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数,准备回头再和王胖子、胡八一分这些钱,毕竟这是他们三个人合作猎来的野猪。
“来吧,开宰野猪!”唐海亮没有啰嗦,对着大家喊道。
“来了!” 几个壮汉立刻回应。
随后,他们熟练地将野猪吊起来放血,对半切开,再放到案板上分割,整个过程流畅而迅速,展示出精湛的屠技能。
另一边,有人负责生火、烧水、做窝窝头等准备工作,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连知青们也纷纷加入,整个场地热闹非凡。
“沟头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老一辈看着这情景,脸上满是感慨,仿佛回到了建国初期,举国欢庆,村民们也曾经这样热闹过。
后来接连遭遇恶劣天气,导致粮食短缺,村民的生活变得困难,至今未完全恢复。
“近二十年了吧!” 另一个老者眼含泪水,回应道。
“是啊!” 其他的老一辈们也纷纷附和。
这种场面引发了更多的情感共鸣,大家脸上满是感慨,即使知青们也是如此。
“我在沟头屯六年了,也没见过这样的热闹景象。”
“我是沟头屯的村民,今年十八岁,从来没遇过这么热烈的场景。”
“这一切都要感谢杨风,如果不是他这次带回一头野猪,就不会这么热闹了。” 人们纷纷说道,“说得对,要感谢杨风!”
“没错,还有王胖子和胡八一,是他们三个人合作才把野猪带回来的。”大伙儿望着杨风、王胖子和胡八一三人,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三个人被这样注视着,有些不好意思。
刘光福看到这一幕,心中暗生不服,决心下次也要进山转转,寻找机会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
阎解矿则没什么想法,只是为能吃上肉感到开心,哪怕他付出了十个工分,依然心满意足。
他心里盘算着,十个工分可以换多少粮食,多吃一点就划算。
他展示了阎家一贯的精打细算。
“我去帮忙宰猪!” 杨风找个借口溜走了,实在无法承受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年轻姑娘们的眼神,让他实在难堪。
王胖子和胡八一也找借口逃离了现场,去男人们聚集的地方帮忙。
“杨风,你来得正好,这里六七十斤肉你带走。” 唐海亮见杨风过来,立刻拿起一块猪肉,说道。
“没问题,先放在一边吧,如果不够吃,可以从这块肉上割。”杨风回答。
反正由他决定,王胖子和胡八一两人也不会有意见。
“不行,村里的肉是村里的,你的肉是你的,各自分开,不能混淆。” 唐海亮不同意,坚持让杨风先带走肉。
“好吧!” 杨风无奈,只好同意,将肉提回家,锁上门,然后再回来继续帮忙。
他拿起了那柄宽大的杀猪刀,煞有介事地切割着猪肉。
这一幕自然引起了在场几名杀猪好手的惊诧。
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男人开口道:
“杨风啊,你真算是全才,不仅别的样样拿手,就连这宰杀猪、处理肉块的一套也行云流水,难怪我的孩子会在你的手里输了。”
“这就是我大哥唐大山,也是金宝的父亲,咱们村子当仁不让的领导者。” 唐海亮赶紧向旁边介绍了句。
“唐爷,我只是浅尝辄止,什么都能懂一点但是不精深,这条路注定走不远,倒是金宝将来必定比我更有出息呢。” 杨风笑着说道。
“少拍我马屁!” 唐大山回答时满脸笑容,其实心里十分受用。
不知不觉中,杨风就成为了这群中年汉子中的一份子。
片刻之间,
独具东北风味的传统杀猪盛宴就已经端上了餐桌,玉米窝头等食物也都全部出炉。
大家一起围坐享用了这一顿丰盛而温馨的晚餐。
看到大伙吃得热火朝天,唐海亮感到分外欢喜,立刻吩咐手下人把家中藏着的好酒抬了过来。
不过也有节制,规定每个人限三杯。
这是因为第二天还需要割麦子劳动,要是今天晚上喝多了第二天没力气干活就麻烦了。
尽管有所限制,但众人依旧满怀喜悦的心情享受着此刻。
正当饭局进入尾声之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几位女性知青如苏萌和姚玉玲站了起来,围绕着 的火堆轻盈地舞蹈,并且拉着杨风一同参与进去。
这幕场景吸引了不少同样对这场即兴演出感兴趣的女知青们纷纷跟随着音乐节奏加入了其中,她们围成圈围绕着中间的主角杨风跳舞, 的脸庞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旁观看的人都感叹杨风的好运气,心里羡慕不已。
看到自己心仪的女孩苏萌与杨风互动亲昵,程建军按捺不住心中酸意,立即站起想要挤进人群将二人分开,“程建军,你在闹什么呢?”苏萌有些不悦地质问。
“我在瞎搞!” 程建军顿时怒气冲天,想要与对方争论几句,却被其他男性同伴及时介入,强行把他和苏萌拉了开来。
苏萌显然是不想和他正面冲突,故意远离他几步又回到杨风身边,二人再度相视一笑,继续舞动起来。
杨风当然也不拒绝,毕竟他的态度并不算传统保守之人。
很快,所有的知青纷纷加入到了这个欢快舞蹈行列,连一向严肃的刘光福也不例外。
而沟头屯村里的年轻人更是热情如火,老人们和中年人则选择在远处观看,留给这些青春激昂的孩子们独属于自己的夜晚。
只有阎解矿还端坐在那里专心进食,并不断地心算着:如果能多吃两碗肉就值回成本了;若能达到三碗的话就已经稳赚;至于四碗……那就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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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散,欢庆随之落幕。
众人们自发地协助清理场地,直到最后一丝残留也被彻底清除。
然后各自回到自家房屋休息,包括杨风也是如此。
那时的生活方式与日后开放时代的差异颇大。
没有人会因为你共舞了一场而要求晚上同归一处,大家对于彼此的关系仍保持相对谨慎的态度。
“解矿,你还愣着干什么?大家都在准备睡觉了。”刘光福看着周围人群渐渐散去,焦急地催促着落单的阎解矿。
“不” 阎解矿扶住腹部,本想解释不用着急,结果话还未完便突然间呕吐不止,几乎喷涌了一地。
“解矿,你怎么啦?”刘光福面带紧张地询问道,内心担忧着是不是自己制作的杀猪饭有问题,特别是在考虑到不久前还与唐海亮相互不悦,剩下那半碗菜正是被阎解矿吃掉了。
“可能是吃得太多了吧!”阎解矿喘了口气勉强答道。
阎解矿努力揉搓着自己的肚子,拼命抑制着胃里的冲动,生怕食物浪费掉。
“呃!”
刘光福一脸无奈。
阎解矿真是让刘光福佩服,整个晚上大家跳舞嗨翻天,只有他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还信誓旦旦地说:“吃了五碗就已经值回票价,再吃一碗,那简直就是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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