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方井善把自己的义子送到了昆玉山上,在已经式微的道家分支修行,而眼下江都市名声大噪的妖邪尚十五,也同样出自这座道家名山。
很快,他来到了昆玉山泰礡顶上。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
本以为在这个道家分支祖庭上应该是一座香火鼎盛的样子,但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是愕然。
除却供奉天尊灵祠之外,寥寥三五座瓦房修建在下面。
甚至让人一度怀疑这里是否还是当年那个曾经在东山省声名远播的道家圣地。
山顶上,方寸之间,别有一番意境,田园阡陌,鱼鹤花虫,穿插在瓦房中间。
乔野水走到拦住一位过路的道士,衣着朴素,道袍发白,看似寻常,单肩扛着担子,两头挂着沉甸甸水桶,健步如飞。
心中啧啧称奇,山林之间,不乏世外高人,以乔野水的有限见识,自然分不清什么才是高人,至少在他眼里,那个被龙烟人称之为‘三太监’的阴沉家伙就已经是个绝顶高手了。
道士年纪接近五六十,鬓角花白,带着纶巾,疑惑的看向乔野水。
“方一舟在这里修道?”对方摇头,显然并不知道方一舟是哪位。
豁然之间,桥野山想起来,方一舟在入山之后便是改了名字。
“方义斧可在这里?”对方微微颔首。
“自元来正志冲寿成仙丹忠靖得礼义了然见朝天……”
此乃昆玉山道家分支排资论辈之句。
“义斧在这里。”
随即指了向了断崖一旁,老道士迈开步子离去。
方义斧,便是上山之前的方一舟,方井善的义子。
很快,乔野水在不远处找到了他,泰礡顶不大,说是方寸之间也不为过。
见到方义斧的时候,甚至有些错愕,十几年前,他曾经在江都市遇到过他,只是一个半大的纨绔小子,现在却脱胎换骨,有了一身的不俗之气。
“一舟。”乔野水轻声道。
对方半长发,正坐在青石板上编制箩筐,神情淡然,身旁横放着一柄铁剑。
对方回头,神情木然,方一舟这个名字十年没人叫,似乎已经快忘记了,此人被陌生人叫出口,有些无所适从。
“你是?”微微蹙眉,眼神疑惑。
乔野水并没有打算介绍自己,只是低沉道:“你义父死了。”
对方点头,看起来很平淡,好像和方井善之间的关系淡薄如水,早已不在意。
叹息一声,乔野水直接转身下山。
三拐让他做的,他做到了,剩下的只有尽人事知天命。
当见乔野水下山之后,方义斧也走到了那座瓦房前。
“你要下山?”
从瓦房里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听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反而在这道声音面前,方义斧出奇的凝重,摆出一副询问的恭谨姿态。
“下山,就会遇到尚青竹,现在还不是你们相遇的时机,会乱了气数,你确定要去?”
“去。”
轻轻吐出一个字,方义斧却觉得心无比沉重。
“上山修道,下山为魔。这就是尚青竹,昆玉山自古以来也出过黄袍紫冠,乃是一方祖庭,尚青竹本有希望成为掌教。”
“一意孤行让昆玉山的气数败了大半,洛都龙烟,都需要有人来接替这个掌教镇压着,我希望是你……”
里面叹息一声。
只可惜的是,尚青竹自己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当初他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便是被人一眼看穿内心里的反骨邪性,本以为在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之下能走出,未曾想依旧是满是邪性。
“掌教,义父虽未有恩重如山,却在当年给了我一口饭一口气,我只觉得自己愧疚……”
方义斧沉声道,对于方井善那个名义上的义父,他并未付诸于感情,更多的是情义。
瓦房里随即沉寂下来。
方义斧转身,将铁剑挂在房外槐木篱笆上,转而下山去。
这一日,昆玉山上的方义斧下山,而远在江都市的某一处,静静坐在海边巨石上的尚青竹嘴角微微上扬。
心生感应,笑道:“方义斧,本以为你会取出我的断剑才会下山,看来你养气的功夫还是差了一点啊。”
一身邪性的尚十五鲜有的露出了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
豁然之间,他觉得背后一阵悚然,木然转头,却发现那个瓷娃娃正在盯着自己,当下讪讪一笑,“小姑奶奶,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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