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物议沸然,就连谢府后院的丫鬟们都在私下讨论。

    谢惜棠那时心灰意冷,浑浑噩噩,却也偶然间听了一耳朵。

    说是郑国公最受宠爱的幺女在寿诞当天与人苟合被撞破,老夫人气急攻心骤然病倒,没过两天便撒手人寰。

    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实在令人唏嘘感叹。

    谢惜棠想,虽然有点缺德,但对她而言说不定是个机会。

    在安平伯爵府用过午膳后,谢惜棠便再一次来到了范郎中所在的医馆。

    她带着帷帽,装作医女学徒的模样,观察他诊脉治病了一个下午,看出了许多门道。

    有些东西是再高天赋都弥补不了的,譬如经验。

    范郎中能够从简单的几句对话中便判断出对方的病情,简单查看过舌苔眼皮后,迅速地写下对应的药方。

    往往是谢惜棠还在琢磨这些症状符合哪些病症描述时,他就已经看诊完毕。

    谢惜棠大为叹服,临走时她借走了许多医书。

    虽说她想专注于妇科杂症,但对其余病症也不能一窍不通,多看些书总是没错的。

    谢惜棠行事有分寸,借的都是些很常见的通用医书,范郎中也愿意卖安平伯爵府一个面子,特意取了他曾经批注过的,有了注释,理解起来无疑方便许多。

    她让谢星凛先将书本放置在马车上,忍不住又转头询问道:“范大夫,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范大夫可否为我解惑?”

    “小姐但说无妨。”

    “范大夫可曾听说过,有人的血液可以解除药性?”

    范郎中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一会儿:“这倒是稀奇,某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体质,不过”

    他顿了顿,又道:“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某早年四处游医时也曾听过,传家较久的医门都会有不外传的秘法,延年益寿活至近一百三四十岁都有可能,想来血液解毒也不是不存在。”

    谢惜棠心里装着事,上马车的时候瞥了一眼站在轿子旁边,微垂着头,神情恭敬的少年一眼。

    她道:“上来。”

    谢星凛手指蜷了蜷。

    他板板正正地坐在离谢惜棠最远的位置,专注地望着地面,仿若那上头雕了什么让人目眩神迷的花样一般。

    他脑子是空的,连呼吸都压抑着,黑色劲装下的躯体紧绷,抿着唇,似乎在等待着死刑的宣判。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他这样的贱种,又怎配沾染小姐。

    月亮就该高高悬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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