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玥掐诀动作顿住,歪头,一脸乖巧可爱地看着顾以霄,“他疯了?”
顾以霄有些懒散地掀起眼皮,摇摇头,“可能是吃错药了。”
容岐双目猩红,却迟迟没发作。
旁边的几个壮汉,互相交换目光,虽不明白容岐为何每次杀人都要来‘死也让她们死个明白’那套。
但他们自旱灾起就吃容岐的,用容岐的,如今还住容岐的房子,也无意置喙他的举动。
季之玥看看顾以霄:交代遗言?
顾以霄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短暂的安静后,容岐目光飘远,语气悠长,“方璧那个小贱人整日忽冷忽热,又终日拿我当乐子,这些我并非一无所察。”
但他只当是彼此暗怀心思,而他一直保持深情,也是想故技重施,让对方像他的前妻那般死心塌地跟随他。
他盯着顾以霄,低低地笑出声,“好风凭借力,助我上青云,方尚书的堂侄女,我不信你听了不心动?”
就是虚与委蛇,他也会寻找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绝了对方想要戏弄他的念头。
他表情阴沉,“只需忍一时之气,事成之后,我便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
因着昨日被她讥诮过几句,他怀恨在心,今夜原想雇几个人玷污方璧,到时候他再出手搭救。
到时,他表示不嫌弃她,一如既往愿意迎娶她,那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他有猜到对方会带人,他不担心,他雇的人多,都是跟随他而来,且有两下功夫的熟人。
在看到好几个丫鬟仆人出来时,他依旧觉得计划可以实施。
只要方璧还愿意跟他逢场作戏,他就有办法哄她到这里。
容岐指着季之玥,“然而,这一切全都让你们这对夫妻破坏了!”
方璧不愿为了一个借口跟着他的人离开,他也不敢在京城路边,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拐走。
他接近方家人不易,方璧挑明后,一改往日好哄的愚蠢,严明他们从无交集。
也意味着他们几乎断绝了来往。
日后相见,对方也只当不认识他。
容岐无能狂怒,“事情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精心筹谋,毁于一旦,容岐怒火转移,决定发泄在季之玥俩人身上。
这是他一贯作风。
初到京城,不过几月,他的谨慎小心,就被心中的恼火霎时碾压。
他痛恨所有误他大事的人。
顾不上请人的借口有多空洞、粗劣、含糊,他只想狠狠地出一口气,哪怕会引人怀疑,他也能通过破庙宇的密道离开。
“弱者才会妄想借别人一步登天。”顾以霄想起对方的举人身份,微叹。
“勤学以广识,慎思而明辨。这个道理我不信你不懂。以你如今的能力,你若踏实前行,修己以臻卓越,不靠旁人也终会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无伯乐赏识,那便顺乎时势,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眼里有路,处处都能成径。
“你懂什么!凭你也配给我说教?我给你脸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容岐勾了勾嘴角,懒得理会他,“男的杀了,女的,老规矩,随你们便。”
刀疤男舔了舔嘴唇,“我想要那个男的。”
几个男人的呼吸声格外粗重。
季之玥倏然转过头,眼睛黑洞洞地盯着刀疤男,“我看你是活腻了。”
声音清丽婉约,但压迫感极强。
几个男人嚣张地笑着,伸手逼近。
季之玥有心想要折磨,身影如疾风般穿梭在他们之间。
右掌如刀,横劈脖颈,五指成钩,直取咽喉。
踢、扫、踹、蹬,每一击都势大力沉,毫不拖泥带水。
容岐眼睛瞪大,怔愣住了。
见他们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墙上或地上,他气道,“你们的刀呢!都是摆设吗?你们这些蠢货!”
刀疤男惊恐地捂着被踢出一个洞的手臂。
其余人也像受过重伤,元气大失,脖子更是鲜血淋漓。
听到容岐的喊话,他们无奈地捡起地上的长刀,再次横挥过去。
终究只是一时的负隅顽抗,很快就落败。
容岐情绪失控,原本得意的神情逐渐变得慌乱。
秉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后退到观音像旁,悄悄给他们使眼色。
咔嚓一声,密道打开。
众人奋力逃窜。
顾以霄目光微顿,手指揪着小毛毯子,垂下脑袋,“阿玥,我闭好眼睛了。”
多说无益,还是让他们回炉重造吧,说不定下辈子就变善良了。
季之玥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其余手指弯曲,猛然往下一弹。
嘭,沉闷的爆破声,接连响起。
死寂的废墟中,弥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地上,断裂的肢体横七竖八,残破的衣物碎片夹杂着血肉,散布在废庙的各个角落。
容岐断裂的肢体还往外淌着暗红色的血,在掉落的灯笼旁泛着诡异的微光。
顾以霄缓缓睁开眼,还没快看清楚就被季之玥用手遮住了。
“我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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