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年,元帝一统六国的第1年。五六月的天儿,早早热气便开始蒸腾,酷热难耐,但这丝毫影响不了百姓们的生计问题。
在都城的百姓看来,四海升平,依旧是个好日子,在南街摆摊的摊贩们看了看初升的朝阳,双手作揖向着远处巍峨的红墙拜了拜后,扬起敦厚的笑容开始了一天的吆喝。
元国风俗开放,不似统一前以贵女深藏闺中为佳,这街上女子欢声笑语也就不奇怪了,这自是当今皇后的功劳。
听闻元帝未登基前,生活艰难,皇后不离不弃且曾随军征战,是以才有了现在的帝后伉俪情深,上校下仿,贵女们也纷纷以皇后为榜样,渐渐的不都是那弱柳扶风的模样,敢作敢当的刚烈女子亦是被人称赞。
然而这样的风平浪静,在即将到来的秋冬面前,平静波涛下的暗涌也在蓄力。
都城外郊区树林,一队身着黑甲的百人军队骑于马上,人数繁多但竟除了马匹的欷吁声外,无一人言语,皆都持刀静默眼含敬重看着最前方着玄衣持剑之人,等待下令。
“军主。”
一人倏然从树上掠下,俯身行礼,“影游传讯,前方千米有贵女携侍女护卫于溪边,似是游玩。”
玄衣人只波澜不惊道:“谁家的。”
“回军主,是文澜文将军长女,宁云。”
微微一顿此人继续道:“听闻月前文将军长女似于府外遇到歹人,头部受创,醒后神情恍惚月余突然清醒,却完全不记得当日之事,奇怪的是当时丫鬟仆役皆在不远处,言之不曾看到歹人,也未有物品丢失——”
玄衣人一抬手,“这些和我们无关,派人让他们立刻离开。”
“是!”
传信人刚要离开又听到马上之人继续道。
“他们走之前,人和行李都要彻查。”
“是!”
……
溪边,波光粼粼,阳光明媚,再加上微微吹拂的轻风,表面不耐热前来郊外溪边避暑乘凉,实则是眼睛一闭一睁便换了时空,怕被戳穿当成妖魔烧死而在努力吸收原主记忆的宁云,看着不远处几个年龄小的丫鬟在溪边嬉闹,总觉得庆幸。
这古代社会,虽然没有穿成男性那么便捷,但是穿成个被人服侍的贵女,而不是服侍别人甚至是在乡下被随意发卖的丫鬟仆从已然是运气极好了。
文澜文将军,也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在宁云出生不到两年便出门征战,同时跟去的还有宁云的母亲,两人离去足有十年,回京后被封为武将军。武将军一职已是正三品,除非再遇战乱、谋反等等,作为非勋贵已是到了头,因此也可以说是莫大的奖赏。
圣上赐住北街靠中的一处住宅。北街是是为有品官员居住之地,是僻静之所,直通红墙宫门。住宅原主是上一任鸿胪寺卿,被查出贪墨军饷后抄了家,这处住宅边便空了下来。
文父仅有一正妻。
宁云便是正妻文何氏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子女,这些都不是重点,其中最值得说道的是文澜之母,宁云的祖母文李氏。
这不想什么来什么。
“文妹妹,几日未见,容貌更甚往昔,今日你我如此有缘分在此相遇,不知能否赏光一同观这美景?”这轻浮感实在下头。
假装有文化却显得更加没文化的语句,甚是油腻的语调,让本来心情还算愉悦的宁云仿佛清晨刚起床,就被硬生生塞了一块满是肥油的肉,生理性地便开始反胃。
林修文,现任四品鸿胪寺卿林康平之子,啊,对了,重点是庶的。
看着风光霁月,实则脚下虚浮,面色略有些苍白,好好的一个公子,穿了件薄荷绿草染长袍,和郊外树林草地简直就是要立马融为一体,配上苍白的脸,若是再晚些,远远望去仿佛一个泛着光的脑袋凭空漂浮。
眉下那狭长有些浑浊还带着血丝的双眼,在惨白面孔衬托下更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是酒肉美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指不定刚从哪个温柔乡出来。
而这林修文的母亲,便是宁云祖母,文家老夫人,文李氏的‘姐姐’。
老夫人娘家李氏勉强算得上是书香门第,荥阳老家祖上出过一个举人,之后便是再贫穷也端着一副读书人的架势,掏空了家底也要装出一副生活安好的样子,没钱了就四处传言家里人两袖清风,不肯和世俗同流合污。
而在将读书考举认为是头等大事的家族里,更加的重男轻女也不是不能想象。李氏作为庶女,更是过得很是不顺,自卑又愤世嫉俗便是这么养出来的。
这股子被压制的劲头在宗族将一直压在她头上的嫡姐许给了上了榜的读书人,将她许给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将后便更是如火上浇油,没了理智。但偏偏被宗族长老压破了胆子,事事不敢反驳不说,好像还越来越有变态的趋势。
糊涂偏心的老夫人听信荥阳老家那些长辈们的说辞,要亲上加亲,便时不时就给林修文透漏宁云的行程,想着近水楼台,朝夕相处结成亲家,除了一心想着给这个嫡姐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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