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时候他们开的一些药方,温乔还能指出来不妥之处处给他们更改,之前他们开的那些药方并不是错的,而是更偏向于温补,可温乔只改了一两味药之后,就让整个药方的效果提升了一整个档次,她们这些大夫也都对温乔医术心服口服。

    或许这确实是天赋的力量,让那些大夫也不得不承认,温乔的确是有本事的,可不像皇宫里的这个太医,总是高高在上的,眼高于顶,好像全世界就他最懂医一样。

    温乔不欲与这种人一般见识,便坐在一旁,等着刚才宋嬷嬷派出去的那个丫头把太后的脉案取回来。

    看着他说了这么多,温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张太医气得咬牙切齿的,低着头站到了后边。

    哼,叫你这个女娃娃自大,就看等一会脉案拿回来之后,她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这么自信。

    太后的病确实是难治,甚至如果不好好的吃药调理着,可能都没有几年的时间了。这么棘手,既然小丫头愿意接收,那就让她接收好了,也免得到时候太后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皇上又要怪罪他们这些太医院的太医。

    有现成的替罪羊在前边儿,张太医自然也乐得往后退,不再往前凑了。

    温乔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他的想法,却没时间多管。

    那丫头跑的急,很快太后的脉案就取回来了,温乔坐在椅子上,一边翻看,一边皱着眉毛,越看好像越为难一般。

    张太医见了她神情的变化,心下忍不住得意。

    这脉案连他看了都觉得有些吃力,更别说温乔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了。他就不信温乔真的这么有本事,能把太后沉积多年的旧疾全部都给治好。

    太后的脉案很多,温乔翻阅的也很快,为了节省时间,她仔细的看过脉案之后,后边的药方匆匆扫过一眼,心里便已经有了计较。

    她皱眉并不是因为太后的病有多棘手,而是因为这些药方开的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甚至连压制的作用都也欠缺,顶多只能算是喝下去对人体无害,也无什么太大的益处的药物罢了。

    温乔都被气笑了,抬头看了一眼张太医,道:“听说皇祖母的身子一直都是由张太医负责的,那我想问问张太医,这脉案里记录的这么详细,为何这些药大部分都是滋补的作用,而并非根治的?甚至有些药物添加的完全不必要,喝下去了反而会减淡原先药物的作用。我不知道张太医是怎么坐到院首这个位置的,但是据我来看,张太医的能力确实不高。嬷嬷,烦请您叫宫女给我备好纸墨,我来开一张药方,一会儿直接叫这些太医们都看一看,没什么问题便叫宫女们去抓药,煎好了之后给皇祖母服下。”

    温乔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好一顿输出,直接就让张太医愣在了原地,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还瞪大了眼睛多盯着温乔看了好一会儿,温乔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和他对视,可是心里却着急的不得了。

    丫头的速度快,很快笔墨纸砚便都拿来了,温乔提起来笔,也不管字写的怎么样,只想着赶紧把方子写完。

    她心里着急,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快。

    等到宋嬷嬷把这方子递给下边的太医的时候,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来了惊叹的表情,只是独独漏了张太医医。

    因为温乔本来就没打算把这张方给张太医看,张太医还在生气刚才温乔竟然直接又这样打他的脸,说那些话。

    她就算不看温乔的方子,也觉得温乔必然写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却看到太医院的同事们一个一个都露出来了惊讶的表情之后,心里也忍不住有一些犯痒痒,想上前看一看。

    “不是微臣说,这张方子是微臣见过最神奇的了,只是换掉了两味药,就让原先的这一个药方的药性得到了很大幅度的提升,而且还很符合太后娘娘如今的身体状况,并不会因为药性太猛导致出现副作用,依微臣看,这药方是顶顶好的。”

    “是啊,真是没想到,除了太医院里,竟然还有其他人能把医术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敢问温六小姐师从何处?”

    这些人越是在这夸张,太医心里就越是按耐不住的想看一看,却没想到这些太医也都一致的把张太医挤到了一边去,好像隐隐约约地形成了一个孤立张太医的趋势。

    张太医心里不明所以,还是想着往前挤。

    平日里张太医在太医院就总是高高在上,看不起其她同僚的,不管是太医给哪个贵人看病,他总是要过来插一手,好像这些病不是通过他的手就治不好一样。

    而他这个太医院的院首之位,也并不是真的通过医术获得的,而是通过排挤同属,又攀上了皇后这么个贵人才得到的。

    真论医术,他说不定还不如太医院新来的药童懂得多的。

    只是这么一个草包,却在院首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要说他们这些人心里没意见那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现在有人出手整治了,那他们也乐得把这小丫头捧得高一点,也好过总在这儿看张太医的脸色。

    明明他懂得不多,却还总是爱插手,最后受罚的总是他们几个下面的太医,赵太医更是经常受欺负的,心里早就已经对张太医积攒了不少的怨气,对着张太医这个想要往前挤的行为,他更是毫不客气的撅了一下屁股,就把张太医顶了回去。

    张太医年纪不小,被这么一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

    “既然院首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位姑娘的医术,那这位姑娘开的方子,我看院首也没必要再看了了。咱们几个做臣下的,自然都是想着主子的身体能更好,反倒是张太医,这些年来一直把着太后娘娘的脉案,不肯叫微臣几个人看。如今好不容易微臣几个能为太后娘娘的凤体出点力气了,你却又想要上前多看两眼。若是你真的有这份心,就不可能这些年一直自己把脉案藏着掖着的。但凡你肯拿出来和咱们几个人一起讨论讨论,太后娘娘的身体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这么严重。”

    这些事儿都是没人知道的,只有太医院的这些太医知道,宋嬷嬷一听,脸色更是一下就难看了起来。

    太后娘娘的凤体他们都敢不当回事?

    尤其是这个张太医,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他肯定能治好太后娘娘的身体,结果没想到转头就从太医院其他的从属太医口中听到这样的事儿。

    这些年来,他拿着院首的俸禄,打着伺候太后娘娘身体的名号,从中捞了多少油水还未可知。这些都是可以追回的损失,可他耽误了太后娘娘的身体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总得付出一些代价才是。

    尤其是有时候,太后娘娘总是头晕得厉害,别说是皇上了,她在旁边看着都心疼得不得了。

    萧政也是想尽了许多办法,误以为这张院首就是整个太医院里边医术最高的,便叫他全权负责太后的身体,没想到最后却得出来了这么一个结果。

    宋嬷嬷心里打定了主意,一会就要跟皇帝汇报这件事儿。

    毕竟太后晕倒可不是什么小事,温乔是一直在尚书房上课,所以才没有得到消息,可是皇帝消息灵通,这一会儿估计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不过御书房和慈宁宫确实离这,赶来也需要时间,希望等一会儿皇帝来了,这个张太医还能像现在一样如此理直气壮。

    “你不要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若不是因为医术高超,又怎会坐在太医院院首的位置这么多年?你若是心里嫉妒,便直接跟我出去比试一场就是,何苦要在慈宁宫说这些话?这些年来,我对太后娘娘的凤体尽心尽力,有些时候到了三更都还不曾入睡,就是为了翻医书找出来一些更适合太后娘娘病情的药,结果却被你这个小人在这儿颠倒黑白!等见了皇上,我定要向皇上好好的参你一本才行!”

    张太医有些气急败坏,宋嬷嬷冷着脸在一旁也不多说什么。

    毕竟虽然确实是好几个太医一块都这么说,但是到底也还未取证,这种事情还是跟皇帝说,让皇帝亲自去查,亲自去判断才行,她说什么也用处不大。说到底,她也只能是算个下人,最多也就是伺候太后的情分要更深一些罢了。

    不过今天这件事儿,她是无论如何都会和皇帝说的,太后的身子容不得这些太医开玩笑。

    至于张太医是攀上了哪位贵人才得到太医院院首这个位置的,还是要让皇帝好好查一查才是,这其中牵扯的事儿可多了,后宫与太医院瓜葛着,那后宫里边能造假的自然也就多了,到时候都成了蒙蔽皇帝眼睛的东西,便是为了太后,宋嬷嬷也绝对不可能让事情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张太医有什么话还是等着跟皇上说吧,老奴也做不了主。既然几位太医都说六小姐的方子好,那老奴这就叫人去太医院抓药,回来煎了给太后娘娘服下。”

    慈宁宫这边的动作快,皇上那边也不慢,还不等这几个丫头出去抓药呢,皇帝就到了慈宁宫。

    “嬷嬷,怎么回事?朕刚刚还在批奏折,突然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母后好端端地晕过去了。母后这些年不是身子一直都不错吗,张太医也跟朕说的好好的。”

    看得出来,皇上来的是真的很着急,身后跟着的只有姜从安一个大太监,皇帝的仪仗还在后头没跟过来呢。

    宋嬷嬷一听皇上说的这话,便抬眼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张太医。

    “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是今天下午正在那喝茶,突然晕过去的,老奴一开始还以为是茶里被人下了脏东西,叫几位太医轮番看过了之后才确定不是茶的问题。而且太后娘娘这几日的饮食也很清淡,温六小姐一直从旁边看顾着太后娘娘,这些饭菜里边也不会有下毒的可能,毕竟温六小姐也是懂医理的。只是几位太医赶回来之后,给太后娘娘把了脉,都说太后娘娘身子与之前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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