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面,气氛压抑。
董玄宰昂然而立,睥睨四顾。
“堂堂大乾,连一楹联都答不上来吗?”
大乾女帝脸色阴沉,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大乾群臣则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满脸难色。
楹联言简意深,对仗工整,平仄协调,尽显文字之奥妙,因此斗楹联也是文人最常见的比斗方式。
文之妙者为诗,诗之精者为联。一首好诗,相当于一篇浓缩的文章;而一副好联,就相当于是一首浓缩的诗。
斗的就是一个博学强识,才思敏捷。
然而问题在于,董玄宰这上联实在是太难了些。
杨若兮看向刘文成,低声问道:“刘公,这上联当真如此难吗?”
刘文成捋了捋白须,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难,太难了。”
“上联江楼、江流压韵,‘流’字即可作名词江里的滚滚水流理解,又可作动词江水奔流解读。”
“反复咏唱,不仅不会感觉重复,而且让人感觉特别朗朗上口,具有强烈韵律之美,且联意与周围环境十分应景匹配。”
“登高怀古,扶槛望江,浮想联翩,感叹江水奔流而去,岁月匆匆,时光流逝,江山无限,人生苦短,或心旷神怡 ,或感极而悲……这意境就绝了。”
刘文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陛下,董玄宰这老贼明显是有备而来,故意想要羞辱我大乾啊!”
杨若兮听后脸上寒意更深,随即下令道:“放话出去,谁若答出此联,朕必予以重赏,绝不食言!”
她现在已经开始有些慌了,原本以为大乾名士大儒不在少数,总能能挡住来势汹汹的三楚儒宗。
结果现在连人家一个楹联都答不出来,那大乾才是当真会沦为天下笑柄了。
旋即女帝目光看向了左相李肃卿,这个该死的当朝左相,一直都在冷眼旁观,似乎大乾颜面扫尽,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李肃卿是在等坐享其成,一旦咱们比斗输了,那他就会暗中推动,将这份屈辱全都归咎于陛下头上,届时陛下当如何自处?”
刘文成一句话道出了李肃卿的谋算,也点明了杨若兮此刻的处境。
不知不觉间,这位大乾女帝即将陷入绝境。
一旦输了,那她就只有不再过问朝政,安安心心地做个垂拱天子了!
正当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匆匆走进来一个太监,随即在魏忠耳畔低语了几句。
魏忠听后眼睛一亮,立刻禀报道:“陛下,有人献出了下联!”
“什么?”杨若兮脸上一喜,“快将人请进来……”
可她话音未落,刘文成却提醒道:“陛下不可,切莫操之过急。”
“此联精妙,还要斟酌一段时间,仓促之下应答……只会贻笑大方,更是丢脸!”
要答也不能随便找人答啊!
你看看这些学士大儒,人家为什么不敢吭声?
还不是怕随便想个下联答出来,会贻笑大方嘛!
万一答出来的下联是个笑话,那大乾才是真的颜面扫地,补都补不回来!
“来的是哪位名士?”女帝也反应了过来,不能病急乱投医。
不料魏忠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是……是……天牢狱卒!”
天牢狱卒?!
众人直接懵了。
脸色顿时变得很是精彩。
你一个天牢狱卒,跑起来凑什么热闹?
女帝杨若兮气得银牙紧咬,就要开口让他滚,不成想董玄宰再次开口,直接添了一把火。
“敢问乾帝,是否就此认输?”
“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老夫也给了你们机会,可惜好像没人能答出下联嘛!”
顿了顿,董玄宰冷笑道:“尝闻大乾文风鼎盛,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乾君臣尽皆红温了!
这是贴脸开大,杀人诛心啊!
“简直混账!”
女帝豁然起身,怒斥道:“董玄宰,朕因你大儒之名,对你一再礼遇忍让,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逊,当真以为朕怕了你吗?”
“不过是区区一楹联罢了,无需我大乾名士登台,一个狱卒便能轻易答出!”
“来人,把这位狱卒请进来!”
女帝话音一落,全场顿时沸腾到了极点。
什么?
狱卒?!
皇帝陛下你莫不是在说笑?
现场这么多的名士大儒都答不出来,你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狱卒身上?
这不是哗众取宠、自取其辱吗?
董玄宰也笑了,暗自摇了摇头。
大乾这真是衰败了。
内斗不断,乱象横生,女帝难以压制,迟早会耗空大乾气数!
“既然如此,老夫在此恭候!”
很快马三刀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入宫面圣,不怕那才是假的。
众人齐刷刷地扭头望去,只见来人穿着狱卒差服,举手投足间也尽是市井气息,顿时大失所望。
他们还以为皇帝陛下是故意搞这么一出,让哪个名士伪装成狱卒,想要羞辱反击董玄宰,结果你真的找了个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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