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少朝着她递上酒坛子,再次引诱:“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凤蕾玉犹豫着往前一步,又缩了回来:“王妃娘娘说,说”
说不出口。
仇司少兴味盎然地瞅了她一眼:“她说什么了?”
凤蕾玉一闭眼睛,豁出去了:“说我非礼主子您了!”
仇司少一愣,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凤蕾玉吓得一个激灵,还能怎么办?
她心一横,一脸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听凭主子您处置。”
仇司少自己仰脖喝了一口酒。
北方的酒就是烈,这酒劲儿太足了。
酒后的凤蕾玉有血有肉,软萌可爱,大胆泼辣,可比眼前的她鲜活多了。
“本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不过,你真的长大了,过两日本少回江南,你就留下来吧,让清欢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凤蕾玉面色一白:“我不要离开主子!蕾玉做错了事情,您打我骂我罚我都可以,还回来也行,就是别让蕾玉离开你。”
仇司少斜睨着她:“还回来?怎么还?让本少非礼回来?”
一句话令凤蕾玉的脸腾的又红了。低垂下头,局促地绞着裙带:“反正,我不离开。”
仇司少“呵呵”一笑,觉得酒劲儿上头了,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从凤蕾玉跟前走过去的时候,邪魅地勾起唇角:“本少想走,你能拦得住吗?”
凤蕾玉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
果真,主子生气了。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有野心,就跟那些梦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一样,坚决不能要了。他要将自己甩了!
眼睁睁地瞅着仇司少趿拉着鞋子,回到自己房间,闭了屋门,将自己隔在门外。
凤蕾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细软包袱收拾好,然后卷起铺盖卷,就抱着来到了仇司少的房间门口,直接用膝盖顶开了房门。
仇司少因为酒意上涌,有点燥热,刚解开腰带,衣服脱了半截。
他头也不回:“出去!”
凤蕾玉抱着铺盖的手紧了紧,惊艳过后,低垂下头,一阵心猿意马,心慌意乱。
她非但没有出去,反而上前两步,将铺盖铺到了仇司少的床榻跟前。
“你要做什么?”仇司少看她一副安营扎寨的气势,忍不住诧异地问。
“自然是守着主子您,您去哪,我跟着去哪!”
“你一个姑娘家,住进男人的房间,害臊不?”
“害臊也住,反正,睡已经睡过了!”凤蕾玉一闭眼,将这没羞没臊的话说出口,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仇司少脱下身上赤红的锦袍,一扬手便丢到了一旁的床架之上,然后赤膊向着凤蕾玉逼近,低垂下头,带着挑衅:“你知道,什么才叫睡过了吗?”
凤蕾玉纤长的睫毛慌乱地抖动,眼神不知道应当落在哪里,觉得落在不论哪个位置,哪怕是喉结,心口,腹肌,还是每一寸蜜色的肌肤,都是无边的春色,令自己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知道。”她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沫,色厉内荏地回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仇司少讥讽一笑,呼出的气息里带着酒香:“可在本少的眼里,你永远都只是个小孩子,算不得女人。本少对你,没有丝毫的兴趣。”
凤蕾玉紧紧地咬着下唇,花瓣一样的唇瓣在贝齿之间遭受着蹂躏,手足无措。
仇司少满意极了,转过身去:“收敛起你不该有的想法。过你自己应该过的生活。”
凤蕾玉慌乱地抬脸看了一眼仇司少,突然就想起清欢所说的那一席话,鬼使神差地就朝着仇司少扑了过去,伸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蜂腰,将脸紧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
仇司少顿时脊梁一僵:“撒手!”
“我不撒。”凤蕾玉勇敢地迈出第一步,身上勇气倍增,破釜沉舟豁出去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从你第一次救了我的性命时,我的人,我的命就已经是主子你的了,这一辈子,将不离不弃,永远都跟随着你。
我什么也不要,也不要名分,我就只想偷偷地喜欢你,爱慕你,这一辈子照顾你。你可以喜欢别人,你可以讨厌我,你想要怎样都可以,我只想卑微地存在你的生活里。反正,说什么我都不会走。”
仇司少的语气冷冷的,低下头,就能看到两只禁锢在自己腰间的小手,嫩如剥葱。
“可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敢热烈地去追求王妃娘娘,我伺候您这么多年,什么都知道。”
凤蕾玉的身子因为紧张与激动,微微有点轻颤。她不知道,自己将深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仇司少会不会骤然发怒,将自己撕碎。她想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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