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抬头,玉萦便见身旁的崔在亭被人一把拎起衣领,扯起来扔到一旁。
她低低惊呼一声,仰头便看到赵玄祐怒气勃然,眼中似有冰雪般冷厉。
那崔在亭本是一介书生,被赵玄祐这般甩出去,一时前胸后背都摔得生疼。
不过他竭力咬牙坚持,并未大声痛呼。
因见来人是赵玄祐,他忍着痛站起来,不愿在赵玄祐跟前丢人。
他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道:“赵玄祐,你、你可算回来了!我、我正好找你算账。”
赵玄祐压根没搭理他,只看向玉萦:“你没事吧?”
玉萦当然没事,刚才不过是在捡杯子而已,他发这么大脾气,是冲着崔在亭,还是冲着她?
莫非他以为她和崔在亭牵手了吗?
遂柔声回道:“奴婢无事,茶杯掉地上了,奴婢正想捡起来呢。”
说罢,玉萦将那摔在地上的杯子捡了起来。
没摔碎,但破了一个口子,往后泓晖堂里用不得了。
因她这句解释,赵玄祐的神情稍稍和缓,看向崔在亭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崔公子,你登门大闹,到底所为何事?”
玉萦拿着托盘和茶杯站在他身旁,有点意外他的冷漠反应。
不让崔在亭坐下说话,看样子是准备跟兴国公府撕破脸了。
料想宋管家也是知情,才由着崔在亭坐在地上晒太阳。
她有心听一听他们说话,并不着急进去,默默往赵玄祐身后站了一步。
“我要见夷初,带我去见她。”崔在亭也不傻,知道侯府的人一句真话都不会告诉他。
眼下他只想尽快确定崔夷初的安危。
赵玄祐道:“下人替你通传了吗?”
“通传了,说是夷初病着,不肯见我,可我不信。”
赵玄祐此刻神情重新归于平静,眉宇间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她不肯见你,与我何干?”
崔在亭闻言,嘴唇颤了颤,既怒又疑惑:“赵玄祐,夷初是你的妻子,你怎可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既然不关心她,那我今日带她离开。”
听到这里,赵玄祐已经确定,崔在亭对崔夷初的丑事概不知晓。
大约他把瓷瓶送去兴国公府后,崔在亭从兴国公夫妇那边听说了些只言片语,便着急忙慌地过来给她讨公道。
赵玄祐冷冷反问:“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带她走?”
“我是她的兄长,我当然能管她的事。”崔在亭答得理直气壮。
“崔夷初双亲尚在,世子是她嫡兄,谁来侯府要人都可以,只是轮不到你这个庶子。”
崔在亭听到这话,面色泛白,只是他不是为自己受到的羞辱而生气,而是直到此刻,赵玄祐终于亲口确认他跟崔夷初之间出了事。
他眼底隐隐有怒意,袖子之下双拳紧握。
“赵玄祐,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玄祐自然看到他握着拳咬牙切齿的模样,可他是赵玄祐,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想跟他动拳头。
他看着崔在亭,忍不住轻笑一声。
在战场上多年踏血而行,敌人听到他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倒是很久没人在他跟前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了。
他风轻云淡道:“此事兴国公和国公夫人最清楚不过,你何必问我?不过,你既登门,不妨替我带一句话回去。”
崔在亭想起今日一早去父亲书房的时候,他和国公夫人的确争吵得厉害,他也是在他们吵得大声时才听到了夷初的名字。
只是在他进去后他们便闭口不言,他怎么问他们都不说话,他怕夷初出事,这才冲到靖远侯府来确认。
“你要我带什么话?”
赵玄祐道:“让他们尽快想好如何向侯府赔罪,想清楚了便可来侯府接人,我自会休妻。”
“你说什么?”崔在亭惊愕地看向赵玄祐,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什么赔罪?什么休妻?”
赵玄祐不再多言,径直往泓晖堂里走去。
崔在亭想要追上去,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住。
那些护卫都是跟着赵玄祐历练多年,武功高强,很快将他狠狠钳制住。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玉萦见他大吵大闹,遂走上前劝了一句:“崔公子,世子的话说得很清楚,一切是非曲直回府问问就知道了。你也不必担心夫人,侯府是明理之家,不会将夫人如何的。”
她是想将崔夷初碎尸万段,但她很清楚,赵玄祐不会,叶老太君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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