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韵深居简出,平日甚少与人来往,每日接触的只有府中人。
两人在内室商谋半晌,也没推寻出可疑之人。
“罢了,或许是我们多虑了。”谢知行不再纠思。
方云野也不想过度揣测,平白辱没了谢知韵的爱兄之情。
听见外室声音渐小,应当是问完了,方云野起身走了出去。
“有劳表公子。”木樨将手伸给方云野。
方云野探过脉,让谢知韵随他去清风阁商讨病情,顺便抓药。
两人说完木樨的病情,谢知韵趁机问起谢知行的病情。
“大哥的毒真的解不了吗?”谢知韵语气凝沉,满含关忧。
方云野配药的手一顿,低低地‘嗯’了一声。
谢知韵面上浮起悲伤,“那以你的医术,还能保大哥多久?”
以她探查的脉相来看,谢知行的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有可能会毒发危及性命。
方云野停下动作,注视着谢知韵道:“我无法保证什么,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谢知韵沉痛点头,“我知道,表哥已经尽力了。”
“只是大哥还那么年轻,嫂嫂也刚嫁入侯府不久……”
他们甚至,连个孩子都来不及留下。
谢知韵越想心中越难过,不禁落起泪来。
方云野一时手足无措,眉头深深皱起,干巴巴的安慰。
“别多想,还没到那一步。”
他的意思是她哭早了吗?
谢知韵抽泣着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方云野被她这么盯着,愈加无措,无处安放的手纠结了一瞬,最终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
“或许,会有奇迹也说不定。总之没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
听了这话,谢知韵心中燃起一线希望,抹掉眼泪重重点头。
“嗯,我们一起翻阅医书古籍,一定会有解毒之法的。”
方云野看她水亮的眸中满是期冀,不忍打破,低低地应了一声。
谢知韵破涕为笑,帮他一起配药。
方云野望着纯真善良的少女,装作随口闲话,“今日怎的突然想给你大哥探脉了?”
谢知韵犹豫了下,不想瞒他,“母亲担心大哥身体,怕你们不说实话瞒着她和父亲,所以让我探探大哥脉相。”
原是如此。
方云野彻底放下心来,暗忖是他们思虑过度。
配好药叫人送去惊澜院,方云野指导谢知韵练了一会儿针灸之术,在午膳前谢知韵抱着两本医书回了她的望舒院。
自此,她每日又多了一件事,查阅医书寻找解毒之法。
她为何这般在意谢知行的生死?因为她从小就崇敬长兄,谢知行也对她很好。
后来谢知行随父出征,立下显赫功劳,他在谢知韵心中的形象愈发高大,谢知韵的崇敬之心也更盛。
有个战神长兄,谁不骄傲自豪,又有谁舍得他英年早逝。
所以只要能救兄长,别说翻阅医书,便是要她亲自去采药,她也绝无二话。
灼烈太阳炙晒着大地,楸花娇嫩单薄的花瓣承受不住地打蔫。
木樨看照莹拎着三包药进了水房,也跟了进去。
“我的药呢。”她又不是主子,照莹没道理给她熬,得自己动手。
照莹拿着陶罐在清洗,随手指了指桌上。
木樨走近,拿起三包药翻找。
“木樨,这是我的。”药包上写着名字,很好区分。
洗陶罐的照莹闻声抬头,微有些诧异,“你还识字呢。”
寻常女子大多是不识字的,更别说木樨来自乡下。
便是她和夏蝉,也是因为从小近身伺候谢知行,才跟着识了些字。
“瞧不起谁呢。”木樨拿着药包轻哼。
她虽是村姑,可跟了个好主子,虽然她不喜读书写字,但被纪棠硬拉着一起,经年累月也识得一些。
照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些意外。”
意外到她觉得,她该重新审视木樨。
木樨看她没有恶意,也没再追着不放,自个拿了只陶罐清洗。
照莹做惯了这活儿,很快就洗了两只陶罐,利落的将药材倒进罐里,加水浸泡。
眼见木樨把药泡上后,提了炉子准备生火,照莹上前帮忙。
“那边的炉子里煨着燃炭,夹两块过来就成。”
有燃炭垫底,再放上几块新炭,片刻后就燃旺了,省去了生火的麻烦。
但天气热,守在炉子前熬药,很有些磨人。
照莹和木樨坐在矮凳上,不多时就热出了汗。
闲着也是闲着,照莹主动搭话。
“你头上的朝颜花很衬你。”
纪棠昨日送给她们,木樨和茹娘今日就迫不及待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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