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云紧紧地捂着心口,强忍着疼痛,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都是将死之人了,还关心别人的事情做什么?”
云清道士适才见到冷清欢进了天牢,就抻着脖子往这边瞅,恰好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不过,他没敢出声,慕容麒一身凛冽的杀气,令他心惊胆战,唯恐一不小心,就丢了自己的小命。
齐景云靠着牢门慢慢地滑下,手腕上的铁链哐啷作响。
“因为,你说了,或许就有机会出去这天牢。”
云清道士“嘁”了一声:“你自身都难保呢,还能左右别人的死活?虽说你看起来是个有本事的,否则也不能跟麒王爷称兄道弟。”
齐景云轻咳两声,牵动着内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出不去,不代表你不能,我可以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云清那里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利弊,然后同样凑到牢门这里来,扒着栅栏,对着齐景云笃定地道:“虽说我只是半吊子本事,但我能看得出来,麒王爷这是中了邪术!”
“什么邪术?你懂?”
“懂,但是不会破,需要另请高明。”
“谁?天一可不在上京。”
“不见兔子不撒鹰,除非我能出去,否则我不说。”
齐景云微微合拢了眼睛。
他知道,对面牢房里关押的这人说的话或许是真的。他与慕容麒从小一块长大,了解他甚至超过了解自己。
慕容麒外表冷酷,似乎是个要命阎罗一般,但是外冷内热,心底柔软,怎么可能这样冷酷地对待冷清欢?简直太反常。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全都不知道而已。
他缓缓睁开眼睛,痛快答应道:“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也一定要全力以赴。”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他已经是虎落平阳,往日相交之人全都退避三舍,恨不能立即与他撇清关系,谁还会巴巴地跑到大牢里来找他叙旧呢?
除了沈临风。
虽说他是机密要犯,但是沈临风作为此案的主要侦办人员,想要见他并不难。
齐景云告诉狱卒,他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想要交代清楚,必须要见沈临风。狱卒立即就将沈临风叫过来了。
两人见面,也不过是相互勾起唇角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没有什么好说,也没有什么好劝。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交代?”
齐景云点头:“我知道,朝廷想要我飞鹰卫这些年里搜集来的机密资料,我告诉你地方。”
“怎么突然想通了,你不是一直不肯招认吗?”
齐景云笑笑:“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这个立功的机会给你。不过,你可别傻乎乎地自己跑去搜查,这会令整个朝堂上的人都忌讳你,害怕你偷瞧了他们的把柄。”
“多谢提醒,我会回禀给皇上知道。”
齐景云又咳了两声,嘴里有些腥甜之气翻涌。
沈临风立即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今儿刚被麒王爷打的。”
“表哥?”沈临风有些惊讶:“为什么?”
“你这两日是不是没有见到过他?”
沈临风摇头:“一直在忙案子,只在表嫂昏迷的时候去过。”
“表哥突然性情大变,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于表嫂竟然也变得十分厌憎。今日差点打伤了她。”
“怎么会这样?”沈临风一惊。
齐景云朝着斜对面牢房努努嘴:“你去问他。”
沈临风诧异地扭脸,云清道士就正好蹲在牢房门口,充满渴望地望着他,笃定地道:“麒王爷中了邪术了。”
沈临风竟然是识得他的:“你不就是那个招摇撞骗,被我表嫂拆穿,被羁押在此的道士吗?”
云清道士讨好地笑笑:“我是招摇撞骗不假,但是我走江湖见识得多了。尤其是我与灵婆关系不错,对于她的一些邪术略有了解。麒王爷是中了灵婆的摄魂术。”
沈临风愈加不屑,扭过脸来对齐景云道:“你上了这个道士的当了,如今灵婆早就死了,谁还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邪术?怕就是表哥醋坛子又打翻了,一时生气吧?回到麒王府怕就立即怂了,在外面表嫂给他留面子而已。”
“不是,”齐景云斩钉截铁:“我瞧着表哥那样子明显也不对劲儿。所以我今日才特意叫你过来。”
沈临风见天跟死人打交道,最不信邪:“你怎么也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个江湖骗子。表哥一身浩然正气,鬼神不近,谁能在他身上做手脚?荒唐。更何况,灵婆已经死了。锦虞郡主远嫁漠北,压根就不在上京,怎么可能?”
云清道士一愣:“不在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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