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这话说的没错,每年生辰谢行舟的生辰礼都会提前一日的送到自己手中。
视线落在书案后面的架子上,谢行舟近几年送的生辰礼都摆在那里:六岁生辰的鸡蛋大的夜明珠;七岁生辰的青玉竹凤纹如意;八岁生辰的连珠纹玉连环;九岁生辰的莲花纹金梳,十岁生辰的花开并蒂芙蓉碧玉镯;十一岁生辰金镶珠石累丝香囊;十二岁生辰的梅花垂珠耳环;去年生辰,谢行舟送自己的赤金凤尾戒指,一件一件皆是精品。
这块玉触手温润,未有一点瑕疵,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料子,上面又刻着自己的生肖,江月眠喜欢得紧。
比起谢行舟往日里送来的礼,江月眠最喜欢手中的这个玉兔抱月的玉佩。
这时熙春也替江月眠拿来了沈氏提前半个月就替她准备好的衣裙,上边是石榴色双喜纹金的褙子,里衬则是一条银白珍珠长裙。
“姑娘,奴婢侍候您穿衣吧。”熙春轻声说着。
江月眠站起身来,熙春和半夏服侍着她穿衣,见江月眠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块玉佩上。
熙春最是伶俐,看出姑娘很喜欢这块玉佩,十分有眼力见的开口,“姑娘,奴婢替您将这玉佩戴上吧,带上这块玉佩,更显得咱们姑娘娇俏可人呢。”
“嗯。”江月眠轻轻的应着,脑海中却止不住的想着谢行舟。
………………
这是谢行舟去北疆的第八年,自己这几年来见到他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凡是自己生辰,又或者是新年的红封,谢行舟从来都是早早的便派天璇送来。
当初谢行舟借着养伤的由头在国公府赖着住了两个月,娘怕他整日闷着无聊,隔三差五的便炖些滋补的汤,让自己送去他的房中,还嘱托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同他说说话。
想起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人也还算融洽。娘特意炖的滋补的汤,大半的进了自己的肚子,谢行舟大半的时间都在看书,自己就在一旁吃着糕点看着话本子,时不时的拍未来皇帝的龙屁,还要欣赏一下谢行舟的美色。
后来谢行舟回宫,也并未发生上一世谢行舟下毒暗害姑母和三皇子一事,江月眠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私心里,江月眠还是不希望谢行舟再去北疆受苦的。
北疆苦寒不说,更是危险重重。
上一世他们的新婚夜,自己看到谢行舟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疤,便能想到他在北疆的那十多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月眠始终觉着谢行舟重活一世,也不会选择再去北疆,却未曾想半年不到,宫中便疯传谢行舟的命格与当今皇帝相克。
安帝最信术士之言,急忙召钦天监正使,钦天监正使断定谢行舟命格孤煞,刑克双亲,若是长久留在宫中,皇帝龙体必定受损,要想保皇帝龙体安康,必定要让谢行舟远离皇帝。
离皇帝最远的,便是北疆。
此话一出,安帝急忙下令,顾不得谢行舟是他元后留下的唯一嫡子,更顾不得还有两个多月便是新年,急忙下令让谢行舟前去北疆驻守。
消息传回镇国公府的时候,江月眠兄妹几人正在沈氏的春水榭用膳,江淮之用过晚膳之后,就拉着江月眠便去了他的院子。
紧闭院门,江淮之一脸神秘兮兮的朝着江月眠问着,“娇娇,你同二皇子一向交好,你可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江月眠心中清楚,三哥定是手痒难耐,应当是想要亲自动手卜算谢行舟的命格。
她也有些好奇,上一世也并未有命格之说,受不住江淮之的软磨硬泡,江月眠便将谢行舟的八字告诉了他。
得到回应,江淮之爬到床底下,从暗格里拿出自己素日珍藏的六爻,放入了三枚通宝铜钱,看着面前的铜钱卦象,口中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不对啊?”
“什么不对?”江月眠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三哥。
江淮之依旧沉浸在这卦象中,喃喃自语,“这卦象显示,二皇子命格贵重,气带紫薇啊……”
江淮之在一旁烦躁地挠了挠头,口中念念有词,“二皇子的面相也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啊,为什么钦天监的正使预测的和我截然不同?是我哪里出差错了?”
看着还在一旁自我怀疑的江淮之,江月眠心中愈发肯定这件事说不定就是谢行舟自导自演。他故意放出天煞孤星的命格传言,前往北疆,能避开朝中纷争,又能暗中谋划些什么。
三哥虽说如今年纪尚小,可三哥的卦象一向极准,三哥,可和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市井骗子不同。
上一世,也是三哥前脚断定自己凤命在身,后脚谢行舟便带着人来了国公府提亲。
谢行舟离开的那日,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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