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光大亮,谢玄将昏迷过去的女孩抱到自己的床上,给她扯过被子盖上。
他凤眸幽深地盯着少女那张嫣红娇艳的容颜,神色在光影间明灭。
须臾,谢玄起身,换了套黑色长袍踏出寝室。
“主子。”
剑枫剑寒现身见礼。
谢玄淡淡问:“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姜大人和姜少卿带人寻了永安县主一天一夜,之后,两位大人进宫告了御状,陛下已经派禁卫军协同京兆府出京来寻县主了。”
“裴世子和三皇子被陛下问责,早朝过后,两人都被杖责了。”
“引得那两位抛弃永安县主的青楼花魁也被下狱了。”
谢玄看了一眼满脸八卦的剑枫,“你很闲?”
剑枫:“……”
不是您让我汇报京城里的事情吗?
剑寒忍住用剑身把这个蠢同僚拍飞的冲动,上前禀报了今早朝堂官员商议的政务。
当听到宋国公提议让他们王家一派的官员担任新任巡河总督时,谢玄薄唇扯了扯,眼底寒芒慑人。
“王家还派人送了不少礼到相府,是想走您这边的关系。”
“他们既然这么急着找死,就推一把。”
“是。”
谢玄又吩咐了剑寒几句,才转身往书房走去。
“啊,对了,主子。”
剑枫对上自家主子冷冽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属下知错了,不过属下这次真有重要的事情要报。”
“说。”
“就是昨晚裴世子在相府等了您一晚,想求您出动皇城司去寻找永安县主。”
然而,裴临川哪儿知道,他着急忙慌要找大哥寻未婚妻,结果,未婚妻却在大哥的床上。
说起来三人都是彻夜不眠啊!
谢玄:“……”
“五十军棍。”
正八卦得无比鸡冻的剑枫傻眼了。
不是,怎么就五十军棍了?
他禀告的事情难道不重要吗?
眼见主子走远了,剑枫没胆子追上去求饶,只能哭瞎地抱住同僚的胳膊。
“寒啊,你可要救救兄弟我啊!”
剑寒被他恶心得嘴角直抽,无情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滚!”
剑枫撇嘴,“棺材脸你有必要这么冷血吗?”
剑寒不搭理他。
连主子的热闹也敢看,活该被揍。
剑枫瞪大双眼,不是,是他的问题吗?
明明是主子、裴临川和永安县主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劲爆了。
剑枫贱兮兮地蹭过去,“冰块脸,你说如果裴临川知道了主子和永安县主的事情会怎么样?”
剑寒冷冷地瞥他,“想知道?你去告诉裴临川。”
剑枫:“……不是,你能别学主子说话吗?”
剑寒不理他,足尖一点直接离开别苑。
“喂,冰块脸,你去哪?”
没得到任何回应,剑枫翻了个白眼。
不说他也知道,不就是去给永安县主扫尾吗?
……
“大人,永安县主发起了高烧。”
书房里,灵芝跪在地上禀报。
闻言,正在处理奏章的谢玄抬起头,眉梢微皱。
他起身,“让大夫过去看了吗?”
灵芝忙跟在身后,随着谢玄离开书房,“看了,但白前大夫说,县主脉象奇怪,并非一般的风寒。”
谢玄脚步微顿,随即不再多问地走进寝室。
姜昕身体一会儿冷得跟冰块一样、一会儿热得如火在灼烧,冰火两重天,难受至极,又张不开嘴喊疼,灵魂似那纸片一样轻飘飘的。
一股腥甜的液体强势地灌入她口中,姜昕不舒服得厉害,想要吐出来,下巴却被人捏住,吐不出,只能咽下去。
不好喝!
她很嫌弃,但奇妙的,身体的冰和火稍稍中和了,没再让她苦不堪言。
耳边还有隐约的说话声,烦得她无法安睡,意识又苏醒不了。
然而,即便暴躁,少女也是委屈巴巴地表现出来。
泪珠不停地溢出眼角,可怜极了。
谢玄坐在床边,将虚弱的少女抱在怀里,几颗泪珠落在他的掌心。
他剑眉紧蹙,幽暗的目光扫过垂头杵在床前、额头不停冒冷汗的布衣青年,冷声问:
“为什么她的烧还不退?”
“这……主子,县主的排异反应已经算轻的,熬过来就没事了。”
“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本相说的。”
布衣青年白前不敢去擦头上的汗,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阴阳蛊原本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我师父耗尽一生心血,才培育了这么一对……在人身上会出现什么反应,师父也只能做出推测。”
所以,什么情况其实都可能发生的。
白前见自家主子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忙补充道:“其实有阳蛊的安抚,县主是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谢玄垂眸看着靠在他怀里的女子,她小脸透着不健康的红晕,难受地小声啜泣着,完全没有昨日的灵动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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