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没有同心蛊续命,燥症和阴蛇蛊就会成水火不容之态势,沐白肉体凡胎哪里承受得住?
非雾身体虚弱,泪眼朦胧,见到晏姝急忙擦眼泪。
晏姝走过去轻轻地握住非雾的手,两个人都是无能力为之人,棍僧入内,顷刻间就被震飞出来,了缘禅师瞅准时机,宽大的僧袍鼓胀起来,周身真气流转,迈步进入室内,一声狮子吼门窗尽毁。
屋内情景外面人看得一清二楚,沐白发如雪,眸猩红,杀气腾腾,许是狮子吼震慑住了心神,沐白抬眸:“废掉!废掉!”
了缘禅师一声佛号嘹亮,手里银针飞出,沐白身体震颤,步步后退靠在墙壁上,如同泥塑一般动弹不得。
“了缘禅师。”非雾哽咽出声,跪倒在地:“留我兄长一命。”
晏姝没劝,也没动,看了缘禅师上前,肥厚的手掌都不知道怎么就落在了沐白头顶,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即响起:“老白施针,蔺山君助贫僧。”
白老和蔺山君同时出手,棍僧慢慢聚拢,晏姝被挡住了视线,只听到了沐白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非雾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首,泪如泉涌。
棍僧退后,沐白跪在地上双目紧闭,头发散落披在肩上,一身长袍零落不堪,更有斑斑血迹。
白长鹤脸色苍白,蔺山君扶着白长鹤走出来,二人也顾不得形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了缘禅师没出来,而是坐在沐白对面,单手成礼,念念有词,晏姝自问距离不远,可只听嗡嗡声,根本不知道了缘禅师在说什么。
日落,残阳如血。
沐白缓缓地睁开眼睛,非雾想要过去,晏姝拉住她:“不可动摇沐白心神,且等一等,老禅师自有定夺。”
明慧掌灯,院子里亮如白昼。
歇息过来的蔺山君取出来香炉,就在旁边点燃,白长鹤在不远处,亲自熬药。
突然,沐白瞪大眼睛,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了缘禅师宽大的袍袖一甩,黑血尽数被袍袖接住。
沐白身体软倒下去,双目紧闭,了缘禅师探出手给沐白诊脉,良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了缘禅师出来,非雾已经站不起来了。
“你这孩子也是个痴儿。”了缘禅师到非雾近前,说道:“沐白要留在安国寺三年,三年后回蛊族的月亮山,你若愿意留在此处,后山可建茅屋,若想先回去月亮山寻族人,再建蛊族,则京城绝非久留之地。”
非雾勉强爬起来,问:“我兄长无性命之忧?”
“无。”
“我……”非雾顿住了,何去何从,她如今心里都乱麻一团,哪里能知道?
了缘禅师叹了口气:“回去吧,你命中注定会再兴蛊族,沐白如今武功尽失,若带在身边只怕对你更为不利,历朝历代都最忌惮巫蛊之术,京城中再频频露面,对晏姝十分不利。”
非雾点头:“禅师所言极是,非雾记下了指点迷津之恩。”
了缘禅师从袖袋里取出来一个绣佛字的锦囊,递给非雾:“疗伤用蓝瓶,凝神静气用红瓶,此去可归旧地,需修持本心,天下万事万物并无对错,但有因果,去吧。”
非雾双手接过,叩首谢恩。
晏姝并不知道辞行竟要和非雾就此别过,等非雾过来要给自己跪下的时候,晏姝扶住了她的手臂,取下来一块玉佩印信赠给非雾:“无论何处,但凡有沈、晏、傅三家买卖商铺,皆可助你,非雾,今日一别,山高水阔,待得再见之时,你已能稳居一方。”
非雾并未推辞,但晏姝也拦不住她叩谢辞别。
临别之际,非雾去见了沐白,昏迷不醒的沐白身边,非雾轻声细语叮嘱了良久,再出门的时候,眼神都透出了决绝之色。
当晚,非雾离开,晏姝留宿安国寺。
沐白醒来后,便见到了缘禅师、蔺山君、白长鹤和晏姝都在,颤巍巍坐了起来,只这么一个动作,已经浑身是汗。
“沐白,收你入佛门,可愿意。”了缘禅师问。
沐白跪在床榻上,双手合十:“弟子愿意遁入空门。”
“好。”了缘禅师也不多言,白长鹤诊脉,蔺山君调香,晏姝坐在不远处在脑海里反复回想上一世,都不得沐白任何线索。
她哪里知道,今日起,沐白已死,三年后,江湖上多了一位佛门杀神,名尘起。
沐白看晏姝。
晏姝说:“非雾已回月亮山,你的蛊虫已解。”
“少夫人,多谢。”沐白颔首行礼。
晏姝见沐白苏醒过来,人也清明,心里就踏实了,出了屋,回去了为她准备的精舍,明慧早就把这里安顿妥当,晏姝收拾一番和衣而卧,迷迷糊糊中见到了母亲,母亲坐在一处极光亮的地方,对他还微微的笑了。
醒来时,晏姝起身来到窗口,微风徐徐,心澄净一片。
翌日清晨,晏姝下山,同行还有了缘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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