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瑶心情的问题，李家整日都很低迷。
李旺家和李旺民也不敢出去疯了，乖乖在家写作业，就连晚饭后的这段时间也没敢出去。最近酷爱撒欢的狗蛋儿也老实了，给啥吃啥，也不往程瑶跟前凑合，一直目送她离开。
关门时看着双眼湿漉漉的小家伙，程瑶这心里还有点不舍，冲它招招手，直接领去了服装店。
以前总听成家同事说养狗都比养孩子好，那会儿她觉得有些夸张，可今天经历后她理解了，是真的养狗比较容易。至少这玩意儿不会给你叛逆，更不会跟你尥蹶子。
打开服装店的门，程瑶将窗户打开，点上一根线香防止蚊虫进来，然后开始做衣服。她准备在去帝都之前再做几身，拍一些后海、白塔等外景照片。
要论赚钱还得是帝都那边，正好过去能待半个多月，得多赚一些才行。
正忙着，对面传来冯燕的声音——
“咋把狗蛋儿带来了？孩子考的咋样？”
程瑶抬眼看了一下，轻叹口气说：
“别提了，考的啥也不是就算了，老师明天还找我，作孽啊！你今儿咋回去这么晚？”
“回去早了也没事儿，中午三槊给我送了不少黄瓜，刚才我吃了几根不饿了，就没回家做饭。考得不好也正常，念书不是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冯燕帮着找补。
程瑶明白她在安慰自己，可事实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要真是学习不好，我也不怪她。毕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怪只怪她女大不中留，还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气不气！”
冯燕一听这话，顿时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迈步进屋，坐在炕上宽慰说：
“估计就这一阵，过去就能好。当初在村里不也这样嘛，差点没把你俩气死，孩子就是要账鬼，可也有好的一面。”
“你可拉到吧，我可没看出来他们哪里好。”程瑶狠狠撇嘴，手上的速度一点没放慢，“我这几个活孽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带他们远离了那帮祸水，也就旺男还算争气一些，其他那俩……唉，不说了，说多都是眼泪。”
“你别这样，孩子肯定都有犯浑的时候，斌斌也是这样。其实旺国他们挺好的了，照之前不好太多了？”
“嗯，老好了，被人家骗走那么多钱，可不好嘛！”
自打那件事发生以后，程瑶就没有再给李旺国写过一封信，任凭李旺国如何写信检讨。但她不会拦阻家里孩子们通信、邮寄东西，偶尔看他们准备的不全，她也会补一些。但也就能做到这样，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去写回信，她真做不到了。
冯燕现状不敢再往下聊，赶紧转移话题道：
“桂兰，你说斌斌是不该找对象了？”
“咋？斌子有目标了？”
“不是。”冯燕摇摇头，“翻过年他就二十岁了，我觉得该处一个了。”
“那也不着急。再说他在学校那么多女同学，肯定有能看对眼的，你就别操心了。斌子可得找一个自己可心、还能聊到一起的姑娘，千万别对付，一辈子呢！”
冯燕见她这么说，顿时把曹桂芬的念头给压下去了。
说实话，曹桂芬和女同学，她更倾向于前者。
毕竟现在的大学生毕业都给分配，而且还是干部，和儿子一样的高度。那姑娘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人家踏实、能干、还有本事，化妆、照相都可以，这要是和儿子成了，以后肯定对儿子言听计从，工作之余还能相夫教子。
这个念头也就心里默默想一想，说出来肯定容易挨骂。
“你这又是给影楼做衣服？”
“给帝都的，过几天我领孩子们去那边，再不过去梁子得跟我急眼。”
冯燕听到这话，“噗嗤——”轻笑出声道：
“我发现自打那年的事情之后，你们两口子的感情特别好，就跟刚结婚的小夫妻似的。来省城的这二年多你俩吵过架吗？”
“目前没太吵过，他也不咋回来，没啥可吵的。”
他俩的确很少吵架，尤其去帝都发展以后聚少离多，就更不会吵了。
“对了燕子，那天赵嫂子说得那个事儿，你觉得咋样？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再走一步，毕竟你还年轻。尤其是斌子成家以后，你一个人太孤单了。”
冯燕赶紧摆手，如临大敌的摇摇头。
“你抽空去跟赵嫂子讲一下，我是不会走道儿的。我和老刘做夫妻虽然就那么几年，但对我来说足够了。再找一个，他有孩子、我也有孩子，肯定彼此藏心眼，我嫌累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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