。”
大夫说完,转身回医馆写药方,留下祁子砚几人一脸忧色。
小厮擦了擦眼泪,跟另一个小厮说,“你在这看着公子,我回去找老爷,让老爷求求皇上,看看能不能请来御医。”
顾以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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